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萌少RE》
作者：浅苍束束
第一卷 贯穿天空大厦
『或许，一开始我就没猜错，这就是天命吧…』
库洛斯瑞亚说的没错。
大概，这一切都是天命，包括我和你的遇见。
收回视线，放眼无尽的黑暗，就和对于之后该怎么行，怎么说，都感到手足无措，不知前方为何物。
——是炸弹？
——是厉鬼？
——亦或是战争？
伸出双手看着自己的手掌——
一年半的时间，也没握出茧来，我知道，是自己从不努力，总是一昧地逃避各种各样的事。
到头来，只知道游手好闲地靠着高人那么一点的天赋虚度光阴…
一无是处…
——这样的我，真的可以么…
——这样的我，帮得了你么？
眼前的艾莉哭得止不住，想要去安慰，也会被打开手。
——理所当然的吧…
对于我这样的，帮得了肩负了整个未来的你么…
看着手掌，然后握拳，用力，用力…
直到手臂因力气达到极限而不住颤抖。
这颤抖，就和艾莉的无助一样，亦无助…
——也许我去普通高中就好了吧？
——如果那样，我就不会来北都。
——如果那样，我就不会遇上艾莉。
——如果那样，我就不会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废柴，废到连一个哭泣的女生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如果…我能有足够大的力量…
——足够大到能去颠覆世界…
只是——
『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如果』
是啊！
没有如果！
去他妈的哪来那么多的如果！？
一度，脱力的空虚感吞噬着我，令我想就这样死去。
无限昏暗之间，只留有艾莉的抽泣和水滴在临死前的悲鸣。
——我只是渺小的水滴罢了…
讪笑些伸出手，看着水珠在掌心四溢溅去——
无力么——
无力。
如果没——
没如果。
只是…
只是好想，真的好想能靠自己的力量，颠覆我想改变的一切！
……
…
『或许，这就是天命吧，上天注定的命运。』
于是后来的我，对于一切都这么归咎给了『天命』，『天命』也真的欣然接受了我的罪恶。
到底，我推脱的有多么庞大，我也不再记得，只知道，现在这在北都私特避难所自暴自弃的我还活着，远没达到『原罪审判』的那刻。
若非问缘由，那么一切，还是要将时间往前推40分钟，推到我、艾莉还有库洛斯瑞亚老师坠入紧急逃生通道的那一刻——
……
风在耳边刮逝，不知是几秒，还是过去了几分钟，我只是觉得这不见光明的无限回旋显得特别漫长。
头顶还在传来震动、坍塌，不时也有碎石跟着李莫桐他们回旋而下。
——卧槽，卧槽，这他妈的洗衣机啊！
李莫桐一边努力掌控平衡避难自己侧摔，一边也不忘发扬自己的吐槽事业。
一时间，他觉得今年奥斯卡应该颁发个最敬业吐槽奖给自己。
只是——
注意力转移失败。
本想通过吐槽来转移头昏眼花的注意力的自己却因为吐错了槽点而真感到自己就像给丢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滚筒洗衣机中搅个不停。
事实上，也不能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微弱的反光还是照亮了些许粗糙的岩壁。
所以他一个没注意，撑到岩壁上的手就被蹭去一层皮。
「艾…莉…」
没有回应。
「库…洛斯…斯老师？」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好，本来，按照国外那名前姓后的规则，应该叫瑞亚老师才对的，只是——
——还好。
本想通过聊天来缓解恐惧的他突然改变了想法。
被两只萝莉，呃，一只姑且吧…
被夹于中间的他最后还是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故作镇定。
『我害怕』，这样的话他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就算是问问还有多少时间到目的地他也不想问出口，因为他觉得那样就会显得他很着急，很害怕，如果一个没控制又怪叫一声可就丢脸死爆了。
不过，这次他多想了——
身前身后和着自己默默下坠的两只都是第一次坐上种高级别的『滑滑梯』，一话不发也只是因为吓愣了而已。
——诶？
相较于另外两只，意识更为清醒的李莫桐突然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
——蓝莓！？
——不对啊，这种情况！？
他知道这香味来自艾莉，自己也挺喜欢蓝莓的，只是——
这不合时宜吧！？
对于现在这紧急情况，被嗅觉背叛了的李莫桐惭愧得想干脆转个身玩倒栽葱摔死掉算了，不过，在他连手指都还没来得及动一下的时候，他就像给抛垃圾一样飞出了滑道，紧接着，便是根据牛顿定律，他做起了抛物运动。
噗——
一时意识放空，误以为升天的他全身被非常柔软、散着蓝莓香的舒服感包围着，仿佛冲进了温热的海绵当中。
「你…你…你给我滚开！」
唔！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丁点的意识却突然被来自腹部的重击打飞不少，微弱地睁开双眼，艾莉恼羞成绯色的脸立马映入他的眼中。
——不是啊…
完全，李莫桐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是——
诶…？
手中传来柔软，感到不解的他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捏了捏。
「……」
「……」
在和艾莉对视的那一刹那，李莫桐突然察觉到一丝杀气，感到危险的他，同样也感受到了罪恶之源，于是他低下头——
而，视线中，自己的左手…正『幸福』地触在柔软的某团由脂肪组成的结缔组织上。
「……」
「……」
「这是不可抗力！」
做贼心虚的他立马起身，却因缓冲材料的不平缓而就此跌倒。
「哼，算了…」
他一怔，对于艾莉所说的感到难以相信。
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艾莉是那种和张瑛婕一样一不爽就开枪的存在，而这次居然不仅没开枪，甚至连枪套都不碰，只是简单地哼了一声反而让已经做好开加速挂躲避子弹的他茫然得无所适从。
艾莉略微叹口气，拍拍裙摆四处打量着。
「这里就是北都私特原来的避难所么？」
——避难所？
闻言，李莫桐突然坐起，瞪着眼环顾四周，视线所及皆为黑暗，只有自己所处的这里被地面及立柱式的LED灯微微照亮。
——这么说…好像是吧…
——类似地下防空洞？
虽然以前看红军电影打鬼子玩地下游记战的时候见过不少，但那只不过是个茅草房的级别，而现在他所处的，可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地下皇宫』耶！
慢慢从缓冲材料走到地面，有点潮湿，地面上积着约1cm深的积水，浸湿了鞋子，一丝冰凉透过皮肤刺激着神经。
「还真的用到这了啊…」
早已站起身子的库洛斯瑞亚讽刺地笑道。
「这里是海底？」
似乎感到了海水特有的咸湿。
「是，在北都东区人工岛建立的时候，这里就在同期进行建设。」
实际上，北都东区人工岛，是北都市政府在十数年前开始填充的人工岛屿，原打算作为海上乐园之用，但在政府领导换届后，这里就被卖给了国际私特委员会。
大致确认了下现状，库洛斯瑞亚又拿出一台疑似Pad的装置：
「也不懂得这里的储备有没有过期。」
「你打算常住么？」
「如果回不去的话。」
说着，库洛斯瑞亚抬起头。
顺着视线，少年也抬起头去，一时，一滴水径直砸到他的眼睛里。
虽然看不太清楚，但还是可以看见远处近如天空的天花板，有一个幽暗的霍口。
「我们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
——不是吧…
——这么高！
望着头顶百米开外，仍不时滚落碎石的霍口，李莫桐只觉得被凌空扇了几个耳光。
「好了，看来其他人都差不多到了，快点走吧！」
不等自己挪回视线，库洛斯瑞亚便收起装置，快速迈起步子，萝莉脸上也满是一副违和的老练神情。
满口应着，担惊受怕地回过头，然后一路小跑跟上。
——麻烦死了！
——真是要被地震搞死了！
倏然，一道残念迫使他停下步子盯着满是积水的地面——
——北都，处于地震带么？
「地上有没过期的蛞蝓罐头？」
「…啊，没。」
得到答复，回头盯着自己的库洛斯瑞亚不满地露出让自己赶快跟上的表情。
一路，随着步子的推进，四周的LED也一盏接一盏地随着步子亮起。
逐渐，四周也三三两两出现表情各异的学生。
——当然，大多都是惊诧。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先前那奇怪的『地震』还是对于这『避难所』的疑惑就是。
「电脑，通知，所有学生前往C9区集合！」
随着库洛斯瑞亚的命令，电子音在昏暗的通道内突而响起：
『来自通讯科科长库洛斯瑞亚的命令：所有学生前往C9区集合！』
「通讯科于2011年5月自主研发的及时区域性通讯系统，可以很便捷地把资讯通知到目标那里。」
走在身后，差点失去存在感的艾莉很不屑地哼哼。
——原来先前进大楼时听到的电子音就是这个么？
一时，他想起了一小时前在大厅的感叹。
只是——
这通讯其实只是升级后的『广播』吧？应该不适用普遍的单独通知。
他没用地担心起了奇怪的地方。
「记得挺清楚的。」
「那是。」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未来的蠢蛋们会派你回来了。」
「说说看？」
艾莉问，不过库洛斯瑞亚并不打算回应她，而是抬头眯眼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到了。」
顺着视线抬头望去，天花板上，硕大的绯色『C9』字样正盘据在那里。
随着步子，字样也由扁变得愈加方正。
『C9』正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原型大厅，比刚才所处的地方更加宽阔。
灯火通明，四周，弧状的墙壁上每两米就开着一个宽达可容五人并行的入口。
重新拿出触屏装置的库洛斯瑞亚快速滑动着监控界面，并试图调出北都私特地面监控。
「库洛斯瑞亚，现在什么情况？」
一个身份疑似老师的男人小步跑到她身前。
她不加理会，当做没看到似地盯着不时出现全屏『雪花』的屏幕。
没得到理会的男人相当尴尬地站了一会儿才悻悻离开。
「…刚才？」
「那个当做没看到就好。」
库洛斯瑞亚简单地回应，倏而抬起头，看着以自己为圆心，聚集得越来越庞大的人群。
皱眉：
「电脑，针对C9区进行长资讯通讯：我是通讯科科长库洛斯瑞亚，现在，全部安静下来！」
唧唧喳喳唧唧喳喳。
「安静！」
唧唧喳喳唧唧喳喳。
「……」
——啧，果然没有威信啊…
对于库洛斯瑞亚的处境，少年嬉皮笑脸地深表同情。
初中的自己，对于女班长主持班会时那手足无措，无法压制住混乱的时候，也曾想过『英雄救美』，只是在他还没考虑好该吼『丫的闭嘴』还是『老师来了』的时候，『美女』就不演了，只见在全班人的注意下，女班长默默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突然就抄起了笔盒一丢，直接把坐在最后的胖子从
椅子上砸到了地板上。
当场愣住的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是想多了，也包括现在
砰砰！
「都他妈的给老娘安静下来！」
「……」
仅是0.05秒，汇聚了上千人的圆形大厅瞬间像是音响被剪去了输出线般骤然安静下来。
李莫桐呲牙咧嘴地盖上耳朵，对于黑历史的重演他表示很淡定。
在没了知道的情况下，这也就失去了意义。
「…咳，我想，大家都想知道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同样因突起的枪响而吓愣的库洛斯瑞亚重新看向触控屏，向学生们说明起现在的状况。
刚才，是两声枪响，因为自己和其中一个来源靠得很近，所以李莫桐不像别人一样因极小的间隔误听为一枪。
其中一发，不用说的来自女人。
二十几米开外的她，此刻正正鹤立鸡群地转着左轮，方圆五米空无一人。
而另一枪——
揉着还在嗡嗡作响的右耳转向艾莉——
「啧。」
艾莉明显表露出买牛肉面时明明是自己先付的钱，却被抢了先的不满。
忽而，因库洛斯瑞亚一句『我们现在遭到了大量带有炸弹的汽车自杀式袭击』而引得全场哗然。
即使身为对生死见怪不怪的私特，但对于现在这极为稀少特殊的情况，不免得还是自乱了阵脚，其中，也包括我，还有艾莉。
——汽车炸弹？
这四个字，让他直接联想到了前不久才被大家联手阻止、载有塑胶炸药的私特公交。
——不是解决了么…怎么还…？
他不解地将视线转向艾莉，希望能从来自未来的她的身上得到答案。
只是，艾莉也同样的一脸茫然——
「未来…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啊…」
另一方面，在李莫桐和艾莉陷入疑惑的时候，库洛斯瑞亚还在着手控制现状：
「电脑，关闭所有紧急通道，显示地面各区实况。」
应声，一块半透明、深蓝色的巨大玻璃板自眼前地面升徐徐起，紧接着，一幅幅景象便浮现其中。
刚过数秒，学生们再次不安定，全都焦躁起来——
玻璃板上呈现呈现的地面监控画面，惨状完全不亚于汶川地震！
废墟遍野，不时，来不及逃生的人们，或死，或倒在地上呻吟地印入画面。
画面切换，一片雪花，右下角标注的是『装备科区1号仓库』。
库洛斯瑞亚脸色一暗，又切换起画面，无果，再次切换，仍旧无果。
直到标签从『装备科区』跳转到『侦查科区』后，画面才重新显现。
「电脑，锁定地面生还者！」
对系统下完搜索命令，库洛斯瑞亚继而问：
「装备科的老师有在的么？」
不多时，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上前。
「我是！」
——啊…老头啊…
虽然想找个年轻气盛的来做事，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
「哟，看来还挺精神的，不错！你是？」
讪笑着算是打了个招呼，后者倒也认真地自我介绍。
「呵呵，我是装备科的研究员，姓丁。」
「哦哦～小丁呀！」
这看起来一老一小，令李莫桐直接产生了『爷孙俩』的错觉，错觉本没什么，只是一句『小丁呀』差点没让他喷出一口老血。
实际上，『小丁』也有教授他们侦查科的枪械理论课，年龄30不到，秃头也只是因为太过专注于研究导致的。
——至少李莫桐这么认为着。
只是，虽说深知库洛斯瑞亚那萝莉的外表下，其实已经38岁了的他还是感到难以接受。
虽然身为萝莉，但头脑仍旧非比寻常，这不就是那缩水小鬼『身体虽变小，但头脑一样棒，无所不知的名侦探，真相永远只有一个』的翻版缩水侦探么！？
好了，吐槽完毕，现在恢复正经。只能说库洛斯瑞亚虽然身体不再变化，但心智仍旧被不断强化着，甚至可以说，本属于身体的成长，也同样强健到了心智上。
「现在，我以指挥部的身份，命你选出自己科室最优秀的二十名学生，和每一科的一名学生组成临时小队，即刻前往各波及区进行搜救！」
「是！」
秃头老师正色，转身着手调度人力。
「库洛斯老师？」
「什么事？」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库洛斯瑞亚转回头，一愣。
——李橙橙…
一时间，眼前名为李莫桐的少年和二十年前的头的身影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你们，到底是长得多像啊…
回过神的库洛斯瑞亚重新看向少年的脸，却因为相识的错觉又差点分神，不得已的自己才将目光锁定在少年身旁的女生身上。
「公交炸弹不是被阻止了吗？」
——确实。
对于现状，她也很是不解，不过——
「『无论过程为何，结局已经做好，只等天命之人将其引领，领向愈加的完美处，那是神的使徒。』，还记得文件上说的么？」
闻言，眼前的两人木讷地向自己点起头。
一时，库洛斯瑞亚也被自己说的话逗笑了，沉吟片刻，才开口说出自己更易于两人理解的话：
「大概，『天命』已经决定『汽车炸弹』为北都私特本就该经历的事，虽然被阻止了，但它没有放弃，必想达成这个目的。」
「所以，『天命』便再次派出了这些装有炸弹的汽车来达到『炸毁』的这个结果。」
——必然的结果么…
听闻，李莫桐也只能默不作声。
就像国际象棋中的士兵一样。
「所以啊…」
再次滑动起装置。
「结局，都是一样的，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挽回发生后所能拯救的。」
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库洛斯瑞亚紧接着又发布了一个命令：
「电脑，所有伤员转移到C8区，剩下的医疗科成员负责处理伤员！」
「喂，这里是中国北都私特学校，要求与委员会负责人通话…」
库洛斯着手联系起了外界。
——好混乱…
不过，她却在极端的时间把一切都处理得有条不紊。
——明明这么小个…
低头看着先前从她手中得到的改造版沙漠之鹰，叹口气，心中，却有着这样的一个希冀——
估计这次老爹会回来看看我是否活着吧…
——算了，当做我在瞎扯蛋好了！
「艾莉，我们…」
抬头，却没了艾莉的影子，四下看看才看到艾莉正一个人朝其中一个通道走去。
「艾莉！」
追上前抓住了她，她也只是无力挣脱几下无果，便任由自己抓着她的手腕。
「你要去哪？」
「……」
没有得到回应，以为是没听到，于是又重新问了边，仍未得到回应。
发觉不对境的他立马将艾莉转过身朝着自己，而所见艾莉的模样，完全令李莫桐呆住了——
艾莉原本活力四射的湛蓝双瞳，竟呈现死寂的虚无。
怔怔地放开双手，她没有任何动作，双瞳对着自己，但又似乎没有映入任何一般空旷。
倏然，她转过身迈着步子，继续向着黑暗而去。
默默站在后方好一会，李莫桐才从惊诧中回过神，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他只能思前顾后，最终还是快速跟了上去…
就这样过去了10分钟的样子，两人无言，一路一句不发地默默走着，唯有脚步的回荡和水滴的坠落。
他们离开C9区有好一段的距离了，因为学生亦或是老师不是去地面进行搜救，就是还呆在C9或C8区待命，因此，幽深的通道又给人诡异的感觉，前方也不知道会通到哪里去。
「是我错了么…」
艾莉的声音回荡在通道里。
话落，她停下步子。
「我不该回来的吧…」
「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妄想可以改变什么的…」
「对不起…对不起…」
艾莉，第一次露出了她脆弱的一面，就这样慢慢蹲下，捂着脸哭起来。
一时，对于情况变动过快的李莫桐因CD没赶上而不知所措，也不懂得该说些什么。
倏然，他突然想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一句话，吞下口水，慢慢伸出手放在艾莉的头上，只是刚触上发丝就被她一掌打掉。
不明所以的他，好一会才明白了什么。
——艾莉…
——对不起…
摸着手背，少年默默地看着在自己眼前哭泣的艾莉，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