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一下,这丫头再跟着我去公司到离开,身上确实没有背什么行李,因此没带任何换洗衣服。
「妳等一下记得出去以前把属于这里的任何衣服脱下来再出去。」我淡淡的要求道。
「快点把棉被……等等,你这也太狠了吧!」段芸洋听到我的话之后,原本还慵懒绵绵的要着棉被,突然来了精神道:「你这是要我**回家吗?」
「**……妳他妈连内裤都穿我的?」我无语的看一下段芸洋下半身裤子。
「没办法啊,我没带我的过来。」段芸洋因为刚才激起的情绪,困意大减,见我没有打算还回棉被的意思,于是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说:「而且你这里居然连一件给女性穿的三角裤都没有。」
「有了就有问题了。」我拉着棉被把它折好之后,说:「快点下来吃早餐,吃完赶快离开。」
「那么急干什么啊,真是的……」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段芸洋还是打算从床上下来。她在下床的过程中,从下半身的松垮感想起自己在睡觉之前解开裤子的松紧带,于是起身将裤子提上来束紧之后,才跟着我下楼。
来到客厅之后,我们直接坐下来,开始吃起早餐来。
「不科学啊。」段芸洋咬了一口带有蛋与培根的吐司之后,说。
「怎么了?」虽然我下意识判断,这丫头又要开始讲干话,但我还是反问了。
「这早餐味道居然如此正常!」
「果然又是讲干话了啊……」我忍住叹一口气的冲动,说:「为何我会给你一个不会煮饭的形象啊?」
「也没有啥特殊理由。」段芸洋嚼着吐司,说:「不是大多数人都这样吗?与自己相处久、特别熟悉的人,都总是觉得她特别的蠢。」
「去你的大多数人。」我立刻反驳。
「这点哥哥你可没资格反驳。」段芸洋用咬只剩下一半的吐司指指我,说:「你说我蠢的次数好像比我说你还要多次。」
因为那是你真的很蠢,不是因为你所说的我们很熟产生的假象。
我心里这样想,不过我没有说出来,而是举其它例子:「我对我朋友就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啊。」
「那可能是你……等等,你有朋友?」段芸洋吐司直接从她的手上脱落,掉在桌子上,声音高亢到破音程度的说:「你有朋友!」
「为啥我不能有朋友……话说妳不是也见过吗?」我皱一下眉头,说:「我高中的时候,她有来我们家玩一次吧?我记得妳还见过他,还跟他打招呼……现在他做医生。」
而且是拒绝我这个求诊病人的无良医生。
「没有,我从那时到现在一直以为他是哥哥你做了什么威逼利诱,让他来我们家,然后制造一个哥哥你高中生活其实过得还算正常的假象。」
「才没有……再者,我是会为了制造这样的假象去大费周章做威逼利诱这种高付出的事情吗?我像是这种人吗?」我指着自己,问道。
「现在确实是一副完全自闭的模样,不过高中的哥哥我忘了,或许那时的你至少还留着在乎这种事情的正常心态。」
抱歉啊,我从以前到现在都没什么变。
「话说,妳吐司掉在我桌上。」我指着桌面上那半块吐司,说。
「喔喔,刚才太震惊,不小心掉了。」段芸洋不怕桌子是否干净,直接拿起来,咬一口。
「妳不担心桌子脏不脏吗?」我问。
「看起来很干净啊,所以我不担心。」
「桌子脏不脏起是能用肉眼辨之?」我很随便的撒了谎说:「我昨天晚上其实拉了一坨屎在这桌上,然后将其完整平铺,让它薄到看不见……」
「我回去时会跟爸妈报告,哥哥住在外头会做这种事情。」段芸洋依然落无其实的咬一口吐司,搓破我这简陋至极的谎话。
「……这是我随便唬烂了,别乱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