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爆竹声响遍了整个韭菜村。
两个男人坐在了他们的草屋前的两张摇椅上,看着村里的孩童放着鞭炮,奔跑追逐,嬉闹着。
如此,又是一年要过去了。
早应平淡的日常在他们看来也依旧能让他们的内心感到喜庆温暖。
这时,头发有些斑白文人书生打扮的男人缓缓说道:“话说你以前应该没有玩过这些吧?要掺和上去吗?”
听到了他的提问,在他身旁,腰间系着一把长剑的男人只是犹如嘲笑般的反问道:“你不也没玩过吗?那你不去?”
可这书生打扮的男人只是微笑的摇了摇头,平和的说道:“不行啊,身体差了,现在连这些孩子都跑不过了。”
可是那带剑的男人却是犹如不依不饶的继续调侃道:“最初的时候又是你说要练剑的,结果现在却是你自己又不练。”
“那时候我觉得双林哥使的剑很帅气嘛。”
“的确很帅气。”
两人自然就是宋白与张宇,当一切都已成过去,两人便已是隐居于此多年,从此不再过问世事。
然而就在此事,一名大姑娘眨着闪亮的眼眸,抱着一个包含了萝卜、枝竹、鱿鱼、猪皮、冬菇、炆鸡、鱼球和猪肉的大木盆,一路平稳的走了过来:“在聊什么呢?”
她是冷雀,岁月多少也磨平了她那多动的性子,但从她的眼中,却是依然不难看到她那鬼灵精怪的思绪,被未完全收敛。
张宇指了指宋白,继续调侃道:“老白又在遥想当年了。”
听到了张宇对宋白的“恶意”中伤,冷雀也只是笑骂道:“呵呵,怎么?还想回到昆仑上意气风发啊?”接着便是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同时说道:“晚些过来啊!我跟晴姐姐先去打点一下。”
可是听着冷雀先前的话,宋白却是有些不太满意的低声嘀咕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们在昆仑上有意气风发过?要说也该说是西岳岭…”
“西岳岭啊…”听到了宋白提起那个地方,张宇也是忍不住复述了一句那个地方的名字…在那里有着太多太多的回忆,那是是双生的起点,却也是那个人的终点。
在一轮的沉默后,宋白仍不死心的问道:“张伟那家伙怎么说?”
张宇却是有些失魂的说着:“还是那句,太久了…再加上灵魂残缺…找不到了…”
“这样啊…愿掌门来世能有个美满的人生吧…不说这些了,大喜庆的,说什么伤心事呢?”宋白知道,要是连死亡的象征都无能为力的话,他们就更做不到任何的事。
只是他依然不想放弃希望…只求能得到一个安心。
张宇的想法也是相同,他们虽然停留在这,但这不代表他们还停留在过去,被过去所束缚,所以他开始提起了即将到来的事:“也是…话说今年会是个怎么样的家伙来到呢?”
“嗯…这几年张伟的弟子都有来拜访过我们,感觉张伟是不是把我们当成是他的助教了?”宋白的话表面上流露出了不满,但嘴角却是忍不住微微翘起,仿佛是在打着什么不好的主意般。
“我没所谓,反正我也不过是跟他们打上一场而已。”对此,张宇表现得非常的轻松
“对啊,反正你也就是跟他们打。反倒是张伟他,在哪之后就完全没再露过面了。”宋白的话题开始跳跃。
“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今非昔比,死亡的象征,再加上仇家无数,也不敢离开地界过来吧?”而张宇也只是悠闲的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结果他却是活成了当年他最讨厌的样子了…成为了被束缚在一地的山神般的存在。”不知不觉间,宋白又想起了在地球时的过往…那时候的张伟,那时候的他们。
听到这里,张宇突然从摇椅上坐了起来,犹如是开玩笑般说道:“不过我们也是受了他的不少照顾,都过年了,是不是该给他发个红包?写个挥春?”
而宋白只是犹如摊坐在摇椅上,悠然的反问道:“你这是在嘲讽他还没结婚的事吗?”
接着两人便都是不约而同轻笑了起来:“呵呵…”
如今的他们都笑得非常的畅然,轻松。
可是,突发事件总会在这种时候降临,一名韭菜村的村民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在他身上还能看到一些轻微的擦伤,而就当这村民看到了张宇后便是大叫了起来:“啊!张先生!张先生!救…救命啊!”
张宇随即站起,暗运内息,直问道:“怎么了?!”
那村民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的说道:“有…有一只怪物在村外,撞伤了几人,还把盆菜都吞了!”
宋白眼眸微动,疑惑道:“冷雀不是去那了吗?”
张宇也是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然后说道:“我去看看。”接着便是朝着村口的方向赶去。
离远看去,在那有着一头面容怪异的猴子,口长獠牙,一道肉色的鼻梁由双眼间拉伸至嘴唇,一片的鲜红,而两边的脸庞则诡异的是白色。
张宇加快了步伐,终于来到了村口时,只见村口的盆菜早已是被席卷一空。
可那猴子却是依然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大吼一声,冲向了村子仓库的方向。
张宇并没能看到冷雀以及萧晴的身影,不过已经变得沉稳的他,也并不会再因而冲动,只顾着找萧晴,而放着这猴子不管,毕竟如果是连应该是有冷雀跟着的萧晴也是出事了的话,只代表这猴子非常危险。
猴子撞破了仓库,开始对仓库内的存糧动手。
张宇自然不会就此看着,只见他架起剑势,从后一剑刺出。
剑刃划破空气的剑鸣震荡,剑尖轻易的刺入了那猴子的体内。
可是,张宇却是感觉到了手感有点奇怪。
过去张宇曾以剑刺向过所有敌人,自然也不乏刺中过的,只是这次的手感太奇怪了。
刺入了那猴子体内的剑,犹如是要被那猴子的身体逐渐往外推出,而那被刺中的猴子也仿若未闻般开始吞食起仓库内的食物。
这时,宋白也是赶到了仓库前。
而在另一边,被一些村民搀扶着的老村长也是靠近了仓库。
看到了那正在吞食仓库存糧的老村长只是脸色发白的喃喃说道:“传说都是真的…”
遥遥听到了老村长的话,宋白皱眉问道:“什么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我爷爷告诉过我,有一只叫夕的怪物,没逢大年三十就会出现,然后祸害村子,吃掉所有的粮食。”说着老村长伸出了枯瘦的手指,指着那猴子,说道:“这就是夕兽!以往每逢过年,我们都会带着粮食躲到深山里,直到过了年…可是,就是因为宋先生你们说的…唉。”
老村长露出了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不过宋白他们都在这住了好几年了,之前也没见过这什么夕兽。
而在宋白来到这里后,老村长作为韭菜村最聪明,知识最渊博的人的地位受到了挑战,之前也不少为难宋白。
所以,宋白对着什么夕兽一说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是上前向张宇询问情况:“怎么样?”
“冷雀跟萧晴不见了,这东西很奇怪。”说着张宇抽回了剑。
接着那猴子身上被张宇刺伤的地方迅速愈合。
而老村长还在后面说起了“风凉话”:“没用的,我们无法打败夕兽,还是快点跑到深山里躲起来吧!”
见老村长以及其他村民逐渐离去,宋白与张宇对视一眼。
宋白问道:“要用领域不?”
张宇只是非常简洁的说了一个字:“不!”
张伟只是只身一人踏前了一步,然后说道:“为我伴曲就好。”
“好吧。”宋白有些无奈的说着,便是拿出了另一把剑,一把带着剑纹的黑剑,便是颤动了起来,声声剑鸣传出。
张宇以记忆中宋白指示的步伐踏进,接着,又是那“巅峰一剑”就要刺出。
所有的力量收敛到了剑尖上的一点。
那猴子仿佛也是察觉到了威胁般回头,可是这已经从迟了。
剑已然刺出。
可就在这时,一面盾牌突然出现在了张宇与那猴子之间,那盾牌犹如纸糊般被轻易洞穿,但下一刻,那盾牌却是犹如一枚炸弹般炸裂开来,发出了一声巨响。
张宇手剑后退半步,挡在了宋白面前。
两人都并未受伤。
而在那猴子身前却是屹立着一个青年。
宋白问道:“你是何人?”
接着青年拱手一礼,说道:“见过两位前辈,我叫佩年炘,是地界幻圣的弟子,这是孩子是我管教不方,还请两位前辈见谅。”
张宇有点疑惑的问道:“地界幻圣?”
宋白在旁边推测道:“怕不是张伟那家伙的新称呼吧?”
然而就在这时,冷雀带着萧晴回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
…
原本在村口为年宴做准备的萧晴与冷雀发现了一个粉雕玉琢小女孩出现在了村口,并按着小肚子,说自己与家人走散了,肚子又饿,是随着盆菜的味道来到了这里的。
冷雀与萧晴自然是爱心满满的让她开动了。
之后,萧晴就突然想起之前置办的年货里少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便是让冷雀带她到山下的城镇买回来。
结果也不用多说,那小女孩就是吞食了仓库大半粮食的大猴子。
而就在两女回村子的路上时,刚好发现了正在四处找人的佩年炘。
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小女孩的家人。
便是把他带了回来。
然后就在回来的过程中,佩年炘才知道了萧晴与冷雀让她开动的事,便是直接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这里,制止下了那一剑。
…
“既然是误会,那这事就这样算了吧。”冷雀劝说道。
宋白只是回了一个眼神。
冷雀只好乖乖闭嘴,毕竟,让小女孩开动,也有她的责任。
佩年炘拖着已经恢复人样的小女孩,很是歉意的说道:“前辈若是不介意,我的还是有一些灵植与妖兽的肉。”
“当然不介意!”就在双生两人同时说出这话时的那一刻,双生的样子在佩年炘的心中,有那么一瞬间与他的师傅地界幻圣重合了。
那天,韭菜村的村民们,在他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上了一顿“仙人们”都未必有机会吃上一顿的丰盛年宴。
…
“啊!话说村长呢?”
“他好像带人跑进深山了,过年后再回来。”
“好吧,希望他们能在抢野果时,抢得过那里的猴子。”
…
后来,在森林中听到了爆炸声,以及在回来时,看到了佩年炘飞着离开的老村长。
写下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有着那么一种怪物,叫“夕”。
每逢大年三十,这只叫夕的怪物都会出现,然后吞食村子里的粮食,攻击村民,所以每逢大年三十,村里的人都会扶老携幼,带着粮食逃往深山,以躲避夕的伤害。
就这样过了好多年,没出什么事情,人们对夕放松了警惕。
而夕也是停止了侵袭好些年。
接着就在有一年三十晚上,夕突然又出现了,为村子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然后,这样有一位叫“年”的仙人看不过这夕的作为,便是下凡以天雷之火击败了夕。
至此夕的侵害就此根除,而为纪念这位叫“年”的神仙,为我们驱除了夕,我便是把大年三十命名为“除夕”。
并会在这天燃放烟火爆竹以纪念他以天雷之火击杀夕的经过。
总之这事完全与宋白没有一点的关系!
…
我猛然醒来,脑袋也是还有些昏,张宇!宋白是谁?刚才我这是做梦了?
(你怎么了?做春梦了?)
“要说是“春”梦的话也没错。”有关于春节的梦。
#资料更新,佩觉你在做梦时,我还是检测不了任何脑电波活动呢#
数据库好像在说什么很可怕的事。
(好了!快起来吧!你可还有事要忙呢!)
好吧,该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