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件事算是解决了?”
厄洛蒂兹用略显轻松的语气如此说着,却没有解除自己的能力。在少女周遭的水汽,依旧如水龙一般环绕在身旁。若非要说与之前有何变化的话,那便是水汽看起来远不如之前有进攻性。
尽管这是非常意识流的解释,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切身的感受到这种变化。就仿佛前一秒还处在屠宰场,接下来便到了严肃的教室一般的变化。
“喂,那么老头子等我办完事之后,就跟我走吧。”
“怎、怎么能让你在我面前将恩人带走啊!”
听到这里,一直挡在安东身前静观其变的那卡如此说着,双目依旧紧盯着还未解除能力的厄洛蒂兹。准确的说,应该是从这名少女进屋开始一直都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尤其是在少女说要将安东带回那个令摩纳瓦先生心智混乱的拉兰斯岛审判后,那卡更是绷紧了每一根神经。
“恩人,您先走,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挡住——”
“喂,自说自话的傻大个。”
似乎是对面前青年不断自言自语有些不耐烦,厄洛蒂兹丝毫不考虑礼貌的打断了青年的话。
“我都没问你是谁呢,在那自说自话的做什么?还有你啊!小黑发!”
说着,厄洛蒂兹稍稍侧头看了眼身边陷入沉默的拜德拉。
“把衣服穿上就那么难吗,我可不想再欣赏你的伤口了。”
“啊。”
如梦初醒般,拜德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着一名年龄相仿的少女,依旧光着上半身,慌忙拿起了之前扔在地上衣物。
“对不起,我一时没注意。”
“算了,反正拉兰斯岛的那帮傻子们也没怎么把我当成一个小姑娘了。”
“你、你们——”
看到之前闯进这间屋子,自说自话又要将恩人带走审判的少女,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那卡如今心中涌出了些许的怒气。
从之前的对话就能得知,这名少女一定和摩纳瓦有莫大的关系,而且还是圣蔷薇骑士团的人。这也就说明,是义父的敌人。而自己如今还穿着代表着娜拉亚娜教派的战服,怎么说也应该是与骑士团和新派对立的战士。
可拜德拉就算了,连有着明确立场,甚至应该和摩纳瓦参加了镇压内乱的这名少女,居然这般无视自己,在那与拜德拉谈笑风生起来。
这对身为战士的那卡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
“你们够了!我那卡以义父涅翁之名,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否则我绝不会让你们带走我的恩人!”
“喂,你都不问问你的恩人,就自己在这里高潮个什么劲啊。”
“我...”
安东仅仅念了这样一个单词,便沉默了些许。接着他伸出手将原本披下了的刘海向后捋了一下,接着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我自然是不愿意了。”
与刚刚柔弱的声音不同,这次的声音显得苍劲有力。听到这般声音,拜德拉也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面露笑容的安东身上。
那是久违的,在巴托亚所听到的,“父亲”的语气。
“当然了。”
突然之间,厄洛蒂兹感到后背一凉,战士的直觉令她快速向拜德拉身旁跳去。下一瞬间,刚刚厄洛蒂兹所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凹坑。
“他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合作伙伴呢。”
伴随着这般玩味的中年男性声线,木屋的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