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睁开双眼,你开始了歌唱。
那美丽的光芒,就像美丽的宝石。
幼小的手指,捧着的是谁的信物?
在遥远的历史之中,这一切都将化为尘埃。
当太阳合上双眸,我仍然不愿停息。
稚嫩的双唇,呢喃的是谁的言语?
那消失的霞光,就像美丽的宝石。
在遥远的地平线上,那所有一切将生生不息。
你的歌声传不到那看不到的尽头。
但你却像深邃的宝石一般,永远伴我入眠。
——现在:奥斯卡
最终章:盗不去的宝石
“不,该结束的是你……”
路西法望着奥斯卡:
“你为什么要妨碍我……这一切,并不是我期待着的。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的身体,我的力量,妈妈给我的爱……让所有像我一样的人,都能再多一次机会,更多地了解对方,这……并没有错……”
奥斯卡呆呆地望着路西法,他全身颤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手背上的徽章已经变得黯淡无光。
“是的,你应该回来了,我们俩本来就是一样的。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生存的幸福……这……真的很了不起……我很感激你。但是,已经够了。”
路西法缓缓地走向奥斯卡。
奥斯卡注视着他。
路西法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红色的光芒,他的羽翼正在缓缓地晃动,同时,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力量从他的身体上浮现出来。那是一种强大得令人惊愕的力量。
他每走一步,苔藓地上就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奥斯卡的心中忽然升出了一丝恐惧,忽然,奥斯卡反手把搀扶着自己的巴斯用力往旁边推开:“哥哥,你退后……!”
巴斯一愣,他用力地摇了摇头,接着,猛地站起身,向前一步挡在了奥斯卡的面前,他对着路西法举起了自己的银色回旋镖,厉声喝责道:“你敢碰奥斯卡一下,我就杀了你!”
路西法停住了脚步,他冷冷地望着巴斯。忽然,路西法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坏笑:
“巴斯……你可真是个好哥哥,我并没有打算杀死奥斯卡,我和他本来就是一起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闭嘴,怪物!”巴斯仍然高举着手中的回旋镖:
“奥斯卡是奥斯卡!奥斯卡跟你这样的怪物才不一样!”
奥斯卡全身一紧,他望着自己哥哥拦在前方的背影,他忽然感到一阵悲哀。
路西法一愣,立刻笑了,他反问巴斯:“嗯……?那你是说……奥斯卡和我不一样……何以见得……?”
“罗嗦!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巴斯对着路西法怒吼道:“少说废话,有什么本事放马过来吧。”
“哥哥,他会杀了你的,快点让开,他要的是我!”奥斯卡用手中的黑色弯刀撑起自己空虚的身体:
“路西法,妨碍你的人是我!这跟哥哥他们没有关系!!”
“说什么没关系,你也太无情了吧?!”
娜蒂亚和维斯克也站到了路西法和奥斯卡之间,他们对着路西法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有什么本事就放马过来!!”
“……娜蒂亚也就算了,连维斯克你也要反抗我吗?”路西法不禁有些惊愕,他微微地眯起眼睛:“我是给你第二次机会的人,难道连这点你都不记得吗?”
“我很感谢你给了我第二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机会,但是,现在您所做的事情……我无法认同!而且,是您给我这个使命的,我必须保护奥斯卡,就算敌人是您,我也必须保护奥斯卡……”维斯克这么应答道:
“因为奥斯卡是我的朋友!而您看看您所做的事吧,你是怎样利用您的机械种族兵团的?!他们对你如此信任,而你,却让他们进行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拜占庭的所有人在创生之法的作用下都是不死之身!”
“维斯克……”奥斯卡的心里一阵发热,他觉得自己的视线似乎有点模糊。
“我当然知道这些……机械种族是不会死的,只要我拿到了创生之法,就可以立刻给所有阵亡的机械种族新的生命,而拜占庭不死的诅咒就将结束。拜占庭、香格里拉最后是哈尔布特,所有生命都将变成机械种,在创生之法的保护之下,拉普它将得到永生!这难道不是机械种族的愿望吗?!”
路西法说完,哈哈大笑:“那样子,机械种族就再也不会被其他种族歧视和压迫了!哈哈哈!”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你和那些镇压机械种族的人又有什么不同呢……?!艾尔蒂文妈妈会难过的,我们的妈妈会为你的所做所为而难过!”
奥斯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对着路西法举起手中的黑色弯刀:“机械种族是不能代替人类的……!!”
“你住嘴!妈妈她会以我为傲!”
路西法的眼神一变,他猛地一抖身后钢铁的羽翼,升到半空中:“妈妈她……爱我……她会为我荣!!”
一道红光在路西法的面前绽放,红色的光芒游移着在他的面前扩散、漫延,最后变成了实体。
那是一把跟奥斯卡的黑色弯刀一模一样的紫红色长弯刀,路西法在半空中一把握住那把长长的弯刀,一个前空翻扑向摇摇晃晃的奥斯卡:“死吧!奥斯卡!”
“该去死的是你!”巴斯一个后仰,他跌到半空中,举起手中的白色回旋镖朝路西法挥去。
紫红色的弯刀和白色的回旋镖在半空中碰撞,咣当场巨响,火花从他们的武器之中绽放、迸发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银白色的回旋镖在碰撞和火光之中破裂了,巴斯的瞳孔顿时缩小,变成了一点。回旋镖在半空中被弯刀砍成了两截,而就在下一秒钟,弯刀划出的弧形光芒擦过了巴斯的腰际。
巴斯重重地从半空中摔到在地,他的腰部被路西法的弯刀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他用手撑地,想爬起来,但一种腥咸的味道刹那之间从他的嘴里涌出,流了下来。
是血……?
巴斯的手臂失去了力气,他趴倒在地上,在疼痛中他用一双充血的眼晴盯着路西法:“可恶……”
“哥哥!”
奥斯卡摇摇晃晃地想走向巴斯,但一闪神,原本还浮在空中的路西法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用弯刀指着自己的脖子。奥斯卡恨恨地盯着路西法的脸:
“你说谎……!你说过不会伤害哥哥的!”
路西法面无表情地瞪着奥斯卡:“我只要拿到创生之法就会给他新的生命。现在流点血,是为了让他别来妨碍我。”
“混蛋……!!”
娜蒂亚和维斯克大吼地冲上前来,路西法看也不看他们,只是把手往身后猛地一挥。轰地一声,娜蒂亚和维斯克刹那间便被定住了。
“身体……动不了啦……??”
娜蒂亚感到自己的身体被紧紧地束缚住了,而维斯克则直接重重地跪倒在地面上,身体深深地陷入到地面上的苔藓里:“这……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拉普它能够浮在空中,全是靠着我的力量……拉普它上有两个主要动力,一个是钢铁之徽章所支持的憎恨巨像,而另一个,就是我,徽章机路西法。我拥有操纵浮岛重力的力量……如果没有我,浮岛将在一个月内坠落到大地上。”路西法笑道:
“也就是说,我是浮岛的命脉之一。你们以为你们在和谁为敌?你们以为以你们这渺小的力量就可以和掌握拉普它命运的我抗衡吗??”
路西法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变成一丝轻蔑:“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也没有人能够反抗!”
“那你为什么没有让拉普它坠落呢?!”奥斯卡忽然打断了路西法的话,他气喘吁吁地盯着路西法:
“毁了浮岛,不就可以让所有你恨的人都毁了吗?!”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路西法沉默了,他后退一步,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奥斯卡望着路西法:
“因为你不愿毁灭拉普它,因为你还怀念你出生的地方……因为你知道,妈妈会因为你所做的这些而难过!”
路西法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看着奥斯卡,一时间竟答不上话来。
“就因为千年前那些人杀害了你的母亲,就因为你是机械人,而他们是血肉之躯,所以你就要迁怒与所有的人类吗……不单止是所有人类,你连和你一样的机械种族也不放过!你利用了他们,利用他们对你的忠诚,实现你自私的愿望!”
“不对!”路西法终于沉不足气,爆发出来:“我没有这样想!我没有这样想!你什么都不知道……”
泪水从路西法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滑过他白皙的面颊:
“你胡说!我没有这样想!!”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喔……”
奥斯卡忽然下定了决心,他望着流泪的路西法,缓缓地,他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搂住了面前的路西法。
路西法愣住了:“这……就是我的想法……?”
奥斯卡合上了双眼,他悄悄地握紧了自己那把黑色的弯刀,用时,也紧紧地拥住了面前的路西法。
“所以……该结束了,路西法……你和……我。”
沙地一声,路西法的身体猛地一紧,而同时,一种强烈的剧痛刹那间穿透了奥斯卡自己的身躯。
娜蒂亚、维斯克同时睁大了眼睛。
巴斯一下子从地面撑起了自己受伤的身体,拼命地对着奥斯卡伸出手去:“奥斯卡——!!”
黑色的弯刀同时刺穿了奥斯卡和路西法的身体,在奥斯卡的手中。
路西法手中的紫红色弯刀咣当一声,从他的手中滑了下来。他望着面前奥斯卡那疲倦的脸,轻轻地说道:
“奥斯卡……这就是你选择的路吗?”
“……对不起,路西法……”奥斯卡的目光转向正在拼命地挣扎着想站起身的巴斯:
“对不起……哥哥。”
在梦之徽章的橙色光芒之中,奥斯卡和路西法同时合上了双眼,他们的身体在光芒中渐渐瓦解,一点一点地,化为红色的碎片。
最后,完全消失了。
巴斯拖着流血不止的身体走上前去。而娜蒂亚和维斯克亦在这个时候重重地摔倒在地。他们慌慌张张地跑上前来,搀着受伤的巴斯,走向路西法和奥斯卡消失的地方。
在路西法和奥斯卡消失的地方,悬浮着三点闪耀的光芒,一点是耀眼的橙黄,而另外两点,是深邃的如同宝石一般的深蓝。
巴斯呆住了,他对着空中的那两点深蓝伸出手去:“奥斯卡……?”
奥斯卡……奥斯卡、奥斯卡……
巴斯无法克制地,已经泪如雨下。
这就是结束吗……?!不是的……这不是结束……!!
不可能……不可能的……!!
“不,不要,千万不要……”巴斯大吼着,泪水混着血水,浸进了他的喉咙里。
娜蒂亚和维斯克呆住了,他们望着那三点光芒,一时无言。娜蒂亚的心抽搐着,忽然,她对着天空大骂道:
“时间的守望者?!你这个大混蛋!!耶尔库!!你在那里……!?奥斯卡死了!混蛋!耶尔库——!!”
她大骂着,对着天空:
“混蛋耶尔库——快给我滚出来!你就是这样看着这一切吗?!你就看着他这样发生吗?!”
娜蒂亚望着天空,跪在了地面上:
“我要斥责你——耶尔库!!”
忽然,浮在空中的那点橙色光芒散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光纹,那些光纹交织在一起,沙地一声变成了梦之微章那形同权杖一般的纹案。而浮在周围的那两点蓝色光芒,则围绕着梦之徽章开始了旋转。
“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
耶尔库的声音忽然在大家的上方传来,他伸出左手,捧住了梦之徽章和那两点深邃的蓝色光芒:
“是让这场战斗和诅咒,在创生之法中终结的时候了。”
他这么说着,悄悄地滑向那棵高大的海棠树。海棠花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下,树干之中那枚蓝色的宝石,散发着无比美丽的光芒。
“艾尔蒂文,这是你的儿子,我答应过你,救活你的孩子。”
梦之徽章的光芒从耶尔库的手中滑向了那枚蓝色的宝石。消失在了宝石的里面。
“路西法、奥斯卡,我答应过你们,实现你真正的梦想。”
一点蓝色的光芒滑向蓝宝石,悄然消失。
“拜占庭的人们,我解除你们身上不死的诅咒,替你将创生之法,还给真正的主人。”
最后一点蓝色的光芒滑向闪着蓝光的巨大蓝宝石,融入了宝石之中。它向前滑行,直到宝石的最深处。
在那里,静静地躺着那个手捧羽毛的少年。
蓝光无声地一闪,融入了少年的身体之中。
深睡在宝石中的少年手中所捧着的羽毛,微微颤动。
忽然,在一阵鲜艳地蓝色光芒中,羽毛蠕动着伸展开来,扭动着它卷曲的羽根,渐渐地,在少年怀里长出了根须,长出了叶片,接着,延伸着,长出了一只小小的花蕾。
“机械种族的人们,创生之法属于你们所有人,不要再战斗了,已经足够了。”
耶尔库呢喃着,他沙地一声展开了身后长长的残破羽翼:
“这是拉普它上最伟大的人偶师艾尔蒂文送给你们的,最后的礼物。”
见证之塔震动了。海棠树树干上的蓝色宝石在耶尔库话音落下的同时绽放出了万道耀眼的彩光,在那片耀眼的彩光之中,海棠树的树枝和树根臌胀着扭动着向四周疯狂地蔓延,不单止是海棠树,见证之塔上所有的植物都在疯狂地向四周生长、蔓廷……它们的枝节和根基纷扬地交织在一起,然后在五彩的光芒之中完全融合。
巴斯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全身猛地一热。他低下头去,惊讶地发现自己腹部和腰部被路西法砍伤的地方正在彩色的光芒中伴随着一种极为灼热的烧灼感迅速愈合。
“……这……这就是创生之法的力量……?!”
巴斯睁大了眼睛,他望向前方那棵正在光芒中不断蠕动,向四周蔓延着树枝和根,并且不断与其他植物完全融合的海棠树。
蓝色的宝石已经变得五彩缤纷,包裹着海棠树的半透明蓝色液体忽然间从树根的根基物向下倾泄。已经过于庞大的海棠树撑破了见证之塔的基座和塔的墙面。
见证之塔在地动山摇的震动之中开始沦陷、坍塌。庞大疯狂的树根从塔的四周顶开了砖块,喷涌而出,长长的树根射向了围在见证之法周围的遗迹之都的战舰。并且以极为惊人的速度将它们完全包裹起来。
大地震动了,所有的生死人偶和遗迹之都的战土都停止了战斗,他们抬头望向高高地,直插入云间的见证之塔。风狂乱地吹着,见证之塔的塔顶在狂风之中云开雾散,显出了它此时此刻的真正面貌。
见证之塔的外壳已经被海棠树的树根和树干完全顶开、吞没了,现在的见证之塔,已经变成了一棵高达数千米的巨大海棠树,它包裹住的战舰,在天空中被扭曲成了两只巨大翅膀,而海棠树的枝干和根正在迅织地交织着,变成了一只巨鸟形状的身躯。
巴斯呆呆地望着那块闪烁着彩光的蓝宝石。大地正在崩塌。
但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维斯克和娜蒂亚也没有动,他们和巴斯肩并肩地站着。
忽然,娜蒂亚伸出了手,她的左手伸向巴斯,右手伸向维斯克,接着,紧紧地握住了他们两人的手。
“……大小姐,你不再讨厌机械种族了吗……?”维斯克扭头看了一眼娜蒂亚。
“我……没有资格讨厌我的同伴。”娜蒂亚摇摇头笑道。
“我们再也不会离开,奥斯卡……”巴斯在震动中闭上了眼睛:
“说好了,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这就是路西法大人带给我们的创生之法吗……?”
娜米蒂斯站在坠落地面的红鹦鹉号上,她望着那棵扭曲成了鸟形的巨树,喃喃道。
“没错……我们将在这力量的引导下,迎接你们……”雅格点点头。他已经变回了人类的原貌:“你们将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开始新的……生活?
蓝宝石开始悄然融化,它的晶体化成了发光的蓝色液体向四周倾泄,越来越多……
最终哗地一声朝四周汹涌。巴斯、娜蒂亚还有维斯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淹没在了那片深蓝的液体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感觉很温暖……这种温暖的感觉……
巴斯似乎可以看到一点蓝色的光芒在自己的面前晃动。他对着那点光芒伸出手去:
“是你吗……奥斯卡……?”
蓝色的火焰在巴斯的面前晃动着,让他搞不清楚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幻梦。
依鲁吉和卡依站在巨树的根基之下。他们抬起头,忽然,他们看到,一片汹涌的闪光的蓝色液体从已经变成巨鸟的巨树上方倾泄而下,他们一愣,哗地一声,光的洪流由上而下地将他们包裹进了那片蓝色的液体之中。
光芒和那片深蓝色的液体倾泄着扑向所有的告死人偶和拜占庭人。并且刹那之间将他们完全地吞没了。
整个遗迹之都,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都被浸没在那片深蓝色的闪光液体之中。地动山摇。
紧接着,是一片漫长的苍蓝和深深的沉默。
海棠树组成的巨鸟,在它脚下的洪流之中忽然缓缓地仰起头。无比耀眼而无比炫烂的花朵在它的身后绽放了。成片的花覆盖了它的全身。
天空被阴云笼罩了,忽地,在见证之塔的上方,展现出了一道长长的光带。那是一条由蓝色和青绿组成的光带,从天空的一头一直跨越到天空的另一头。看上去像银河,但却比银河耀目无数倍。
耶尔库坐在开落海棠花的巨鸟头顶上,他仰望那条长长的光之河。这个时候,一点一点的蓝色光球从朵朵的海棠花中浮出来,在风中涌向那片天空中的河流。
一点光球涌出,一朵盛开的花朵便随之凋落。花瓣纷飞。
耶尔库闭着眼睛,他开始了呢喃地歌唱。
“万事万物,皆回归原处
钢铁的心脏再次复苏,
尘归尘土归土。
当太阳睁开双眼,你开始了歌唱。
那美丽的光芒,就像美丽的宝石。
幼小的手指,捧着的是谁的信物?
在遥远的历史之中,这一切都将化为尘埃。
当太阳合上双眸,我仍然不愿停息。
稚嫩的双唇,呢喃的是谁的言语?
那消失的霞光,就像美丽的宝石。
在遥远的地平线上,那所有一切将生生不息。
你的歌声传不到那看不到的尽头。
但你却像深邃的宝石一般,永远伴我入眠。
回家的路为你扫除干净了,回来吧,别在风中徘徊。”
奥斯卡站在一片苍白之中。天空中纷纷扬场地,正下着无声的大雪。
在他的身后,是一片被浓重的雾笼罩的城市。所有的一切,都是苍白的。
忽然,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只蓝色的蝴蝶。小小的蓝蝴蝶扇动着翅膀,飞向自己。
奥斯卡对天空中的蓝蝴蝶伸出手去,蓝蝴蝶一晃,滑落在奥斯卡的指尖。
“奥斯卡……”
一个声音从指尖一直传到了奥斯卡的心里:“我对大家做了过份的事,对不起。”
“没关系,已经没事了。”
“真的很对不起。”
“你回来真好,路西法。”
“我回来了,奥斯卡。”
奥斯卡指尖的蓝蝴蝶消失了。奥斯卡转身,沿着脚下的路奔向那座被雾笼罩的城市。
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巴斯在阳光中睁开了双眼。蓝色的液体已经褪去了。自己正趴在海棠树的树根下。
忽然,他的眼睛里绽放出了一种惊人的光彩。
奥斯卡衣着整洁地躺在自己身边,他的手中捧着一株含苞欲放的海棠花芽。他的脸上含着甜甜的微笑,看上去,就像正在做一场长长的美梦。
巴斯也笑了,他爬起来,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奥斯卡银白的头发。
奥斯卡睁开了眼睛。
“这是梦吗……”
“不,奥斯卡,梦醒了。”
“哥……”
“你这家伙……我担心死了。”
“对不起……哥。”
“没关系……不过,奥斯卡,别在做种危险的事了。”
“我知道了,哥。”
“知道了……就好。”
“哥……别哭……哥,我想跟你说句话,无论如何,都想说。”
“什么……奥斯卡……?”
“太好了,能活着,太好了。”
奥斯卡的脸上浮现出两朵淡淡的红晕,他微微对着巴斯眯起眼睛,接着,轻轻的露出了笑脸。
最终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