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路天歌不明白自己和这眼前的人是否算是情敌。
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在知晓陆景深就在这里的情况回来,一定是心里还有什么感情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子一热,将耳机放掉就走了出来,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情不自禁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心里都还没有完全确定对方是余诺,就这么莫名的跑了出来,到了眼前,才发现自己的心情格外的紧张,刚才所做的一切就像是下意识的行为一般。
不过也就是到了眼前,才知道这女孩是真的好看。
清新的长发,清秀的脸庞,那明眸不失色彩的眼眸,还有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清新自然的气味。如若按年龄来算也算是老大不小的二十多岁了,但依然给人清纯可爱的感觉,化了淡妆,更为动人。
感觉...莫名的比不过。
还有那莫名微妙的部位,曾经的余诺也是飞机场,但如今人家翱翔于天地之间,路天歌依然保持着起飞的势头,但还没有飞起来。
“请问您是新来的老师吗?”
不管是陆景深的前女友也好,还是漂亮的只是恰好经过在这里的美女也好,还是谨慎的开口问道。
余诺摇了摇头,她也没想到这女孩会直接走出来站在自己的面前,看上去也不像是胆子特别大的那种,但...还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是认识自己吗?
余诺下意识摇了摇头,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尴尬的点了点头。
“恩,刚来的实习老师,教英语的,你们也知道,三班的那班主任要休产假了,需要人代班,刚好我就来了。你是二班的学生吗?”
“恩。”
还挺好说话的...而且待人比较亲切,不止为何,就在刚才那瞬间,路天歌心里的那一丝敌意也消失了,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以前我也是二班的,硬要说也是你们的学姐呢?”
有些时候,拐弯抹角不如单刀直入,路天歌看得出来她很是在意自己,不然也不会说这么多话了,而她同样也在意着眼前的老师。
所以...打直球吧。
“是余诺学姐吧?”
路天歌抬起头来,微微的抬起这平坦的胸脯,面色淡然。
余诺楞了一下,拿着文件的手微微一颤,随即微笑的点了点头。
.....
很多人其实都一样的,真的有人能够在下课期间真正的睡着觉吗?不知何时就会响起的上课铃声,身旁那些精力充沛的学生蹦蹦跳跳大吵大闹的声音真的能让他们睡着吗?也许,真的睡着的时候也就上课时候老师们那催眠的声音,尤其是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还有所有的文科,这样一算,似乎每节课都是那么的让人想睡觉。
所以...陆景深的睡眠也不过是浅意的。
路天歌在自己身边的小动作又怎么会不知道?
轻轻的收拾了起了东西,轻轻的放下了自己的耳机,轻轻的不想打扰自己睡觉从而走出了教室。
本以为会是去上厕所,却在抬起头来的瞬间看见了窗外正在聊着什么的二人。
那瞬间,陆景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大手也不知安放在何处,抬起头的瞬间也下意识的低下头去,摆出了和刚才一样的姿势,在外人看来依然还是那睡觉的姿态,但他的眼神却无处安放。
为什么路天歌和余诺会在那里?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现在的自己该出去吗?
很多的问题在脑海里盘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有些时候,命运会很过分的安排你进行一些偶遇,又会很过分的让你经历一些本不应该经历的事情。
也许这是幸运,能让你成长,但或许这也是真正的不幸吧。
至少,陆景深觉得自己从当年的那个事件中得到什么。
兄弟没了,女朋友没了,那些所谓的表面亲戚也没了。
本来拥有一切的他变得一无所有。
陆景深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桌子,哦不,上头还安静的摆放着一本霸道总裁的小说,估计也是路天歌留下的,他呆呆的露出笑容,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路天歌便回来了,陆景深便闭上了眼睛,耳朵仔细的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到余诺的脚步消失在了耳朵之中,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只见彼此互相不认识,但这一次过后,应该都有一定了解了吧,至少知道了对方的名字,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但...聊了什么吗?
回到了教室中的路天歌,心情没有什么变化。
和余诺的聊天其实没聊多少,自己不是陆景深的谁,她也不是陆景深的谁,仅仅是作为普通学生与老师之间的简单的寒暄罢了,仅仅是知道了对方的名字罢了,仅仅是聊了下这里的老师和学生罢了,仅仅是她问了一句【当年你为什么不相信他】罢了。
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也不知道。
只不过她知道陆景深是个很感性的人,尤其是五年前的时候。
第一次对自己说出当年的事情,却止口不谈前女友的事情,那时候陆景深一定是受到了朋友的背叛而感到深深的绝望吧,社会的舆论,亲戚的冷漠,学校老师的不作为等一切的行为都会让人心灰意冷。
但...那个时候谁是陆景深最亲近的人呢?
除了爷爷奶奶之外,能想到也就是余诺了。
之所以那时候只口不提余诺的事情,也许那一次不信任带给他的伤害同样是难以相信的。
他不说就以为没人会知道,他不说就以为他根本就不会想。
但...伤害已经产生了。
出于心疼,又或许是单纯的出于不满,路天歌才会这么问。
但毕竟她根本就没经历过当年的事情,站在上帝视角的她作出这种无畏的谴责没用也不好,但...就是想问,不过对于这个问题,余诺没有作出回到,只是说了句【都过去了】便离开了。
她的眼神中留有愧疚,这一点路天歌看在眼里。
他两之间也许没有对错,也许只是受伤的程度不一样罢了。
啊...好烦。
路天歌不免嘟囔了一句,也不知是烦在何方,索性也就不多想了,老老实实的看完这本小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