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初三,早上十点。
「真的要那么早就过去?」
一大早,我准备好一切之后,在玄关穿好鞋准备出门。
将所有「有保暖效果的衣服」一股脑穿上的聂玄余,跟我说:「今天寒流来冷得狠,不待在家里感受家庭温暖几天后再走吗?」
「为什么妳不把这句跟爸说一下?」
「没办法,他工作太忙。」聂玄余叹口气,说:「他的工作不适合拖延啊。」
「那我的理由跟爸一样。」我直接把他的话,当作我的理由说出来。
「妳那工作翘了不就好了?」
我似乎看到聂玄余和段芸洋血缘关系的关键之处。
「话说回来……芸洋那丫头出去了?」
「你忘记她昨晚又赚了九千块吗?当然是早起出去花钱了啊。」聂玄余皱起眉头说。
哎,就说学生……我应该也没有资格说她,要是我也意外拿到这笔钱,我大该也会拿去买一堆我看了虽然会满足但是不知怎么处理的收藏。
例如留到漫展一次花掉啥的。
「对了对了,我觉得身为母亲姑且要问一下。」聂玄余说:「你什么时候要结婚?」
「姑且……你既然没有那么想问就不要问啊。」我皱眉说。
「毕竟那是一件大事,要是突然毫无预警的冒出来,不先准备的话可是会措手不及的。」
说得也是……
「我是还不打算结婚啦……而且我连交往的对象都没有,如果还说我打算结婚的话,那就可怕了。」
「喔喔,没打算啊……」聂玄余灵光一闪一般,竖起拇指提议:「那要不要娶芸洋或者芸清其中一个?」
「你……」
「妈妈妈妈妈你再开什么玩笑啊!」
正当我要摆出激烈的态度抗议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段芸清已经穿着打理整齐下楼,现在正站在聂玄余背后,鼓着胀红着脸瞪向自己母亲。
原本只是单纯开个玩笑,没想到却被主人听个正着,聂玄余有些尴尬的说:「芸清啊……你起床了啊。」
「对啦,一下来就听到你对兄长说这种话。真是的……不知道妈妈你再想什么。」脸红透到耳根的段芸清有些激动斥道。
对……对啊,哥哥和妹妹结婚什么的成何体统!
不知为何这么想得我心里莫名一沉,看来我的病不再给它配个药,我就真的「药丸」了。
「话说,兄长您要走了吗?」之后稍微冷静的段芸清,看到我并且走了过来,看了看我的着装,推测的问。
「恩,为了要工作。」我点点头,说
「那您什么时候会再回来?」段芸清凝望着我说。
要不然你来我这边住……这句话差点说出口。
这句话感觉问的就像是不希望我走一样,让我心头的暖意瞬间流向全身。
……恨不得不要管工作,就留在这里陪她一整年。
该死,昨天晚上不是已经排干净了吗?看来是再生太快了。
「谁知道呢?」我耸一下肩,用开玩笑的语气,并且带一点真心地说:「或许我心念一动就翘班回来啦。」
「请认真工作,兄长。」段芸倾听了,瞬间用严肃的表情说。
我真的不太喜欢这个回答。
「好了,你去吃早餐吧,我该走了。」我点点头,说
「恩,祝您工作顺利,再见。」
说完段芸清就离开了玄关。
「总感觉你和芸清讲话的态度,跟我和芸洋差很多。」聂玄余有些不满的说。
「自然而然就这样。」
应该说芸清是你们三个之中比较正经得那位。
「好了,那我该走了,再见。」
我包包一提,就转身打开门……
「等等,岩创。」
「?」
我停下走出去的动作,用疑惑的表情转投过来看向聂玄余。
「要是有办法的话,你会想要知道你生父生母的消息吗?」
这听起来,是个十分突然的问题……不过我并不感到有什么奇怪为啥这时候问这问题。
「不知道。」我轻声笑说
说完,便踏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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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也是得到这个回答啊……
自从他成年……也就是十八岁那年,我就每年都问一次这问题,他却总是笑着说:「不知道。」
真是的,这要我该怎么办才好。
他那笑容并不是在演戏,身为一名演员的我很确定,那是真心的笑,並非掩蓋什麼的微笑。
我个人主观认为,孩子应该要跟自己亲生父母在一起,但要是就这样把他送回去的话,会不会才是真正错误的决定呢?
是的,我有办法找到他的生父母,毕竟他的生母是我的高中闺蜜,我会知道他们遇到极大困难无法养育孩子,会知道他们把他放在公共厕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岩创他很优秀,总是不让我操心,和我们家里的成员们都相处非常好,不只是其它人,就我自己也不愿意岩创离开我们家,在一起生活二十六年,有这点感情也一定的。
所以……「应该的事情」和「想要的事情」我到底该选什么好呢?
我真的要为了我认为应该的事情,和生活二十几年的儿子切断关系吗?
算了,想这种事情真的是麻烦死了。
明明光是对付整天唠叨我日常衣着的经纪人就够耗体力了,没有余力在想这件事情!
对,这种事情现在不要想。
等发生了在来苦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