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再度吓到,这次冲击还更大,害我把球稍微打歪了一些。
「因为我得到『恋妹病』」这句话当然不能说对吧?
我缓了缓情绪,才说:「她比我小,而且又是我的妹妹,对她好不是理所当然吗?」
「我也是你妹妹,而且我也比你小啊!为什麽就不对我好一点。」段芸洋抗议道。
「不,这已经是根本上的不同,就算有ㄧ些关联根本毫无意义。就像『松树』和『苹果树』一样长着叶子,但最基础的根就是不同。」我耐心举例子进行比喻。
「意义不明啊这是!」
话说回来,为什麽我对于眼前这丫头没有像段芸清一样引起过敏反应?她做了什麽?还是段芸清在我身上做了什麽?
我对于段芸洋和段芸清的态度,应该都是「我身为哥哥需要照顾的两个妹妹」,但为何,两者会有如此大的差距呢?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哥哥。」
在我稍微思绪跑向其他地方时,段芸洋又一声呼唤。
「干嘛……」
「吼萨!」
没等我回应完,段芸洋突然大喝一声,加快挥动球拍的速度,将球快速击来,习惯固定节奏的我当然没有办法及时反应,很漂亮的挥空了。
「爽!一比零!」段芸洋见自己奇袭得胜,高兴的举起球拍欢呼。
「说好的心灵交流呢!」我将球拍指向段芸洋进行抗议。
「我说过打桌球促进心灵交流,但我可没说我们要心灵交流!」段芸洋又从篮子裡拿出一颗球,握在手裡搓了又搓,说:「如果我赢了之后哥哥就请我吃三次『西堤牛排』!吼呀!」
段芸洋朝我打了一个快速且锐利的发球。
在这个时候,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我和她之间的关係,不是靠心灵交流那种不实际的东西,就能够解决的。
看到对方来真的,我也开始认真应对。
「哈!」「啊!」「喔啦!」「无驳(「没用的」的日文)!」之类的吼声不断,周围少数一样在打桌球的人也都忍不住看向我们,毕竟我们现在特别显眼。
就这样大约过了十分多钟……
我想各位应该都知道桌球的比赛比分规则,其他什麽複杂的先不说,总之就是三局三战两胜,一局谁先得十一分谁拿下。
原本我们为了节省时间只要比一局,但在双方的气势和气氛,我们还是比了三场————
十一比七。
十一比三。
十一比二。
「不......不可能。」
在第三场比完,段芸洋跪倒在地,而我则是站着俯视她,呈现一个胜者傲视底下败者的场景。
「如何,都让你多比一场,这下子没话说了吧?」
「再一场!拜託再一场!」段芸洋哀求道。
「才不要,你到底想要比到什麽时候?」我拿球拍敲击她的头顶,说:「你该感谢我没有答应你一起去打篮球,因为这样的话你连一分都别想拿!」
「呜呜……」段芸洋低下头呻吟。
这傢伙从以前就好胜心比任何人强,不过其他人要见到她代表好胜的不服输状态可能很难,因为这傢伙在各方面都不容易输给别人。
「你别担心,虽然是你开的赌局,不过我不会跟你要求什麽东西的。」我作为哥哥、作为长辈那般大方的说
「我不接受!」段芸洋彷彿不接受怜悯的那种人,站起来喊道:「接受别人怜悯是武人的尺辱!」
「要是你真的成为一名武人我才要觉得困扰。」我叹了一口气,说:「打够了吧?我们回去稍微冲个澡就准备过去了,时间应该差不多。」
「诶〜我以为哥哥你会藉由这次的胜利来要求让自己不去参加圣诞晚会。」段芸洋感到意外地说。
「你倒是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要不要我就这麽做?」
「请您和我参加,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