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草草的吃完饭后,就开始下午的「正式活动」。
虽然说是正式开始,不过已只是在进行着午餐前的情况而已……只是众人的情绪更加激动就是了。
「你在做什么?干你娘!偷藏牌!」
「屁啦!最好每场都这样啦!」
「你是低能儿还是智障!会不会算啦!明明只有五台,硬坳八台!」
「**爸爸!」
……这脏话的喷出频率,在这种小孩在场的场合真的没问题吗?而且重点是上面那四句,其中就有两句来自我母亲大人的嘴巴……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现在不会在意就是了,反正经过那么多年,没有习惯就代表你已经输了。
就在我被段芸清一套「说书combo」劝降之后,我们的外公才终于从屋内走出……
我曾经听我妈说过「我爸应该是吃了什么长生不老的仙丹」……现在的我,完全开始同意我老妈所说的话。
我外公,今年九十五岁高龄,身体依然硬朗没有生病,走路无需拐杖且不驼背,顶着光头却留着长至腹部的白胡须,一副宛如隐居深山仙人的那般样貌。
他总是一副笑**的样子。从吃饭的时候就这样,似乎是看到自己子孙们都聚在一起,能带给她快乐一样,从我今天看到他到现在,都是摆着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不过相对之下,其它在赌博的亲戚看到外公笑地走出来,透露出的却是严肃和紧张。最紧绷的莫过于最靠近外公那一桌麻将,大人四人包含我爸段震祥,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用十分抗拒的表情看着外公。
「别担心啦,我今年不打算打麻将。」外公一手搓着胡须一手搭在段震祥肩上说:「放松一点,你们继续。」
「真是太好了。」
喂!老爸!说的太白了吧!
「恩,没错,今年我想玩点别的。」
听到这句话,其它桌的人们表情从紧张便成惊骇,大家都知道,外公只要是参于哪一桌的赌局,那一桌的人必定遭殃。
刚才的喧闹已经安静九成,所有的赌桌都停止运作。
我记得外公挺受到我们这些子孙爱戴的大长辈,我个人也是挺喜欢且欣赏这样的老者……怎么现在那么像是毁掉派对气氛的人物。
「恩……有没有更大的桌子啊?」外公不在乎气氛改变,问。
「爸爸,你要做什么?」似乎是我的三阿姨,从一旁起身,问。
「我啊,最近新学了一个游戏。」外公摆出呵呵笑的神情,说:「似乎是叫做……『德州扑克』,对对,挺有意思的游戏喔。」
我原本是想说什么普通新游戏,没想到是这个能够一次抓最多倒霉鬼的游戏……我想在场的人都是这种想法。
似乎是三阿姨的阿姨和几个大伯搬一张超大桌子出来,然后放在外公的面前。
「好了!有谁要来玩吗?」
亲戚们左顾右看,但就是没有人有勇气给外公一个面子。
「没有人啊。」外公左顾右盼之后,见没人愿意靠近,叹了口气。然后看向我这边说:「你要来吗?岩创。」
妈的!一开枪就打中我!这也太准了一点!
不过仔细一想,外公可能是看我站在离各个赌桌最远,见我似乎没伴无聊,所以才叫我的吧。
哎……算了。
抱着像是「初生之犊不怕虎」一般没有见过世面的小鬼,我乖乖地往外公那一桌走过去。
话说外公的赌技很恐怖我也都只是听别人讲的,没有亲自见识过,今天倒是「无幸」能够亲身体会了。
我现在只想要跟周围的人说……拜托不要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我。或者说……拜托不要只是光同情地看。
「什么?哥哥要玩?」在其它桌的段芸洋见到这情况后,说:「那我也去凑一脚吧,小阿姨帮我替补!」
于是段芸洋说完,抓着钱就往我这里跑过来这边,在我旁边坐下,举手说:「啊对了对了,外公,刚才午餐我太饿了所以还没有跟你打招呼。新年快乐,万世如意!」
「呵呵呵,好好。」外公高兴的笑道。
「这游戏怎么可以这么少人。」段芸洋转头喊道:「清妹!德扑这种游戏妳应该会玩吧,也过来玩吧?」
在离我们这边稍微远一些的段芸清听了,和那个卡牌对战小孩说几句,就默默的走过来,也坐在我旁边……
不知不觉,我和我两妹妹三兄妹,都入了这个毒坑……
「呵呵呵,玄余啊。」外公这时对着已经没在玩而是在其中一桌旁边观看的聂玄余说:「妳儿子女儿都来了,做母亲的不用过来吗?」
有一瞬间,聂玄余用看仇敌的眼神瞪像我们这里。身为儿子,被母亲这样瞪可说是新的人生体验。
不过聂玄余瞪虽瞪,但还是走了过来……只不过聂玄余经验丰富,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跟我们三兄妹一样踩进坑理。她在靠近我们桌子之后,停了下来,说:「爸,我来当发牌的好了,这游戏总需要一个发牌的,对吧?」
「诶?没关系吗?」外公双眼瞪大,问
「恩,我们家已经出动三人,在出动第四人也太多了一些。」聂玄余看向我们三兄妹,摆出一副慈祥的微笑,说:「加油,儿子女儿。」
哇塞,真不愧是大姊‑‑‑‑周围的亲戚每个人都露出这表情。
「虽说是没错啦,恩……这游戏好像最多可以二十二个人玩。」
开什么玩笑,如果把这人数添满基本上三分之二人都要一起下葬了啊──不用想,大家此时此刻的心里想法。
「阿公,这桌子没有大到容纳二十二人喔。」我就当作个慈善,好心出口拯救众亲戚们,说
「说的也是啊。」
最后,在大家怎么叫都有各种理由婉拒之後,就这样,我们四个开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