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停下來的列車

作者:來日方長世界不正常 更新时间:2020/10/26 20:58:55 字数:5823

「這還真是,毫無懸念的結果啊。」

超能力傭兵組織〈雨中使者〉的一員,肥田宏太,輕推了一下他的眼鏡,並說出這句話。

「怎麼這樣,時間暫停能力太犯規了啦!」

「早知道會遇到這麼棘手的超能力者,就不要接這份工作。啊~這下又要在政府那邊留下一筆黑記錄了,以後還能接到公家的委託嗎……」

劫持電車的超能力者全數被制服,銬上手銬後圍成圓圈,坐在地上。

『非超能力者的一般歹徒也已經全數制伏,辛苦了。』

從對講機傳來警察的回覆,這輛電車上已經沒有任何歹徒了。

「妳們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會通知妳們組織的高層,減薪和降職的處分應該是免不了的。估計一時半會妳們是接不到任何委託的。」

肥田宏太對著眼前的少女們,道出她們將要面對的命運。

「減薪?!怎麼這樣,我入行也才兩個月啊!」

「完蛋,這是我今年第18次搞砸委託,我會被革職的啦!」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全軍覆沒的她們,只能深陷於絕望,開始自爆自棄。

「……不,還沒結束。」

「嗯?」

坐在地上的一名超能力者擡起頭,她的眼中沒有一絲絕望。

「剛才那個時間暫停能力者,已經不在列車上了,沒錯吧?」

「……」

肥田宏太保持沉默,不過她說的是對的。時間操作能力者淺神武織已經被調遣到其他地方,離開了此處。

「妳最好別輕舉妄動。剛才給妳們注射的強效麻醉劑,癱瘓了妳們的中樞神經,不止封鎖了超能力,就連動一根手指也很吃力吧?」

對超能力者特製的麻醉藥,可以讓超能力者十個小時無法戰鬥。剛才淺神武織直接用時間暫停,把藥劑全部注射到她們身上了。

時間暫停最強大的地方在於,自己行動的時候,敵人絕對無法活動。對於偷襲、潛入、暗殺甚至是正面戰鬥,都是強大而萬能的力量。

「刻意轉移話題,這已經是最老套的說謊方式了。胖子,你會這樣說,就表示時間暫停能力者已經不在了……」

「所以妳想說什麼?」

露出自信微笑的她,不像是在虛張聲勢。

「我們還偷藏了一個夥伴在車上!打從一開始,我們就謊報了同伴的數量。你們該不會天真的以為列車上的廣播純粹是鬧劇吧?」

「不,我真的以為那是鬧劇。」

「……欸?」

肥田宏太給出了預料之外的答案,讓她臉上的自信微笑變成懷疑人生。

「難道是我們穿的衣服太不正經,所以你覺得裡所當然,就小看了我們嗎?」

正在提問的她,Cos成魔法少女。從樣式看來,是自己設計、自己原創的造型。

「不,關於妳們Cosplay服戰隊的事跡我略有所聞。所以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小看過妳們。」

「那麼到底是什麼?!」

肥田宏太推了一下眼鏡,用稀鬆平常的口氣回答。

「因為我已經習慣了。」

「蛤?習慣了什麼?」

「越強大的超能力者,越沙雕這件事。」

「「「……」」」

坐在地上的超能力者們,陷入無語。

「你,很不容易呢。」

「彼此彼此。所以,剩下的那個人在哪裡?」

「在下,就在這裡!」

突然之間,肥田背後的牆壁隆起,裡面出現忍者Cos的少女,手中握著苦無。

『砰——』

「原來如此,是精神系的【潛影】或者時空系的【空間折疊】吧。」

肥田手中的手槍,從槍口冒出白煙。向後射出的子彈使忍者少女停止了偷襲。她用苦無彈開子彈後重新潛入牆面。

「沒有用防護罩,那麼應該不是精神系的。」

她的能力,是時空系。能在任何平面上移動,並且無法被觸摸到。

「還真的是很符合她裝扮的能力,雖然據我所知,真正的忍者纔不會穿成那樣。」

『砰—鏗——』

話一說完,肥田再度開槍,把天花板上飛下來的手裏劍打掉。

「而且忍者不常丟手裏劍,因為會留下現場證據。」

「這話說的好像你看過真正的忍者一樣。」

魔法少女裝扮的超能力者這麼說到。而肥田又推了一下眼鏡。

「用邏輯思考一下。在21世紀,穿忍者服還蒙面的傢伙,怎麼想都很可疑吧?還有,哪個密探會故意留下證據讓別人找到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忍者少女從肥田的正下方竄出,朝他的下巴踢出一腳。

不過這一踢被他用手臂擋下。忍者少女在攻擊被擋下後,一個後空翻又潛入地板。

「妳這踢轚力道不行啊。力氣很足夠,但是動作不對。空手道對於忍者來說,可是很重要的技術。」

「這不是用邏輯推理就能知道的事情吧?」

「是沒錯,因為這件事我是聽真正的忍者說的。」

「你果然見過真正的忍者。」

「嗯,我見過。」

肥田垂下雙手,他的姿勢沒有任何的防備,也沒有要防備的意思。

「真正的忍者啊……」

忍者少女再度出現在他的背後,準備用苦無刺向肥田的背後。

「咕!」

忽然間,忍者少女的身體麻痺,保持著握住苦無的姿勢,就這樣倒下。

「……是很狡猾的。」

肥田轉生俯視忍者少女,她的背上插著一根細針。

「嗚……怎麼、回事?」

忍者少女發出呻吟,背上傳來強烈的炎熱感,可是四肢卻感到冰冷、僵硬。

「是點穴。」

再度推了一下眼鏡的肥田,開始瞭解說。

「超能力者的身體和普通人一樣,都是有穴道的。穴道能影響氣的流動,也就是超能力者的能量控制。」

肥田蹲下來,用左手食指指向忍者少女的脊背。

「這是能麻痺身體的穴道。即使超能力者的身體有能量殼的保護,也還是會有比較脆弱的部分。只要針對防禦弱的地方實行點穴,就可以奪走妳的自由。」

「到底……是誰?」

「嗯,是和妳差不多的存在吧。」

肥田話語,暗示著什麼東西。是藏起來的超能力,亦或是真正的忍者……還是說他自己就是真正的忍者?

「基於商業機密,我不能再透露更多了。」

肥田起身,用腦中的通訊系統聯絡夥伴。

『已經制伏所有人了,那麼炸彈呢?』

『沒問題,已經被拆除了。是被安裝在車底下。』

『那麼,就只剩下停下列車了。』

通訊結束後,肥田宏太在內心感謝著他的同伴。

(還是一樣寶刀未老啊,老爺子)

「所有的超能力者都在這裡嗎?」

從隔壁車廂趕來的是便衣警察們,只是不知道他們在何時換回了警察制服。

「還有兩個人在其他車廂,是已經投降的。我去把她們回收過來,你們就看著她們吧。」

「是!」

肥田宏太穿過一節空車廂,到了第二節車廂後,他看到貓耳死庫水少女,還有比基尼女僕裝少女。只不過……

「……妳們怎麼趴在地板上?」

「因為地板很舒服。」(貓耳)

「因為爬不起來。」(女僕)

「……」

這兩個人,已經維持這個姿勢10分鐘了。

「爬不起來的那個,是什麼原因,重傷嗎?」

「不是,我的身體已經恢復到一定程度了,但是我的身體就是不受控制,還會不自覺的發動能力。」

「不自覺的發動能力?」

「我能控制摩擦力,所以別人也無法扶我起來。」

「原來如此。不過,能力自行發動……」

這是很不自然的現象,超能力者的大腦非常發達,身體一旦受到損傷,哪怕是掉落幾根頭髮,也能立即得知。

然而,她不但無法弄清楚身體無法活動的原因,也沒有受到無法活動的重傷。更何況她的意識清醒,不可能無法操作自己的超能力。

即使是處於爆走狀態的精神系超能力者,只要還有意識、還能思考,至少也能做到解除、停止發動自己的超能力。所以通常情況下,不存在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力量的超能力者。除非是新手,又或者……

「妳們,入行多久了?」

「我們大概是同時做這個工作的,大概有3年了。」

「是嗎……我有不好的預感。」

突然間,肥田宏田的通訊器——與警方聯絡的,發出了訊息。

『不好了!列車無法停下來了!』

「怎麼了,是煞車故障了,還是被破壞了?」

就算發生這種事情,憑自己的搭檔——最上依裏的能力,馬上就能修好。

『不是這樣!』

通訊器傳來的,正好是最上依裏的聲音。

『我剛才已經試著修復了列車,但是煞車依舊沒有作用。就算把加速的電路破壞掉,車速仍然沒有減慢!』

「妳說什麼?」(女僕)

「欸?電車停不下來了嗎?」(貓耳)

「我記得,再過幾分鐘就到終點站了……」(肥田)

「欸?那不是很糟糕嗎?!」(貓耳)

只要停止供電,電車就會失去動力,遲早會停下來。這是物理學的常識,不過這個常識在一個情況下將不成立。

「吶。妳說,妳的超能力是【摩擦力控制】吧?」

「沒錯喔。」

「妳的能力有效射程有多大?」

「射程……通常是5、6公尺左右,如果接觸面積夠大,就能控制超過半徑100公尺的所有摩擦力。」

「接觸面積是指……」

「就是皮膚與作用目標的處碰面積,像這樣子,穿暴露度超高的服裝,還把身體直接貼上去的話,要控制整輛列車都沒、有、問……」

此時,比基尼女僕裝少女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難道說,」

「就是那個難道說。」

「難道說,我就是造成列車無法停止的罪魁禍首嗎?!」

雖然趴在地板上,使她顯得特別滑稽,但是她感受到了強烈的絕望感。而貓耳死庫水則是驚嚇到跳起來,就像是一隻炸毛的貓咪。

「這下該怎麼辦?再過幾分鐘列車就會撞上鐵軌的盡頭,時速大約100多公里,會整個大翻車的!」(貓耳)

「沒問題的,只要我解除能力……但是解除不了啊!我是中邪了,還是被奇怪的傢伙控制了?」(女僕)

「我估計是被控制了。」(肥田)

肥田推了一下眼鏡,蹲下來問她們問題。

「妳們的僱傭者裡,有沒有一個喜歡玩弄獵奇系洋娃娃、笑的很病態、梳辮子頭還穿紅色緊身衣的女人?」

「紅色緊身衣、辮子頭……」(貓耳)

「獵奇系洋娃娃、笑的很病態……」(女僕)

她們兩個仔細的思考,回憶起與僱傭者見面時的事情。

「吶,你指的那個女人,她身邊是不是還跟著另一個……」(女僕)

「穿綠色洋裝、笑的像小惡魔、喜歡吃薯片而且髮型是鑽子頭的女人?」(貓耳)

她們想起偶然見過的僱傭者有什麼特徵。

「齁,果然是她們兩個啊……」

肥田起身,俯視著她們兩個,並推了一下眼鏡。

這次,眼鏡下露出了嚴肅的眼神。

「她們兩個是惡名昭彰的“愉悅”分子,最喜歡看人們受苦難的樣子,以製造混亂與災難為樂。她們兩個,都是特異系超能力者。具體的能力不明,不過都能控制其他超能力者到一定程度。」

這個列車襲擊事件,與K氏企業入侵事件,都只是她們的娛樂。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欸?!所以我被那個人給控制了?!」

「這明顯違反了我們〈深海巨人〉的勞動規章第四條:『在不追加報酬時,不得以強制性手段,讓傭兵從事契約外的工作項目,或者讓做出非自願的惡性行為。』我要向上級報告,讓她們成為永久拒絕往來戶!」

現在,她們兩個非常的憤怒。而列車也依舊在前進。

「那麼,到底要怎麼停下列車?我大概是無法解除能力了,煞車或空氣阻力是沒用的。」

「她們控制超能力者的手段,就連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做出兩個選項:一是對列車施加足以停下的反向作用力;二是讓妳停止發動能力。」

「施加反作用力嗎,可是從外側施力已經行不通了,對物體施加內力也毫無意義。看來只好……」

貓耳死庫水少女伸出了貓爪,走向比基尼女僕少女。

「等等,妳想做什麼?可不可以把妳的爪子收起來?唯獨妳的真空斬轚是我無法防禦的。所以……妳不要過來啊!」

「不好意思,為了讓我活下去,以及拯救其他人的生命,必須要犧牲妳了……」

「妳不是能用超能力強化身體嗎?只是跳車的話根本不會死,沒必要犧牲我啊!」

「……說的也對,不過我是那種能為了拯救100人而犧牲1人的那種人。所以,抱歉了。」

「不要!我不想死啊啊啊!!!」

肥田伸手阻擋了貓耳死庫水。

「算了吧,選項二是個餿主意,還是用選項一吧。」

「可是,沒有摩擦力的話,就只剩下正面撞牆這方法能停下列車了。但是撞牆的話,就會翻車的。」

貓耳死庫水收起了爪子,這是比基尼女僕纔像躲過棕熊追殺的登山客一樣放心喘氣。

「嗯,要是有【念動力】就很好解決了,妳們那邊有這種超能力者嗎?」

「沒有,【念動力】這麼方便的能力,肯定是被分類到乙種兵,根本不會來做恐怖襲擊啊。」

貓耳死庫水搖搖頭。她現在想的事情,是身為甲種兵的自己,薪水總是沒有容易接到工作的乙種兵高,非常無奈自己擁有的是變成貓的能力。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就應該讓淨堂負責這邊的。」

「誰啊?」

「我們這邊的新人,能力剛好就是【念動力】。不過她負責K氏企業那邊了。」

「怎麼會這麼不巧……」

肥田也只搖頭。不過,方法並不是沒有了。

「算了,雖然會粗暴一點,不過執行B計劃吧。」

「什麼B計劃?」

「讓列車去撞某個東西,好消減它的速度。」

「原來如……個鬼啊!我剛纔不是說過,這樣會翻車嗎?!」

「沒問題的,只要準備柔軟一點的路障就可以。」

「柔軟?」

「我剛才通知了我們作為保險而預備的超能力者,她會搞定的。」

「怎麼搞定?」

「妳看窗外就知道了。」

「我有不祥的預感……」(女僕)

貓耳死庫水把頭探出窗外,看了一眼鐵軌的前方,在那裡有著一整片白茫茫的……

「雪?」

“四月雪”這個詞可以用來形容不常見的現象,但是不會是指四月的雪。

通常日本在這種時候,不可能會有積雪,可是前方鐵軌上的跡象,卻有一個人的腰那麼深,彷彿在裡面走起路來都要用手劃開。

「難道是……」

「就是那個難道是。」

肥田宏太推了一下眼鏡,還發出了不科學的閃光。

『列車長廣播,本班車即將撞上大量的積雪,請乘客做好衝擊準備。』

「「不要啊啊啊!!!」」

在列車與積雪的碰撞發生轟隆聲響前,只有兩名少女的尖叫聲回響在某一節車廂上。

原本應該是這樣。

「「……啊咧?」」

列車的車體只是在撞上去的時候震動了一下,並沒有預期的劇烈,大概就是汽車的輪胎卡到排水溝的程度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

貓耳死庫水朝窗外看去,外面的積雪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融化。簡直就像是把1000℃的鐵球放入一碗冰沙一樣,與列車接觸的雪立即融解為水。

而在雪融為水的同時,列車的速度在急劇的減慢,而且車上的乘客,完全沒有感受到減速時的慣性。

「這到底是什麼能力?」

「抱歉,是商業機密。」

這是香取逆華所擁有的超能力,【能量調節】。

能夠將物體與空間內擁有的熱量、動能、光線、電磁波、電力或者是化學反應等,將一切被稱為能量的東西抽出並轉換。由於她最擅長掌控熱量與動能,所以冰雪的控制成為她最拿手的項目。

通常來說,一般的自然系超能力無法完全做到絕對零度,因為絕對零度不存在於自然界,沒有人看過真正的絕對零度是什麼樣子。因此,能引發絕對溫度的超能力者,基本上都是偏向精神系的自然系超能力,用她們的“想像”引發出“擬似”絕對零度的現象。

香取逆華,就是有潛力引發出絕對零度現象的超能力者之一。

「好了,電車這邊完全結束了。再來只需要搞定……」

「等等!」

「怎麼了?」

比基尼女僕裝突然叫住肥田,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一樣。

「你說能控制超能力者的人,有兩個,沒錯吧?」

「是的。」

「那麼這下就非常糟糕了。」

她的表情非常凝重,宛如預見天災即將發生。

「雖然不知道她們是用什麼手段控制了我……不過特異系的超能力,都是接觸發動型。」

「妳該不會想說,還有一個人與她們接觸了吧?」

「是的……唔,身體能動了!」

比基尼女僕裝從地板上爬起來,她的臉和肚子上能看見明顯的印子,是睡在硬地板造成的那種。

「那麼與她們接觸的另一個人,有什麼樣的能力?」

「非常糟糕,恐怕能毀掉整個埼玉市。」

肥田的腦海中,浮現了淺神武織的預言畫面。

「是【隕石召喚】,而且還是A級的。」

比基尼女僕裝拍掉身上的灰塵,一邊回答。

「那就真的糟糕了,A級超能力者召喚的隕石,威力足以匹敵大型核彈。不過居然是隕石啊……」

在預言中,城市是先被破壞,纔有隕石墜落的。能將城市在幾個小時內變成廢墟的,只有可能是A級超能力者。

「妳們的級別是多少?」

「電車上的話,最高是B級,只有一個人。」(女僕)

「企業那邊有一名AA級的,不過剛才已經陣亡(不是真的死了),退出戰線了。剩下的都是C、D級的雜魚。」

「就只有這樣?」

「「就這樣。」」

那麼突然出現的A級超能力者,又是哪裡來的?

「話說,你們那邊的新人居然覺醒了【念動力】啊,是哪一級的?」(貓耳)

「這個……不知道。」

「不知道?」(貓耳)

「因為她用了麻醉。」

「居然,用麻醉……」

比基尼女僕裝彷彿想起了很不舒服的回憶,面有難色。

「哼,選擇了逃避嗎?那是她自作自受。」

貓耳死庫水雙手環胸,用小看人的口氣說到。

「妳不也是用麻醉的嗎?」

「嗚……」

心虛的她,頭上的貓耳朵顫抖了一下。

「雖然還不明白,不過潛力相當高。覺醒後不久就有C級的水準,今天早上能量就突然暴漲到B級了。」

「成長的這麼快?不會還沒停止吧?」(貓耳)

「會不會變成A級?」(女僕)

肥田的腦袋閃過一絲閃光。

「真糟糕,又有不祥的預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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