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聂玄余,如今年龄四十五岁,但在电视上的主持人曾经夸她「就像二十五岁一样啊」,一般这句话我一班都会认为是礼貌性的奉承,但这次我可以相信是主持人的真心话。
她现在穿着居家服,插着腰抬着头,摆出像是电视剧里头的『坏女人』高傲姿态。
「都说了要工作。」我很无奈的叹一口气,说。
「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嗯?」聂玄余歪头又问。
「这……等等,为什么要用妻子般的说法?」我听了感到有些傻眼的道。
「口误,原本不是要说『我』,是要说『家人』的。」聂玄余闭上双眼,露出一副很满足的笑容,说:「果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问出『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这个问题,或许就算是达成人生的一个大成就呢。」
「难道不是『如果你妈和我掉进水里,你要救谁』吗?」
「那句也是呢。」
女人的大成就到底有多少啊?
「那么岩创,这一次我认真的问你。」聂玄余双手交叉于胸前,问:「如果我和你的妻子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为了预防这件事情发生,我未婚妻如果不会游泳,那么我就训练到她能够游一百公尺再去想结婚的事情。」我不带任何犹豫的回答。
「真是不浪漫的回答……」聂玄余拿出智能型手机,说:「现在这个问题Google一下都能找到解答,你有时间应该去多看看并多学学。」
第一个问出这种烦恼天下所有男人问题的人,应该没有想过居然会造成这种回响吧?
「好了,快进来吧。」聂玄余转过身,说:「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午饭吃了吗?」
「吃了。」我一边跟在聂玄余后头,走进客厅,一边说。
「再哪里?」聂玄余又问。
「附近。」我将自己带回来的包包放下,说。
「吃什么?」聂玄余再问。
「拉面……干嘛问那么深?」
「我只是要决定我们今晚该去哪里吃。」聂玄余笑说:「要是不小心选到你中午吃过的地方,你不就会腻吗?」
为这种其实很渺小的事情找想的妈妈,如我前面所言,是个温柔的女人,是我温柔的妈妈……只不过就是不太正经就是了。
「对了对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就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我和聂玄余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之后,聂玄余问:「芸洋她怎么了吗?」
「嗯?怎么?」我皱眉的问。
「呀,并不是她被别人弄伤或什么什么,而是她的行为出了一些异状。」聂玄余说:「大概就是在近期的发生的。」
「那ㄚ头出了异状?」我歪头想了一下,说:「其实对我来说,那家伙一直就是个异状啊。」
「虽然你说的很过份,不过这次我就不多说了。」聂玄余露出感受到困扰的表情说:「你比较了解她的行动学,你可以用你所知道她的习性来诊断一下她的病情。」
行动学……
「虽然我已经没有资格这么说,不过妈妳也说的挺过份的啊……」
「我认为,直接给你看个症状比较快。」聂玄余说着说着,对楼梯处高喊喊一声:「芸洋!你哥回来了喔!」
「回来了吗!」
没过几秒,就有气势猛烈的拖鞋踏梯声,急促的从楼上往下传到我耳内。不久之后,有一名穿着女仆装的女生跑下来……
咦?女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