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啦”我们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我被吵醒了。
“醒了吗?华灯?”门外传来苏瑞安的声音,“还是说应该用你原来的称呼?”
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苏瑞安叉着手斜靠在门框上。
“一号。”
“嗯?”我不知道这个称呼是什么意思,但是为了不让她吵醒薇岚,我快速走下床把她拉了出去。
“来吧,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她带我走出地下,来到好像是员工饭堂的一栋大楼前。现在应该是早餐时间,有很多人端着餐盘来来往往的。
“等等,我们可不是来...”
“我当然知道,”她打断我的话,“但是我们得找个好点的环境不是吗”
她带我坐上电梯来到楼上,上面的楼层应该是她们这种高层用餐的地方,环境非常整洁,装饰的也非常有格调。这里人比较少,没有下面那么吵闹,是一个谈论事情的好地方。
她领着我来到一个小包间。整洁干净的房间内有一套镂空雕花的桌具、椅子,甚至还有一个小阳台。
“想喝点什么?”她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咖啡吧,再来一些面包。”我也不跟她客气了,我现在也很饿了,我跟着坐了下来。
她则点了一杯桃子汁和几块蛋糕。
“开始吧,”等全部上齐之后,她开口了。“就从你的父母开始讲起吧。”
7年前,也就是在那些被拿去做人体实验的死刑犯们逃出来的时候。
从那之后,政府为了以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为了与他们对抗,政府和一直以来都是合作关系的智网成立了神兵计划。
所谓神兵计划,就是使用那个对能量有着百分之百适应性的那个人也就是虚影的基因,制造出对ketugaya高适应性的人造人。
而我的父母,也是虚影的父母,就是这个计划的总负责人。
他们表面上愿意合作,但是实际上筹划着复仇。
于是第一个借鉴虚影基因制造的人造人诞生了,也就是我。所以她把我叫成一号。
“你只是被他们当成了复仇的工具而已!”
“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所做的事并不是为了他们。”
接着,他们偶然间发现了和ketugaya相反的能量 Nodens,它相当于ketugaya较弱,但对人类的身体更加温和,适应性更高。并且和ketugaya相互克制。
这让他们想到了什么,于是他们查阅了各种资料文献和传说。
直到这一步他们才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人类之中的战争,这是神对人类降下的神罚。
他们意识到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而自己的儿子,就是整个事件的关键点。而Nodens,则是全人类的希望。
但他们并不想把拯救人类的重任交给政府和智网,也不想抹杀神选之子以绝后患。
于是我的父亲,秘密研究出了战衣系统,和机械改造人type—α,并把还没有接收Nodens能量改造的我藏进了那所孤儿院。
后来计划败露,但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带着所有的资料离开了。
智网的研究人员虽然尽可能的恢复了部分数据,修改了阿尔法的数据,复制出了战衣系统,但是却无法制造出像我这样近乎完美的改造人。
后来就是我所遭遇的事情了,父亲临走前安排的人为了将资料和戒指的信息交给我而牺牲了,并且连累了言取。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可能已经被总部抓走了。因为这里目前交由我管理,总部的人并不知道你以落入我的手中。”苏瑞安喝完最后的饮料,“无论是处绝还是拿去解剖,你都插翅难逃。”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我端起已经续杯好几次的咖啡。
“......”她沉默了很久,握着饮料杯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突然放下了饮料杯,站了起来,然后走上前来抓住我的衣领,
“我很嫉妒你,从遇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明白了。”她向我说道,语气显得有些愤怒,“为什么,你明明身为人造人,却有着和我们不一样的未来?”
“苏瑞安......”
她非常激动,但很快冷静了下来,松开了手,沮丧地坐回位子上。
“从我诞生那时起,我就被当成工具来使用。直到我遇到你,我才真正的意识到。”
她叹了口气,视线看向窗外。
“我并不是没有自我意识,我只是一直以来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作为一个工具为了别人而活着。但是你却不一样,你虽然是人造人,但你却并没有被人造人的命运束缚。”
“但是我也如你所见,我也有为之痛苦和被其束缚的事物啊!”
“不,我明白那些,但我是想要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作为一个工具!”她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眼睛直直地瞪着我。
我想不到什么话来回答她,确实如她所说,我从一开始就摆脱了我“父母”强加给我的命运,而是选择了自己的路,虽然大部分是因为言取我才会这样选择。
虽然无法摆脱身为人造人悲哀的命运,但至少我是为了自己而活,为了所爱之人而战斗。
“作为一号,神兵计划最完美的作品,你身上有着巨大的未知数,这或许是你有着和我们不一样命运的原因吧,还有包括你对我的影响......”
“那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而战呢?和我一起离开......”
“没有用的,从你之后诞生的人造人,都在心脏处埋入了微型的炸弹,爆炸的威力非常小但足以从内部把心脏炸碎。”
“那炸弹没有办法取出或者毁掉遥控吗?”
“炸弹非常精密而且微小,这是无法强行取出的。至于遥控,不仅我们队长有,在总部也有终端控制。”
“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算了,不要再说了,这就是我的命运,要么战死,要么心脏破碎而死。”她站了起来向外走去,“我把戒指还你然后送你出去吧,以后再见面,我们就只能是敌人了。”
在从食堂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沉默着。
我们都被命运束缚着,我一直尝试着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但她却身不由己。
她以后的命运将会如何,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让她作为我的敌人。
“滴滴滴滴,”突然一阵响声打破了沉默压抑的气氛。
是苏瑞安的戒指,她把戒指放到耳边,接听了然后应答。
说了几句之后她放开了手, “是队长,他们回来了。”她向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