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科技发展是迅速的,它能使人们前后几十年的生活截然不同。终于,人类在科技飞速发展的数年后也迎来了最兴盛的时期。兴盛的背后却是环境污染和过百亿人口所带来的生存问题。贫困、饥饿、疾病几乎遍布每一个角落。有谁能想象在此之前人们还过着能与中世纪欧洲贵族相比的奢侈生活呢。这恐怕就是人类以破坏环境为代价过度发展科技所带来的恶果吧。
这些事情我都是从养父的口中得知的。
我的养父——米斯.维尔说到这的时候脸色黯然,不再说下去。
据说养父也是从他父辈那里听闻到宇宙移民前的惨状,但有谁愿意提起呢?
就在数十年前,醒悟了过来的地球联邦政府赶忙推动了宇宙移民的计划,80%的人都义务的进行了宇宙移民。人类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宇宙世纪(Universal Centary简称U.C.)
拉比.维尔,这个名字是我养父给我起的。尽管一直都是用着这个名字,但却不是亲生父亲给我起的。至于那个亲生父亲,他在我出生不久之后就很不负责的将我交给了养父,后来甚至还传来了他的死讯。对于他的面孔,我压根就没有印象。
U.C.0091年 我18岁
“现在几点了啊?”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我抓起床边的闹钟看了看时间。
标准的圆形闹钟清晰地显示着11:40
“哦,都快中午了啊”打了个哈欠,我把外套穿上。
说起来距离养父去世、义姐加入军队都有5年的时间了吧,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睡晚了也没人管。
现在的话,还来得及出去转两圈。随便塞两块面包进口,我就出门了。
自从独居生活以来,我几乎每天都会找点时间在街上转悠,其实这段时间我基本上都在发呆,连自己走了多久我都不大记得。
今天,我也如往常一样。
“吉恩”,你听说过这个国家的名字吗?相信没人会否定,我就是在Side3的殖民卫星,也就是吉恩出生的。谁都会记得,Side3的吉恩公国,是曾经向地球联邦政府宣战的国家。历史课讲了无数遍的内容我又怎么可能会不倒背如流呢?
我不禁回忆起了5年前,养父与世长辞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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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比,我觉得像你这么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吧”
我的老师德鲁斯夫,坐在座位上手着托下巴。一脸看上去掺杂了不少杂质似的表情,让人感觉捉摸不透。
他年过六旬,身材矮小还驼着背,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不认识的人会觉得他一副迷糊的样子。但其实他的内在比外表要精明得多,时不时爱讽刺人。
我点了点头,支支吾吾地道:“是因为那篇作文吧”
“没错”肯定了之后,他以更快的速度说了下去:“你很聪明,作文确实写的不错”
“只是......”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我意识到这将会是一个转折。果不其然,他的语气变了,近乎责备:“能解释下你为什么写这样的作文吗?”
我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看来这次怎么都得挨一顿批了,我沉默不语。
“拉比,你知道你在写什么吗?”德鲁斯夫猛的敲了一下桌子
果然挨批了啊。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虽说在U.C.0079年爆发的“一年战争”后我们一家离开了原本居住的殖民卫星,但现在所居住的这个殖民卫星也是不少吉恩人所聚集的地方,说白了就是这儿是吉恩的支持分子的聚居地。而我的所写的那篇作文里头却有批判旧吉恩的成分。
“你这是对吉恩英魂的亵渎啊!我的天,你的历史明明学的很好不是吗?”
历史吗?很遗憾我对于把殖民卫星丢到地球上还称之为大义的行为不敢苟同。
见我依旧沉默不语,德鲁斯夫开始了他滔滔不绝的言论:“孩子,你还太小。你不明白数十年前......”
我心中不禁暗自苦笑,又是那些事儿吗?接下来的内容我根本可以猜得到了。
他说了很久,如果将那些写下来的话应该会是一篇很长的论文吧。
“你知道战后多少无辜的吉恩人民被联邦以镇压暴动为由所虐杀吗?”
我不言,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根本就不想使用像坠落殖民卫星那样的手段。一切都是联邦那群混账给害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群混账啊!!!”
德鲁斯夫那张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那通红的双眼发泄着怒火。他用瘦小的手臂所不曾有的力气狠狠地击向桌子,只见桌上的纸张全都散乱的起来。
我口不对心地应了一声:“我明白了。”
大概是以为他的话真的奏效了,他用手势示意我可以离开。
在办公室门前回头看他了一眼,那脸仍然扭曲着,好像在小声嘀咕着什么。然后
我快步离开。
这位平时非常有礼的老师在愤怒的时候也会显得如此失态啊,已经因为恨意而失去理智了吗?在这种恨意的驱使下,什么大义的都毫无意义了吧。
由于被德鲁斯夫叨念了很久,这一天我回家比平时晚了很多。这会儿应该恰好是昼夜更替的时候吧。殖民卫星的昼夜更替是通过改变外围集光板的镜面来控制的。原本就一点不刺眼的阳光渐渐暗淡了下来。老实说我不怎么喜欢这个过程。以前也曾以为太阳会就此失去给予我们光明的能力但后来知道那是人工控制的之后才觉得自己很愚蠢。
“我回来了!”回到家里,这第一句是喊给养父听的。义姐从来不会比我早放学回家,因此这时候通常都是养父一人在家。
若是平时的话应该会马上听到一句:“回来了啊”之类的话。但今天却是例外,我在玄关呆站了半响也没人回应。
觉得奇怪,我终于走进了大厅。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沧桑的背影。那背影看起来萧条,或者该用虚弱来形容。
“养父?”我朝那背影唤了一声。
那背影立刻转过身来,那熟悉的面孔,是我养父本人没错了。
“回来了吗,不好意思,稍微想事情想的入神了。”
养父的微笑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和蔼,但我却觉得今天的他似乎有点异样。那笑容似乎是强挤出来的,而声音也沙哑了几分。
“坐下吧,刚好有些话想和你说。”话说到一半时,养父已经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好像是很疲倦的样子,我从来没看到过他那样的坐姿。灯光照在养父的白头发上。是错觉吗?养父有那么多白头发吗?以前觉得很强壮的身躯,今天却显得消瘦。
我问:“您刚才是在?”
“你说刚才啊。”养父有些吃力的笑了:“我刚才想起你的父亲。”
就是那个我没什么印象的父亲啊,因为在我还没断奶的时候就已经分别了,所以就算是多年未见我也没有想再见上他的打算。不明白,养父为什么突然提起我那个父亲来呢?
“你父亲可是个相当厉害的家伙,包括我在内以前很多人的觉得他是个很可靠的人。他可是从来没有在人前展示过他软弱的一面。可是有一天晚上我经过他的房门前,你觉的我看到了什么?”
“我父亲他不会哭了吧?”
养父似答非答地说:“很奇怪,他平时都会把房门关上,但那天晚上他却没有。房门是敞开着的,我在门外清楚的看到了他呆站着的背影。对着墙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都站在那儿,没有注意到门外的我。然后第二天他还边打哈欠边跟我打招呼:‘早上好,米斯’我打赌他那晚根本就没睡。”
“那他哭了吗?”
“你说呢?”
我说,这不是跟没答一样吗?不对,这个不是我一开始要问的问题,刚才的话有点偏离主题了。
“刚才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要模仿你父亲,可惜我始终做不到像他那样的人啊。”
养父一副惋惜的样子,这么说来养父和我父亲的友谊应该很深厚吧,之前偶尔提到过父亲的时候他也是一副崇敬的样子。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养父的回答只是很抽象的形象罢了。我始终无法得知他是什么人。
“卡尔特,我无法让你看到你的孩子成长后的样子啊。”养父在低喃着。
“拉比,还记得那个名字吗?”养父的声音越发沙哑和低沉
那个名字,也就是我父亲在我出生时为我起的。现在都没有使用,但是养父却不时像现在这样提醒我记住它。这一点,我难以理解。
“记得,但是为什么......”
“好好记着!”沙哑的声音中透出坚定,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我的话。养父苦笑着,一副艰难的样子:“是吗?我没跟你解释过啊。千万记住,终有一天你会以另一个身份,而不是拉比.维尔,你始终还是那个家伙的儿子啊。”
“您说的我听不懂。”
“好好......记着......”养父的声音渐渐变小,虚弱无力的手搭在我的肩上。那手掌没力道可言,但却好像积聚了他体内最后的余温。那是十分温暖的手,我养父就是那么和蔼的人。“你越来越像你的父亲了。”留下这一句话之后,养父似乎失去了力气,僵硬地有钱牵强的笑容终于从脸上消失了,搭在我肩上的手垂了下去,那双眼也缓缓地闭合。
不堪疲劳而睡着了吗?养父最近就试过好几次了。但是这次我却感觉不是那么简单,一种莫名的焦虑在心中盘绕。
“养父?养父?”我焦急地叫了两声之后得不到回应。
“在沙发上睡觉会感冒的。”我伸出手要轻轻拍他的肩膀。
碰触到肩膀的那一刻,我的手停滞了。好冰冷的感觉啊,这是什么?
我马上得出结论。这种感觉,不会有错的,这就是死的冰冷啊。这只证明一件事,我的这名养父他已经永远的沉睡了。
门开关的声音打断了沉寂。扭头一看,一个栗发的少女,比我年长三岁的义姐——艾莉.维尔也回到了家中。
“姐......”我吃惊极了,不知该说是回来的正是时候还是说在最糟的时候回来了。
义姐给了我一个的微笑,看来是毫不知情的样子。很快,她意识到我情绪的不平常便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我:“比,怎么这副表情?”
我说不出话,只是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养父和站在那边的义姐,周围的空气也凝结了起来形成了难以言喻的气场。眼角开始变得湿润,有东西在眼眶间打转着。
毕竟是比我年长三岁,或许她已经了解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吧。义姐将我搂入怀中,温暖的感觉传入心窝。果然是相当呵护弟弟的姐姐啊,我想现在我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眼前这个比我年长三岁的少女而已。
义姐轻轻摸摸我的头:“想哭的话就哭吧。”
在我眼眶打滚的名为眼泪的晶莹液体终于不受控制得飞泻了出来,沾湿了她的衣领。她没有介意,依然紧紧地将我搂在怀中。我哭的无法自控的时候,她还能以开朗的微笑来安慰我。
其实义姐当时笑的出来吗?我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只是软弱地依偎在她的怀里。我很没用吧。
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泪流干了。义姐这份安适感使我有了睡意。眼皮愈来愈沉。半睡半醒间我看见一滴眼泪顺着义姐的脸颊流了下来,她好像在低吟着。眼皮因不胜睡意而合上之后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那过后的一周,一块刻了养父——米斯.维尔的名字的墓碑立了起来。
毕竟是人工的,殖民卫星的天空没有风、没有雨,万里无云,基本上天天都一个样。那一天恰好又是昼夜更替之际,两个身影站在这个坟前。我和义姐。我们在那里站了近两个小时。
“姐,该回去了吧,我们已经在这儿站了很久了。”
“等等”义姐望了养父的墓碑一眼,像是提起了勇气地说道:“我有件事想要说。”
“?”
她的表情异常严肃,看来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讲。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我等她将事情说出来。
“比,从明天开始的话没人叫你起床了。”
“吓?”
“早餐晚餐也得自己弄了”
“吓?”
“那个......”义姐支支吾吾。
“喂,姐你倒是赶快说重点啊!”
“因为我要加入新吉恩的部队啊,明天就去报道了,这些事情你都得自己来,毕竟你都十三岁了。”
加入军队?这回我是真的吃了一惊。自己起床还有弄早饭晚饭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没什么,问题是你加入的是军队啊,姐!真让人搞不懂,为什么会突然又加入军队的念头呢?
义姐用“你不同意吗?”的眼神望着我,白皙的脸上是一副可怜的样子,好像我如果说反对的话就会立刻哭出来似的。喂!你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加入军队的吗?
养父啊,您说我该是支持还是反对呢?不对吧,就算我真的要反对恐怕也是无效的。算了吧,我放弃反对的念头了。“哦”的应了一声。
“你明白就好。”得到了我的回应之后她雀跃地迈开了步子要离去。
看着眼前这个有着齐肩栗发的少女,怎么都联想不到战争的场景。我的视线对上了养父的墓碑。“这样真的好吗?”不禁低声的自言自语,当然那块墓碑也不会给予我答复。
“比,再不回去的话天都要黑了。”才那么一会儿,义姐已经走到了老远的地方并用不耐烦的声音叫唤着我。
“马上。”急忙将视线从墓碑上移开,我加紧步子跟了上去。话说,刚才最先喊回家的好像是我吧,现在怎么调过来了?算了,我可什么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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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会忆起的内容也就告一段落。老实说我这几晚基本上都睡不着。原因得从最近邻居间传的比较厉害的一个流言说起...... (待续)
(迷途的大亨:各位好,我是新来的某初三学生。原本呢我是想一口气把第一章给整章更完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初中水平的效率不行啊,老实说我这也是分了两晚更的,昨晚还更的我头要裂开一般的疼呢,今晚还尚算好些。好吧我这世界观是直接拿了富野秃头的U.C.的,写的当然是有关高达的故事。本人不擅长文科,请各位大大斧正。顺带一提的是其实这一段是纯粹凑字数的。那就这样了,考完期末考之后还得回学校补课一周,下半章应该会在补完课之后的几天内更好。再次请各位大大斧正,小弟献上180度鞠躬。以上!
迷途的大亨写于1月7日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