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毕竟是个守约之人,汝请放心,余不是那种在乎家族仇怨之人,还请汝做好心理准备,要上了。”
在那之后,花家家主的哀嚎冠绝天地,那是何等的凄凉与绝望的声音,花夏月听闻此声,流下了憋屈的泪水,她的父亲正遭受着非人的对待,而她却是如此的无力。
阴影、裂痕,甚至能够听到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无法战胜的恐怖阴影,化作漆黑的魔鬼,摧残着花夏月那脆弱的心灵。
那一天她失去了一切,她的父亲,或许那已经不能再称之为父亲了,他的悲鸣一直到半夜才停止,少年剑仙?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到底对花家家主做了什么。
花夏月的世界崩坏了,她的父亲,那个名为花芸萝的男人,自那一日后就变得很奇怪,明显变得消瘦了不少,以前那高大的身姿不再,似缩水般不再令人感到畏惧。也是,“他”的尊严已经被少年剑仙完全摧毁,再也不剩丝毫。
那之后又到底怎么样了呢?花夏月不怎么清楚,她的精神高度恍惚,那个曾是自己父亲的男子,渐渐淡化了在人前的映像,近乎终日将自己锁在远离花家大院的房子里,没有任何人靠近,也没有人敢去靠近。
就连传奇剑圣也有些发怵,不敢接近,谁知道现在的花芸萝是个什么样子,只是定期的送些饭食过去,在遭受了不为外人所知的残酷对待,这种心情有谁能懂?
传奇剑圣没去劝解,有些心结是要靠自己想通的,而且相比起花芸萝,花夏月的事才更为重要,花夏月可是新一代最有天分的人了,可却终日陷入恍惚之中,少年剑仙所带来的影响不可畏不大,整个花家都是一片低迷景象。
应该说不愧是天才么?即便是精神恍惚中的花夏月,她的实力也在增长中,不只是何原因,是不甘心还是别的,但无法否认的是少年剑仙成了花夏月最大的心理阴影,还有她的父亲。
在那之后大概是过了一年,花芸萝神秘失踪了,定期送去的饭食已经有三天没有动过了,这才确定他的失踪。
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花芸萝虽然是花家家主,但在那一日后,就成了花家最大的耻辱,一块压在花家头上最大的岩石,现在这块大石头没了,花家也轻松了不少。
遗憾或许有,但毫无疑问,没有人会在乎花芸萝的去留,也没有想着去寻找,他们打不过少年剑仙,但总有人要为此承担罪责。
如此也算有个交代,起因虽在花夏月,但也可以说成花芸萝教导无方,再加上少年剑仙最后的目的,明显就是冲着花芸萝去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无人会为此辩解,花家家主被少年剑仙肛了什么的,绝对是天大的耻辱,一时之间,那些得罪过少年剑仙之人都无比惊慌,一同成立了对少年剑仙组织,然而少年剑仙就那么消失了。
花家之行后便彻底消失,没有人能够找到,少年剑仙的传奇也逐渐淡化,不过消失了也好,毕竟少年剑仙实在是太过于强大,由于当事人的消失,某些事渐渐成了不解之谜。
你说少年剑仙到底有没有肛了花家家主呢?问梦忆川?
他也不知道啊,他只是将剧情写到了此处,因为他当时是有些犹豫的,及时刹住了那决定性的一笔,毕竟外面听到的只是些声音,谁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在打牌呢?
梦忆川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渐渐离开了此地,毕竟写到那之后少年剑仙便隐居了,想法与现实总会有些差距。
想法虽然断在那里,但总会有一种展开,梦忆川不想去了解,也不敢去了解。尽量避免所有的仇敌,相安无事的活下去便是最好的了,不然他也不会当了四年的教书先生。
当时波曼嘉城的大战他就在一旁看着,如果他能发挥出力量的话,便能瞬间解决,但是他才不会去冒险,虽然有个认识的人(云妍)在场,但还是苟着,自己的命才最重要。
“话说我现在该去哪里呢?还是一路走回家吧,虽然翎渊古国有很多仇敌,但终归要熟悉的多,至少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这里不怎么熟悉想找工作都难,我又不可能去当冒险者。”
梦忆川摇了摇头,看了看手中的五颗宝石。
“算了,还是在下个城镇再卖掉吧,一颗一颗的卖比较好,铁匠师傅编了一个不错的故事,稍加利用应该能凑齐路费的吧,毕竟距离翎渊古国还蛮远的。”
梦忆川向着东方前进了,要到达翎渊古国最快的路径还是穿过洛克斯森林,再通过维希斯帝国,也许还要经过黎明圣域,这可是一段不小的路程呢。
坐了个传送魔法阵,就几乎跨越了一整个大陆,别提有多远了。对自己说了句加油,便愈走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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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间小旅馆中。
“啊,好像又想起了些不好的事。”
花夏月突然惊醒,在弑杀了死亡风神后,又休息了十多天,她从噩梦中惊醒,本来还以为能够忘掉少年剑仙的事,结果阴影果然很难消失。
曾是她未婚夫的少年,却是那么的可恨。
“这会是什么预兆吗?明明已经消失了五年,这时候出现在我梦里干什么,下一个目标是不是不该选择维希斯帝国的,还是去和勇者大人商量一下吧。”
花夏月起身走向了勇者的房间,她心里怀揣着不安,即便是弑神之勇者,也有可能不是少年剑仙的对手,后者可是她的噩梦啊。
花夏月情绪低迷,轻轻地走在安静的廊道里,而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差点没被吓死。
“诶,花,你深夜走到勇者门前做什么。”
“哦,原来是莫奈尔啊,险些被你吓死。”
花夏月抚了抚胸口,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本就因为做噩梦而无比惊慌,被莫奈尔这一吓,语气也有些不善。
“嘿嘿,想必花也是想夜袭勇者的吧,没想到啊,平日里一脸正经的人还有这一面。”莫奈尔调侃着花夏月,一脸笑嘻嘻的。
“滚,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勇者大人说的。”
“什么话呀,非要晚上说不可,明天不行么,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勇者做呀!”莫奈尔一脸暧昧的说着,重点咬在“做”字上。
“谁还不知道你,你一直以来有成功过吗?”花夏月嘲讽着她,如果能够夜袭到勇者的话,她也想去啊。
就连莫奈尔都无法成功,其他人就更不行了,也就莫奈尔这个家伙,还会时不时地去夜袭勇者,就像是在较劲一样,本来今天不是夜袭的日子,她只是纯粹看到花夏月来调侃一下的。
她们这些人总是因为勇者的事情争风吃醋,只是拌拌嘴的话,还算友好的程度,连脏话都还没开始骂呢。
“嘿,别瞧不起我啊,我总有一天能够夜袭到勇者的,等着瞧吧。”
“好了,我不想和你在着争,我是真有急事儿。”花夏月说着便去敲了敲勇者的房门。
“请进。”
温和的男声从里面传出,原来门没关,她一敲门,门就自动打开了,花夏月一闪身便专了进去,冲着莫奈尔露出一脸胜利者的表情,气的莫奈尔直跳脚。
她先是四处看了一下,才讲目光锁定向坐在窗前的男人身影,月光撒入房间,沐浴在青年的脸上,面容柔和。他合上了手中的书,转头看了过来,他似乎一直没睡,就等着某人的造访。
“今晚月色真美。”他先是如此感叹了一句,而后才道,“花,你是有什么事吗?”
花夏月的心头一整狂颤,又一次被勇者所吸引,果然她最喜欢的还是勇者。
“我之前做了个梦。”
“让我猜猜,是不好的梦吗?”
“嗯,不怎么好,是一些以前的事。”
“突然梦到以前的事很难受吗?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勇者安慰着少女,而少女又继续说道。
“虽然已经过去了,但还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这一次的目标可否换一个呢?我知道这很任性,但直觉告诉我不能去那里,至少现在不能。”
“这样吗?也可以啦,比起维希斯帝国的那位,也还有一个非常棘手的存在,那就先去对付那个吧。”勇者没有去问为什么,问与不问,都是一样的结果。
不过避免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该遇到的终会遇到的,就像是他,勇者与圣女终将相遇,这虽然也没有什么,只要圣女不是那个人的话,怎样都可以,只是这便是命运。
他手持预言之书,能够清楚的看到命运,他想了很多办法去回避,其结果也只是不断推迟相遇的时间罢了,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推迟推迟再推迟,直到无法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