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类繁殖的科学研究,估计很早就有人秘密的开始了,但真正受到正视和推动,应该是从弗洛伊德开始的。
通过精神分析学来解释人类繁殖的心理,在这方面的心理研究生,我看过他的《X学三论》,显然弗洛伊德非常希望能够发现繁殖在大脑中实际的、量化的来源,然而这已经是神经生物学的范畴了,所以精神分析法只能让他一辈子专注在心理或者精神上的研究,让他无法窥探到人类大脑的秘密。
说到底,人类繁殖的过程,在生物学方面,已经经过了为了解决婚姻问题而存在的咨询师,到精神分析和心理学,到更眼严谨、复杂的生理学几个极端,也就是说,单单从咨询室到实验室就花了半个世纪。
毫无疑问,人类的繁殖欲望是一种本能,甚至可以说为“冲动”,而在这其中的感觉用我们神经生物学的话来说就是自主神经系统下的生理现象,让我简单来解释就是,前者是由意志支配,而后者是不受意志支配的。
根据目前的大脑研究得出的结论,人类的繁殖欲望发生在大脑中的杏仁核,当看到性感的视觉信号时候,男性的杏仁核活动要比女性更加强烈,这也是为什么男性更加容易控制不住自己容易冲动的原因之一。所以···说了这么多我想表明的就是···当初我结婚,与妻子成家,准备繁衍留下后代,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看只是单纯的人类的本能反应,不应该存在什么“爱”的感情惨杂在这里面。
但是,当我在医院产房外面,等着自己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却没有想这些,因为那个时候我只是单纯的在害怕而已。
高梅是在我39岁,妻子31岁的时候诞生的,因为我们当时是相亲,对方也担心年龄大了不好要孩子,因此要的很早。所以我们虽然交往了一年就结婚,但同时也在结婚的那一年里就生下了孩子。
在我39岁的时候,外貌还是60岁的老头,因此医院当初看我和妻子一起来的时候还以为是爸爸带着女儿来的,当知道我其实是她丈夫的时候也吃了一惊,还感叹我“老来得子”,当然了···一个男人快40了才有自己的孩子,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有点“老来得子”的意思吧?
但是,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当时很害怕,这个即将要诞生的孩子会和我一样,生长的轨迹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正是因为我经历过逆生长,知道一个人如果从老头越长越大反而越来越年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所以在那个孩子诞生之前,我拼命的祈求着,即便我不信神,也没有任何祈祷之心,但还是抱着一种“寄托”的心态祈求着,因为我这种情况在全世界当中没有任何案例,也没有任何我这样的“患者”有孩子的案例,所以没有办法参照“数据”进行估计,而我的身体构造又一直没有办法用科学的方式给出一个统一的答案,虽然我们家除了我以外,我弟弟没有遗传到“逆生长”的情况,但是也没有办法就能表明我的“逆生长体质”不会遗传给儿女,所以当时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孩子生出来之后,会和我小时候一样,明明是个婴儿,但是外貌上看着却是一名百岁的老人。
所以,当护士抱着孩子出来给我看的时候,我哭了,因为,她和我不一样,她就是普普通通刚出来的婴儿,没有褶皱的脸,没有干枯的身体,全部···都在哪里象征着新生命的诞生,不会让人觉得恶心,也不会让人觉得痛苦。当时候,我原本明明觉得生命的诞生就是繁殖的本能这一想法开始消散了。
毫无疑问,繁殖、欲望,是无法从人这种生物当中剥离的,否定了这些人类就无法延续,不会有新生命的诞生,人类肯定会绝种,这就等于否定了人类本身。
严格来说,人类生下孩子的根源确实也是由欲望所产生的,但是,一旦当孩子诞生后,这欲望的结合成为了一个新的生命,欲望的污秽赶就消失了,而成为一种生命延续的属于爱的喜悦,那种感觉是神圣,并且会让人不可自拔的觉得感动的一种感叹。
生命总是诞生于欲望而终结于爱的,所以,当我看到我的孩子可以正常生长,和其它孩子一样的时候,我是打从心里高兴的。
只是,这种喜悦感在漫长的时间中到底会逐渐消失,即便一开始疼爱孩子,但是当看着她逐渐长大,叛逆,不受自己控制,甚至会伤害自己的感情的时候,这种爱也会逐渐消散,也会变得对此漠不关心,明明当上她诞生的时候我是那么高兴,但为何不知不觉中又会变成那样了呢?为什么直到她去世了,我才会再一次的为她流泪呢?
明明我研究了那么多年的大脑,甚至可以用机械来变相控制人类大脑发出不同的感情,可是却控制不了自身的感情。我一遍很希望好好养育自己的子女,一边却又看着不受自己控制,不按照自己希望所成长的子女所难过,如果这样···是否不再去管她,就这样任由放纵反而是对她比较好呢?如果这样,是否我现在就撒手人寰才会比较好···
“你在说什么啊?这不就和你小时候的消极思考一样了吗?”
是谁···好熟悉的声音?
“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着的地方,好不容易恢复了年轻的身体,还是赶紧滚回去吧。”
啊···原来···是···
你···
·····
·····
迷迷糊糊中,我睁开了眼睛,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正当我还在想自己是在医院吗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声音大喊。
“医生!患者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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