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个杯子了吗?”
“你现在就是要集中注意力,并让他按照你自己想的动起来。”
吴宇费心费力的讲着,而楚涵则是呆呆的坐在旁边,双目无神一脸痴呆的灵魂出窍着,完全没听进去吴宇所说的话。
“我说得有那么无聊吗,你怎么就听不下去呢?”
吴宇使劲的搓了搓她的脑袋,强行把她从灵魂出窍中拽了回来。
“嗯……?”
楚韵甩开了吴宇搓她头的手,抱怨道:“这么早叫我起来,谁也顶不住吧!”
“你以为我想起这么早吗,还不是你姐拽起来我的。”
楚涵起得很早,比吴宇他起得都要早,她一起来就把吴宇拖了起来,并要求他去看着楚韵,否则洗碗、做饭、擦这擦那的活都得他来干。
迫于她的**之下吴宇屈服了,但在楚涵的房间里怎么也叫不醒楚韵,只好把她直接抱了下来,现在两人还都是处于没洗漱的阶段呢。
“你现在的发型很不错,很有一种复古的潮流,我记得是叫杀马特来着。”吴宇看着楚韵那被自己搓炸毛的头发,强忍着笑意赞赏道
但楚韵早已坚持不住,向后倒了下去躺在了沙发上,显然是睡着了。
“……我怎么感觉到最后来倒霉的都是我啊。”吴宇摸着额头欲哭无泪道
她们两姐妹倒是没受到多大的影响,唯有他被迫改变生活规律了,以后再也不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了,想想都有些悲催。
“算了,等她醒来后再教她吧。”
吴宇靠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但以他现在的实力来看,能让他动脑子思考的,就绝对不是什么能暴力解除的小事。
后山的城墙依旧在施工,只不过工人们的状态,已经明显不如以前了,几乎每个人都挂着浓浓的黑眼圈,动作也变得有些迟缓了。
“都麻溜点!”
“现在让你们抓紧时间干活,是为了保住你们的性命,绝不是跟你们开玩笑的。”
说完,他盯上了不远处一个精神恍惚的家伙,走上前去一棍子就打到了他的身上。
“还在这犯困呢,快点干活去!”
身后的重击加他本身就很虚弱,那个男人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其余的工人看着这一幕,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静静的看着手持木棍的那个男人,但也不敢上前阻止和说话,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这里开始由异能者接管后,待遇是越来越差了。
不过即便待遇再差,他们也会留在这里的,因为这里使他们唯一能得到食物的地方了。
就在大家以为他会自己站起来的时候,躺在地下的他却抽搐了几下,再也没有了任何动作。
这让其他人一下子慌了起来,丢下了手里的工具,开始失魂落魄的往城内跑。
开什么玩笑?!
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求一口饭来保全自己的性命,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
有了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更何况是一帮人同时往城内跑,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朝城内跑去。
任凭各大监工的人们如何咆哮,也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
就在他们离唯一的出入口还有不到五十米的时候,却传来急促的枪响声。
“突突突……”
一队穿便服的人不知道从哪来跑了出来,他们每人手持一把冲锋枪堵住了出入口,逼停了人群。
一个身穿豹纹短袖的男人,极不情愿的走了过来,看着暴动的人们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有人能解释一下吗?”
那个拿棍子打人的监工从远处跑了过来,在其耳边喃喃细语道:“老板是这样的……”
“哦……是这样吗?”
他看向了远处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忽然笑了出来。
“大家不用担心,那个人并没有死,只是昏迷了过去,我保证三天后你们就能见到活奔乱跳的他。”
他挥了挥手,令身后两人上前去把他抬了过来。
“这段时间大家也算是辛苦了,我私自做主给大家多加一成的口粮,就当是我替全城人谢谢大家了。”
说完,带着那个昏倒的人一同离去了,他带来的人则是留了下来封堵了出口,严密把守了起来。
走远一段距离后,他停下下来,对着抬着尸体的手下吩咐道:“去把这个人处理掉吧,记着清理干净痕迹。”
然后自顾自的走了,可能对他来说根本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
那个打人的工头,在豹纹男子走后,走到了封锁严实的大门处,对城墙上拿枪巡逻的男子喊道:“开门,我要出城!”
在城楼上巡逻的男子听到了声音,向下望去,大声说道:“刚才你的动静不小啊,就连我们也被你吓了一跳。”
听着那似笑非笑、似恼非恼的话,工头就察觉到了不对,心想这个家伙肯定又要讹自己一笔了。
“快点开门!”
“如果时间长了,我们谁也吃不上了,等我回来后我多给你一只!”
“诶……”
“你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谁还敢放你出门,万一上面来找你了,我可不就遭殃了吗?”
他依旧是那种似笑非笑、似恼非恼的态度,抓住工头的把柄就不肯松手。
“可恶,这下子要血亏了!”工头心想道
看见他这幅表现,就知道他准备要狠狠宰自己一笔,但又没法不满足他,不然以后也没法出去了。
“这次我只留一只,其余的全都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放心吧老弟,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能随便进出城门!”
“放行!”
城门是直接用铁水浇筑出来的,高三米宽四米厚度得有二、三十公分厚,他的重量就不是正常人能随便推开的,门上唯一供人进出的就只有一扇大约一米五高的门,人过的时候还的弯着点腰,否则肯定要磕破脑袋的。
随着几声咔咔声,小门被打开了,工头费力的推开了他,又把它重新关了起来,推这一扇小门就很累了,大门那是根本没法想象。
工头心里骂骂咧咧的,每出去一次就是一次冒险,就这样平白无故给他那么多,心里是真的不爽,可即便不爽也没有任何办法,你还得跟人家笑着脸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