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法塔尔逃走已经不知道多少天了。原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治疗龙源胲这种病的,却没想到被卷入了一个叛国的战争之中。
而且更可恶的是,自己的脑袋居然被人动过手脚。
或许到这里,诸位已经忘记了我这号角色了,那么容自己先介绍一下吧。安东·塔诺,曾经以自己高超的技术改造没有能力的凡民,为自己所用去向圣蔷薇骑士团复仇。首先的攻略地点就是巴托亚,却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被骑士团的人打乱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在巴托亚的事件中,感染了一个叫做龙源胲这种极具传染力的病。在自己的资助人,前莫塔尔军事学院院长皮诺·宁达将军的带领下来到了特兰特诺治疗。
当然,前提是自己需要帮助那个叫什么娜拉亚娜派的人,生产改造能力者。在被治疗之后,自己却发现了一些不对。自己曾经的记忆,总是与另一个记忆开始混淆。
或许这么说有些难以理解,不过安东的的确确的发现,自己在同一时间段,拥有两个截然不同的记忆。更不可思议的是,原本自己一直以为是真的记忆,开始模糊了起来。
在自己的记忆中,原本是被身穿骑士团蔷薇服饰的人,虐杀了他的全家。可如今他们的脸都开始模糊了,甚至在记忆中,连他们所穿的衣服也不同了。
那是莫塔尔帝国的军装,曾在那里工作过的自己很清楚这样的服饰。
而且就算是面对要做手术的实验人,自己也难以下得去手了。更加准确地说,自己开始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不齿,原本的自己......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
再也无法对手术台上,以及胸口发光的这些人熟视无睹,再也无法下手对这些人做手术。但这并不是自己所说的算的,自己的资助人皮诺·宁达对自己开始越盯越紧,甚至要求亲自观看自己做手术。
而另一边虽然娜拉亚娜派发动的战争失败了,但他的领袖涅翁却坚持要继续生产改造能力者,打算依靠这个一举扭转局势。
接下来发生的事,说出来就连自己也不信。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的自己,就会十分开心的去做手术,甚至以此当作乐趣。而有时候的自己却十分厌恶这种手术,懊悔之情充满心间。
就仿佛有两个人在自己的身体里互相做着斗争一般,这种情况就是被治疗好龙源胲开始的。
而且随着时间越长,安东发现自己另一个懦弱的人格所占据这个身体的时间就会越长。而且在这个人格的自己,逐渐的发现,真的有人对自己的脑子动了什么手脚。
因为他开始记起自己被莫塔尔军队的人拉走,坐船来到一个岛屿,接着在一个黑暗的地窖里有人对自己的脑子做了什么,可是却回忆不起那个人的脸。
至少安东自己知道,那人对自己的记忆做了手脚。
再次想起资助人皮诺·宁达曾经便是莫塔尔军队的人,安东不禁怕了起来。所以趁着特兰特诺那个叫什么新派的人搜索涅翁的时候,逃了出来。
一路上并不算安宁,虽然没有什么人阻挡自己,但一到夜里,这种高原气候令安东自己几乎无法接受,有幸的是,自己找到了这间无人的木屋暂作休息。
那是一个在瀑布边的小屋,里面有着战斗过的痕迹,甚至已经发黑的血渍布满了地面与墙壁。尽管看见这种场景并不是很舒服,但在这种时候能有一个地方过夜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安东并没有就此离开。
然后,躲在墙角休息的他,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
“谢谢。”
在特兰特诺侧门旁的一家酒馆内,厄洛蒂兹如此说着。只不过等来的只有酒馆老板娘重重砸下木酒桶的声音。
“你一个外地人,不要装老装去的了。”
老板娘这样说着,然后用放在肩膀上的毛巾裹在额头,束缚住了散乱的头发。接着她没好气般抱起面前的酒桶,打算向后厨搬去。
可老板娘不料脚下一滑,手中的酒桶眼看就要坠落到地面上。
“嗨!”
厄洛蒂兹见状,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左手扶住快要摔倒的老板娘,接着右手拿起手中的短棒指向酒桶,那酒桶就如被空气抱住一般,神奇地悬浮在了半空中。
“谢、谢——啧。谢谢。”
慌乱之中地老板娘立刻站立了自己的身躯,虽说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对厄洛蒂兹说了谢谢。厄洛蒂兹点了点头,轻轻地让那酒桶坠落在餐桌上,然后给老板娘让出了一个位置。
受到这样的礼遇厄洛蒂兹并不奇怪,本来就有传言说特兰特诺是一个比较排外的国度。而且还刚刚发生了一场内战,导致娜拉亚娜派在特兰特诺的权势一落千丈。就在自己进屋的那一刻,厄洛蒂兹就发觉到了供在西南角的七尾女神像。
这也代表了这家酒馆所信仰的,就是被自己所属的教团所击败的娜拉亚娜派。或者也可以说,是被自己与摩大叔亲手摧毁的娜拉亚娜派。正因如此,产生这种抵触情绪也是难免的。
就算特兰特诺见到的都是将自己与摩大叔当作英雄归来一般对待,但历经过巴托亚事件的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所看的表象。
不过尽管如此,厄洛蒂兹还是必须亲自调查摩大叔的失踪,因为如今特兰特诺的人各怀鬼胎,厄洛蒂兹已经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还有谁可以信任了。
就连自己的直觉都告诉自己,那个和摩大叔有着亲戚关系的拉法都变得怪怪的。
“所以说,只看到孟离开侧门,却没有见他回来吗?”
“嗯?”
听到这样话的老板娘皱了皱眉头,仿佛有些不满。本想掀开后厨的门帘离开的,不过应该是想到刚刚厄洛蒂兹的帮助,才将手放了下来,转身面对厄洛蒂兹。
“并没有,我只知道孟说要去找摩纳瓦先生,那时候他是过来歇脚的,之后他就离开了。”
“摩纳瓦先生?貌似他虽然是新派的人,你们对他仿佛很尊重呢。”
“啊,那是当然的了。”
老板娘点了点头,然后仿佛回忆什么一般继续说着。
“摩纳瓦先生虽然是那个新派的人,不过经常不分派系的帮助我们呢。虽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摩纳瓦先生离开后,拉姆小姐她也经常照顾我们。直到......”
说到这里老板娘仿佛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瞪了瞪眼珠子,很生气地掀开后厨地门帘走了进去,然后才从里面传来了声音。
“快走吧,我不想和你说什么了,天杀的我居然和你说这么多。”
“谢谢。”
厄洛蒂兹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走出了酒馆,临行时甚至轻轻关上了酒馆的门扉。就连自己也没有发现,不知为何,在这个老板娘的面前,自己原本那种不羁的性子仿佛消失了一般。
少女叹了一口气,向负责守卫侧门的门卫出示了证件,便继续向前走去了。
“最近从这边走的人可真多啊。”
看着厄洛蒂兹离去的身影,一名门卫这般喃喃自语,只不过没有进入少女的耳中。
途径雅江悬崖,厄洛蒂兹看着气势磅礴坠落而下的瀑布,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刚刚到达特兰特诺的时候。那时的自己从未想到,一向强大的摩纳瓦也会离开自己。
几个月前与卡拉伊和杰尔一同前往巴托亚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已经出过很多次任务了,可最近的每一次外勤任务,都与预想的十分不同。
更不明白,为什么强大的杰尔、摩纳瓦都会就这样突然的离开自己呢?就连卡拉伊也一样...总感觉这一切的背后仿佛都有一双手在推动一般,为什么只要与自己有关系的人都会惨遭毒害呢?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其实是扫把星?
“啧,厄洛蒂兹,不要乱想。”
厄洛蒂兹摇了摇脑袋,打算将这些负面的情绪都摇走。杰尔大叔只是失踪,以他的实力应该不会死掉的。摩大叔也是一样,正因相信如此,自己才会前去摩大叔的家去调查。
这般想着,厄洛蒂兹纵身一跃,跳到了连接两处断崖的木桥,身旁的瀑布簌簌不断,飞溅的水沫也喷薄到厄洛蒂兹的面颊。
尽管已经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了,但特兰特诺深夜的寒风加上这般的水沫吹在厄洛蒂兹的脸上,也是让其感到了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唔......”
行走于木桥之上的厄洛蒂兹,不禁抓住了身边的悬索。腹部一阵如刀绞般的疼痛袭向厄洛蒂兹,令她甚至有些站不住身子。
“怎么非要挑这个时候啊。”
下体的温热与腹部的疼痛让厄洛蒂兹皱紧了眉头,可她还是摇了摇牙站了起来。
“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厄洛蒂兹这样说着,弓着自己的身子,向面前的林间小路走去。
夜晚的凛风继续吹拂着厄洛蒂兹的面颊,小路两旁的针叶树木簌簌作响,在明月照耀下厄洛蒂兹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就在自己的面前两三步的距离,那里又一束针叶落在土地之上。如果仅仅是这样并不出奇,吸引厄洛蒂兹注意的是,一半的针叶陷在了一个浅浅的脚印之下。
“有人来过?还是最近。”
厄洛蒂兹下了这样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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