Ⅰ来做我的奴隶吧!

作者:浅苍束束 更新时间:2012/2/16 12:12:18 字数:0

《间谍萌少RE》

作者:浅苍束束

第一卷 贯穿天空大厦

Ⅰ来做我的奴隶吧!

通过我,进入痛苦之城。

通过我,进入永世凄苦之深坑。

通过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毫无杂念地将其贯彻。

——即使前方为地狱。

——即使前方为千万厉鬼。

扣下扳机,仅有枪火,为此刻世界唯一的光明。

12月24日,平安夜。

这天,下着雪,很常见。

这晚,全世界的人们都在等待子夜的来临,等待那刻,圣诞的曲子在千百亿人的心中共鸣。

唯独这一名无人注意,傲立在三百米高空之上的少女。

风雪肆虐地划过她裸露的娇嫩的皮肤。

偌大的风衣之下,表情凌然,不曾在意丝丝寒意透过皮肤渗进到神经末梢。只当是雨滴落入河面,只管其荡漾而去。

——冷静。

少女闭上双瞳。

——深呼吸。

深重地吸入一口寒气。

楼顶风很大,但此刻的她却不曾听见这多余的声音。

略微一踮脚,身子一倾,她整个人便消失在了边缘。

携着碎裂的寒风,少女面朝下高速坠去。

视线所及,无数闪着寒光的玻璃伴着飞雪飞速退去,原先细如蝼蚁的人影也愈加由模糊变得清晰。

——这里。

心中默数的秒数归0,指尖轻微碰触腰间的装置。

嗖——

喀哒。

随即,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大腿处的连锁装置中射出,如所想般固定在了某处,顿时身躯下坠的趋势减缓。

张开双臂,此刻速度为0。

借着势能,一脚蹬在了目标楼层的玻璃上,倒着身子,她轻易卸下了整块玻璃,成功进到了大厦中去。

啪啪——

两个金属球自少女袖中滚出,像是被赋予了生命,金属球们朝着不同的方向高速离去,没一分钟,大量的数据就被传输到了正渐渐接近目标的少女脑中。

——虚拟建筑构造。

——暂时安全,确认。

楼层过道内,事先已经调查好了,并无任何监控设备,就连巡逻的保安也没有一名。

这座大厦,是名为北都市的城市的地标式建筑,落成两年,此刻整座大楼都笼罩在夜色当中,本就灰暗,只有零星的应急灯还亮着。

而今夜少女的目标,就在这座毫无防备的大厦中的某处。

根据预先的调查,配合着脑中不中断的电子信号画面,少女很快就来到了目标所在的房间门前。

对着门锁,少女轻盈地掏出装有消音器的手枪,一枪下去,门锁粉碎,也就很轻松地走进房间内。

然后径直走向了办公桌,用同样的方法粉碎了抽屉,取出其中的那份文件。

——文件,对于原所有者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就连原所有者也不会想到,他偶然下载打印的这份文件,尽然会让一个名叫国际私特委员会的组织如此大废周章地夺取。

——当然,也更不会想到,这份不起眼的文件,竟是一切事件被开启的最后一片齿轮。

——妹妹啊,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呢。

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人轻轻笑出了声。

直到少女拿起文件正要离去,隐没的她才走出黑暗,对着少女的背影。

毫无征兆,少女在她出现的那一刻突然回过头。带着皮质黑手套的手,已经把那把带有消音管的手枪打开了保险,并横举,将枪口不偏不倚地对着她。

整个过程不足零点零几秒。

即使是被枪口指着,她也不改逼近的步伐,一切都照着少女没有发现自己的前提进行着。

她知道,枪,是伤不着她的,她也知道,眼前面部表情因为过于惊愕而无法体现的少女并不会朝自己开枪。

啪哒——

枪自手中脱落,掉在了地面。

——哈…

——怎么,会…

——冷静,冷静,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深呼吸!

「妹妹。」

原本颤抖不已的瞳孔瞬间凝固了一样。

一句话,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由这熟悉得怀念得不知何止想念过千百万次的声音说出,成了毁灭少女内心最后一丝平静的子弹。

最怀念,也最讨厌的声音。

最怀念,也最讨厌的样子。

她弯下腰,很喜于见到少女这样的模样。

捡起那把枪,平举于肩,一步步向前,而少女则机械般地步步后退,退出房间,退出门,退到了过道上。

「assassin spy,苍色的皇女。」

喀喀喀——

扳机被逐渐扣下,零件发出颤抖的叫声。

她说出的的这些离奇的话,如烧红的烙铁一样砸向了少女的心。

伫在原地,少女只是发着怔。

——姐姐,为什么,总是要这么叫我?

「妹妹,德古拉大人,最终会拯救我们的!」

激动地说,零件的叫声也越来越刺耳。

「等到一切结束了,我们再,一起吧!」

最终,零件发出了尖叫。

——姐姐……

她并没有感到痛楚,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满脸喜悦,朝自己扣下扳机的她。

喀哒——

撞针落下,弹药燃烧。

弹头膨胀起来,在枪管内带着热流旋转开去。

砰——

——姐…姐姐……

——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这样叫我?

少女只是一直不解。

砰。

身躯,撞上了玻璃,玻璃同时被贯穿自己身躯的子弹,带着血肉之花给打碎。

嗤啦——

失去重力的身子倒向数百米的虚空,鲜血撒出,飘荡开,犹如蝴蝶。伸出手,什么也没能抓住,只剩那诡异的绯红,开心地对着自己,笑着,笑着。

……

对着屏幕上显示我因为是被投票决定踢出,而战绩不会受到影响的系统消息,我只能相当无语地切到战队频道,满屏地刷出代表我此刻心情的省略号。

没一会儿,耳机便传来骂我有病的声音。

好不容易在加入前的零比七,多亏于自己灭队灭队扳平到了十二比十二,却在最后一刻被会员以「非法程序」为理由一次性投票踢出。

问题是,居然还是给队友!

本来游戏,只是玩个开心就好,何必当真,自己也经常强退,导致礼仪一栏总是显示着极差。

也不是心疼游戏后的那几百经验或者GP,只是今天已经是第四次给会员踢出去了,到现在玩的兴致也荡然无存。

摘下耳机,查看了下金额,大概还能再上半个小时,便切出游戏来到战队YY里的K歌区,看到一个叫树妖的女性ID亮着麦,就又重新戴上耳麦,隐没在频道里数十个ID之中。

耳边是网络歌手清脆的声音,伴着BGM,网吧独有的放纵环境,真的很适合听这类歌。

——树妖,通宵啊!

看着屏幕下端先是刷出这句话,然后迎来一片应和。

由于今天是平安夜,再加上还是周末,所以学校晚上也就理所应当的处于放假模式。

——好啊。

歌手抽空如此回答,频道里一阵欢呼。

——唱《千本桜》!

我打出这句话,不过马上就给火热的聊天给顶到不知哪去了。

也不在意,继续看着频道里飞速的聊天屏跳转着。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懒得再交钱,失了兴致还不如早点回家洗洗睡,何况周围那些人的眼神,也是巴不得我早点走的样子。

谁叫我是私特呢?

站起身,拖开椅子,周围的人同时停下了敲键盘的动作看着我。

真是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我默念着拉平衣服,下了机在同学们的注视下走出大门,下了楼。

啊…好冷。

刚出门,就感到耳膜开始阵阵生痛。

在买了平板电脑后就直接后悔了,那货根本就不能玩依赖于键盘的东西。

也就造成浪费了几千生活费的我,原本是想享受来着的竟还得在大冬天的晚上为了活动下手指而出远门。

腿部一阵麻,打开手机,一封未读短信。

打开:

「儿子,圣诞快乐!」

「From.老爹。」

然后又盖上手机,当做没有看到。

自从来到北都以后到现在一年半,每每节日都可以收到这么一条短信,以前还会回复下,现在因为都是千篇一律的缘故,干脆地视而不见。

说起老爹,就得说起因为他的关系,不得不用“背井离乡”这个词来到几千公里外的北方上学,也不是因为上大学,只是上高中罢了,虽然这高中已经异常到比在大街上见到奥巴马牵着卡扎菲的手相亲相爱地散步还要令人惊悚的程度。

从路人看到我的校服时的表现就可以很清晰地知道这一点。

要是我在街上遇到一个移动火药桶的话我想原来的我也会和他们有些一样的反应。

不能怪他们。

不知不觉,我就已经来到了一条很少走的,大楼背后小巷里。

现在这里没有一个人,道路还算比较干净,满地的积雪上也没有多少脚印留着。

这个时候,如果有埋伏在暗中随时准备对落单的路人下手的强盗的话,肯定会很麻烦的。

不过如果是遇到我这类人的话,也只能算是人品不济了。

理所应当的吧。

这么想的我,抬起头,哈出一口气。

——哈?

而,这个动作,令我看到的东西足足让我呆滞了几秒。

眼前,一个黑影变得越来越大,然后完全占据视野。

喂喂,不会吧!?

下意识想要抬起手接住黑影,不过又考虑到自己没接住的话,被砸中是很疼的,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黑影已经带着落地的响声和四处飞溅的雪花及玻璃屑平躺在了自己眼前。

惊愕地盯着眼前地面像是破布一样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明物体,脑中迅速闪过一系列的句子。

阿门…我是无辜的。

对于眼前突然的空降,我也只是一愣一愣地看着。

惊慌失措可是大忌。

不过,实际上只是CPU不够,当机了而已。

走上前,大略看了一眼,发现是个人后,便在胸前画起了十字。

大冬天的摔死,真是不幸啊。

轻轻俯身上前,端详起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死人」。

娇好的皮肤,和地面的积雪一样白嫩。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头湛蓝色的长发梳成了两条马尾辫,穿着类似校服一样红白主色搭配着的制服,黑色的风衣已经破败,穿着保暖袜的大腿上还绑着一个黑色的皮带,上面扣着匕首,烟雾弹,还有一个枪套,枪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是私特么?

大脑中最先发出的疑问。

然后,也这么默认起来,相信这也是一般人的正常反应。

在路上见到枪械的话,不是恐怖分子,就应该是私特了。

何况年龄也还是学生的样子。

不过——

半蹲下来,凝视着女生腹部一块鲜红不断扩散开。

——还活着。

嗯。

——是在执行任务吧?

这么认为的我,将手伸入上衣口袋,带出属于我自己的那把枪。

——伯莱塔92F。

既然还活着,而且根据伤势来看,可以很明确地判断出,中弹时间和她掉下来的时间差不多,这么说,敌人应该还在附近。

应该,是…

以枪脊瞄准器为视线中点,我移动着枪把看向大厦。

没有带弹夹,不过对于我来说,只要发现目标,对方就没跑了。

随身带过多的子弹,只会给自己带来不便。

枪把向上,很快便锁定了那破碎的窗口,以及窗口那应该是凝视着这里的人影。

Found。

砰——

黑暗中,远处一道火光炸开,随之干净利落的爆破声传来,接着就是感觉,什么东西擦着面庞飞过,火辣辣地疼。

没错,是子弹,一枚子弹。

射程远远超过了200米。

却能如此精准地命中,虽然没能爆了我的头,但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就算是杀手,也是开了上万次枪的级别!

伯莱塔92F,初速375米/秒,有效射程50米,照这样,不在攻击范围啊…

不过,15发子弹内,我可是无敌的啊!

不再顾虑脸部的疼痛,重新握紧枪。

反而可以说,疼痛更利于我集中注意力。

虽然看不清对方,但相信,既然对方不愿意离开,那TA就是在等待机会。

一步一步,不露出破绽地挪到女生旁。

一阵锡罐声。

不小心踩到了。

火光闪过,对方开了枪。

按理说,我肯定完蛋了,不过…

砰。

简单有力的声音。

枪把因后座力轻轻一跳,将子弹送出枪口,下一秒,两枚子弹掉落在雪地里。

好,就是现在!

趁着对方发愣的时间,我立马侧滚,卸下女生身上的烟雾弹抛向空中,并一枪击碎,烟雾立刻布满视野。

OK,解决。

在烟雾弹的掩护下,无风,我最少有三分钟的时间可以带着女生逃跑。

然而,下一刻所发生的,却远远超过了我的意料。

猛然间,一阵枪响,正要抬起女生的我只觉得背部一股剧痛炸开,惊恐的我回归头去,眼前,又一枚子弹穿过烟雾朝自己飞来。

再拔枪,已经来不及了!

顾不得那么多,我急忙趴在少女身上,瞬间一股巨痛自背部如约传遍全身,疼痛几乎就要将我击昏。

即使穿着防弹校服也痛得要死。

——怎么做到的?

——盲射?

回过头去,又是一发子弹,撕碎还并未散去,正处于浓厚的绝佳状态的烟雾朝自己奔来。

——这货,绝对,开挂了!

意识弥留之际,忍着疼痛,俯身看向怀中之人。

——不好好报答我的话,那我就要后悔死了。

心中,是这句可笑的话,连自己是否还能活着都不确定,真是痛死了。

说起来,我也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身下的少女,明明以自己的能力是完全可以躲开的。

砰——

空中再次震荡出火药爆炸之音。

——这次死定了吧。

——哈哈,没有意义的,无聊的,在最后,也算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吧?

——只是很遗憾今天没能打成一盘完整的爆破。

——不过救了这女生。

——至少,死后能被人所记着。

——也许还能上2012年度的感动中国呢。

「低头。」

简洁明了的声音。

砰——

一发子弹。

吃惊的,看着怀中的女生已经睁开了双眼。

女生面无表情,横着的手绕过我脖子,也使我感受到了那扣动扳机时所有的震动。

——啊…

而我却再没体力去睁着眼睛。

——湛蓝。

视线模糊之时,眼前只剩下女生那美丽璀璨的双瞳,和夏季天空一样的颜色。

后来,便不再感到疼痛,不再听觉风声,或是雪地的冰凉,只有少女身上淡淡的蓝莓香。

死了吧。

因为没有知觉了,不知道自己在哪。

彷徨中,似乎看到了些许光亮。

然后试图奔跑起来。

人在死后,先是处在无限的黑暗之中,灵魂,会自己寻找着微弱的光,就像本能一样。

无需多言,即使是知道,也只是默默地看着罢了。

接下来,会听到风声,流水声,接着就是在明暗交界的退却后,所看到的那条名为三途川的河。

不过,我并没有看到那河,或是渡舟人,或是孟婆。

只有满满的蓝莓味充斥着。

这里是……

一时间,看似永无止境的黑暗瞬间退却开。

不是死了么,还这样麻烦?

猛地一下,身体给抛空。

然后是无止境地下坠,下坠。

会摔死的。

虽然是这么想,但我却不感到一丝恐慌。

因为是理所应当。

砰——

硝烟,子弹的气息,地面的冰冷。

啊——

刹那,一股剧痛从背部炸开,一圈一圈。

唉?

咻——

一发子弹,接着带着不解,更多的子弹铺天盖地而来。

一发发子弹带着血肉穿透了我的身躯,疼痛也愈加变得强烈,直到我忍不住惨叫起来。

这远不足子弹带来的疼痛,像是千百枚细小钢针穿透血肉的痛楚,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滚啊!

嗡——

像是给放了倒带,子弹一枚接着一枚从身后退回,从伤口中退回,在远处交汇,然后消失,泛白。

最终化为一整片雪白的平面。

睁着眼,天花板忽近乎远,好一会儿才固定下来。

这里是——

——家?

伸出手,摸着额头。

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差点被子弹打死。

是中弹了吧。

的确是中弹了。

伸回手抚摸自己的胸口。

过了好一会儿,呼吸和心跳才慢慢地恢复平缓,再到最后渐渐消失。

冥冥中,那枚穿透烟雾的子弹似乎又从远处而来。

不是梦,是真的差点给打死了。

深吸一口气,也尽是撕裂般的疼。

这感觉,也可以用百米冲刺的途中突然撞上了栅栏来形容。

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击中。

无论何时,都别将你的背朝着敌人,那必死无疑,在游戏里也是这么惯用的,所以得贴着墙前进。

不过,既然还能这样想着这些,就说,我还没死,就像别人说的,一枪爆头一滴血,我还剩下一滴血,所以活下来了。

在思维之后,周身的触感也逐渐恢复。

很柔软,很舒服,尽管呼吸很困难。

蓝莓?

嗅觉系统敏锐的察觉到了梦中的气息。

——梦,还在延续?

不是。

感觉到左手正被人握着,转过头去,是一名有一头如海般蔚蓝的长发的少女。

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这样默默看了一小会儿,才想起是先前被自己救下的人。

嘶——

嘶——

此刻少女睡得正香,发出均匀的鼻息,嘴唇微微一张一合,煞是可爱。

稚嫩的脸上有明显的泪痕,眼圈也微肿着。

床头的心率器安静地发出嘀,嘀,有规律的声响,我的双手插满了管子,脸上也带有辅助呼吸的面罩,只是动一下就痛得我又要昏过去。

这也让我真实感觉到了活着的实在。

脑中浮现出当时的情景,被子弹打中,骨骼近乎要碎裂的感觉似乎又从背部传来,忍不住发了悲鸣。

「呜咪?」

少女睁开朦胧的双眼,松开一只握着我的小手搓着眼睛,动作突然像是死机了一样一动不动,吓得我毛骨悚然,因为身体的状况,现在也是无可是从。

突然,毫无征兆的,少女大哭着整个人都扑向了我,痛得我惨叫一声差点没直接死过去,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是我截至到当时痛得最刻苦铭心的一次。

「醒…醒来了?」

「啊…姑且吧。」

声音沙哑得我自己都不相信是我的声音了。

不过还能说话,还活着,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少女放开了我,站在床头。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来做我的奴隶吧!」

——奴隶?

——Slave?

看着少女,自己陷入不能理解的状态。

突如其来的一句,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当看到女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指着我,我还是只能发出「哈」的傻气。

「没听清?」

挑起眉毛。

一脸的女王样,不容质疑。

此刻,我似乎看见风雪自她身后升起,带动起湛蓝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不,我想我已经听清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来做我的奴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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