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啥来着?
实际上记得不太清楚了。
感觉我脑袋总是记不住东西。
周围的人也都是这么说我。
没关系,我还记得就好。
记得在我第一次坐在饭桌上准备自己吃饭的时候,心底下涌出了那么一句话:“『权力』!『光荣』!『幸福』!『文明』!『法律』!『财富』!『粮食』!『民心』!本人!已经拿起那块最初的餐巾了!”
那时周围的人好像都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不过这些好像都没什么所谓。
不过我拿起的好像不是餐巾,而是筷子来着。
还是别人的“筷子”,被揍了呢。
我不喜欢晚上,因为在太阳消失的时候,我的头都会很痛,很痛很痛,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要爆出来一样。
好痛…好痛,我好像又忘记了什么。
这种撕裂般的头疼伴随了我一生,直到我慢慢的习惯。
不过这些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这痛苦都是活着的证据,有这痛苦才能感到快乐,这就是人类吗?我现在感觉到了奇妙的安详。”
…
不对吧?为什么我要说这种话?
没有意义的话语,我的口却是自顾自的说出来了。
我就像不是我的一样。
在两岁的时候开始,开始有大人来教我们使用各种武器了。
“由于替身的能力,我从小就不怕死...”
好像不对
我仅仅是不会害怕而已,不害怕任何事而已。
我并没有什么替身,只是在“残酷”的训练中,我“击倒”了一个个同伴,而却又没有任何动摇罢了。
就像是我不会在意我吃过多少面包一样...
等等,面包是什么?我有吃过这种东西吗?应该是馒头才对吧...应该是的吧?
头好疼。
为什么我就是忘不掉这些啊?
不,我已经忘掉了一切,只是依然有着什么在我意识的深处一直影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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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灵魂有缺,无论如何都无法达至半圣境界呢。”
“嗯。”
“真可惜了,你明明是一个不错的苗子呢。”
“嗯。”
“不过可能正因为你灵魂有缺,才让你的内心澄如明镜一路修行至此吧。”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正义?你所作所为可称不上是正义啊…算了,你就到西岳岭任职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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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道西岳岭在哪里,我只要好好的听从命令就好,只要这样,我就能获得食物,仅仅如此。
我的一生便是如此过来的
只要是命令
我就会挥剑
犹如傀儡
不
我就是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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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岳岭是荒界与天界的交界。
虽然我并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我很确定这里也不是地球,难道是新世界吗?
等等,地球还有新世界是什么?
在我的意识里到底还有多少像这样莫名其妙的东西呢?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你还真是个奇妙的人呢。”
突然间就被搭话了,然而在这句话里我只注意到了“奇妙”二字。
回过头来,那是一个老头,一个双眼仿佛能看穿一切的老头。
“你见过那个男人,本应把过往的一切都忘却的,如今却是为了这点无聊的执念导致灵魂不全,那个叫祖祖的东西就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人类赞歌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伟大是勇气的伟大…已经不再能称得上是人类的你们是不会懂的。”后面的这句是我自己加上的,而且这次说出这句话事,我的脑袋并没有痛苦,只有说不出的舒畅,可能是因为我已经在逐渐接受了这样的自己吧。
“原来如此,所以这一切才选择了由你来将一切连上吗?如果是你的话,这样说的话你会更容易理解吧。”老人重新整理了一下言辞然后说道:“一个再无人烟的西岳岭,幼童长成归来之时,为将古帝间的混乱解开,你将燃烧自己,迎接残酷的死神。”
“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甘愿接受。”我并没能完全理解老人的“预言”,但我能理解,我的命运已经被宣判了。
而我也决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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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时的幼童回来了,一切就如那个老头…百家的老祖所言。
预言实现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这朵花一旦盛开,迟早会枯萎。
但你说得不对啊,迪奥,正是因为它会枯萎,才会让它在盛开之时更能让人为之侧目。
如今,我也要绽放出我这段人生中最为让人震撼的时刻。
必死的战斗,肩负意志的幼童,以及我此生所有的一切,我不由得在心底最后一次大喊了出来:“这是我最后的波纹了!收下吧!双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