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不过看起来应该不是我们的幻觉。”艾尔莎看着威尔师徒俩消失在黑雾中,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觉得不像是幻觉,按照我们之前所遇到的那些来讲,都是在阻止我们继续前进的,但他们却不同,有种想要和我们同路的感觉。”
赛克西斯也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现在也不需要在意了,毕竟人家都已经走了,是否是幻觉也没什么意义。
“继续走吧。”艾尔莎说完便向前走去,但走了两步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看向赛克西斯,“对了,趁着路上的时间,顺便跟我说说曼德拉的事情吧。”
“你不是调查了不少她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又想问我了?”
赛克西斯有些不解的看向艾尔莎,毕竟据他这些天的观察来看,艾尔莎应该是一个相当谨慎的人,在行动之前不说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但至少一些必要的事情会调查清楚。
艾尔莎不可能不知道曼德拉的事情,而且有了黎明教会的夜色执行人后,能够调查的事情就变得更加的多了,就连一些通常情况下难以调查的事情,估计也大致了解了些。
“调查我当然有调查过的,不过我主要还是想听听你对曼德拉的看法,而且有些事情除了你们知道以外,也是调查不到的。”
艾尔莎说道,看着前方的黑雾,她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不过她主要还是想聊聊天而已,就这么走着有些怪无聊的。
“……”
赛克西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虑自己到底该不该说。
他看着眼前的黑雾,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曼德拉的身影,那个大部分时间都处于阴郁状态的少女。
曼德拉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与她童年的经历有关,毕竟她明明就在那里,结果却不被任何人察觉,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最终整个村子的人都遗忘了她的存在。
赛克西斯还清楚的记得她的愿望,记得那个时候,她是这么说的,“不管是美誉也好,骂名也罢,我只是想让别人能够记得我啊,想让父母能叫我一声名字有这么难吗?”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愿望,但曼德拉想要实现起来却无比的困难,尽管她最后基本上能够控制自己了,但她的父母仍然不记得她。
毕竟那经过多年潜移默化的认知修改,他们的认知已经固定了,他们会认为没有孩子,除非再通过一次认知修改,不过一旦处理不好便会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而就在赛克西斯想着这些的时候,前方曼德拉的身影却越发的凝实了,仿佛曼德拉真的出现在了眼前似的。
不对。
赛克西斯摇了摇头,他们只是有所猜测罢了,曼德拉不一定就在伊斯塔布,兴许这有是一种幻觉。
不过真的就一定是幻觉吗?如果真的是曼德拉我却把她当成是幻觉的话……
赛克西斯有些迟疑了,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赛克西斯,你不该来这里的,这里没有你要寻找的人……”
“曼德拉”摇了摇头,随后身影便走向了更深的黑雾中。
“不会的,你不是就在这里吗?”
赛克西斯呢喃着,像是着了魔似的朝着“曼德拉”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嗯?你刚说了啥。”
艾尔莎刚听到赛克西斯那模模糊糊的声音后,便看到他独自一人跑了出去。
“搞什么。”艾尔莎微微皱眉,“难道说是看到了幻觉吗?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应该会和我说一声,难道……”
艾尔莎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似的,她朝着赛克西斯离开的方向走去,唇角不禁露翘起了一丝弧度,“真正的足以扰乱虚实的幻觉要来了吗?”
艾尔莎从一开始就觉得有点奇怪了,之前的那些顶多只能算以假乱真的影像,虽然能够影响五感,但思维却还是正常的。
如果还能做出清晰的判断的话,那么面对起来不算太难。
这与认知修改魔法还是差上了一点,如果不是对方手下留情的话,那曼德拉还真有可能不在伊斯塔布,毕竟都这么久了还不现身。
……
“艾尔莎,生日快乐。”
身穿休闲服的长发男子,双手捧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来到了艾尔莎的面前。
“神大人竟然记得我的生日?这可是连我都不知道的诶。”
艾尔莎双手抱胸,一脸嫌弃的看着衣申,就像是在看什么跟踪狂、大变态一样。
“哈哈。”衣申好像也没有在意,笑了笑后将礼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双手捏住了艾尔莎的脸颊,硬是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过生日嘛,还是要开心才对,你看看,笑起来后是不是好看的多了。”
衣申将她推到了镜子旁边,艾尔莎看着镜子中那夸张的笑容,分明一点都不好看,反而像个大傻叉。
“哈哈,丑死了,哪里好看了。”
艾尔莎掰开了衣申放在她脸上的手,羞恼的想要推开他,然而衣申却笑着躲开了。
“哈哈,刚才你笑了吧。”
“没有!”
艾尔莎生气的别过了脸,她分明就没有笑。
“好吧好吧。”
衣申好像是投降了一样苦笑着,不过你笑起来真的挺好看的,以后可要经常笑啊。
“真的吗?”
艾尔莎还是没有回头,她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是怎样的,因为她基本上都没有笑过,就连生日也因为没人和她过,所以连她自己也都忘了。
真不知道衣申是从哪里得知她的生日的,还是该说真不愧是神吗?连这也能知道。
“真的,快点把礼物拆开看看吧。”衣申说着便将礼盒递了过来,“以后你的每一次生日,我都会与你一同度过。”
“哼。”
虽然艾尔莎表面上还是有些生气的模样,但实际上已经不生他的气了,而拆开了礼盒之后,艾尔莎一时愣住了,里面装着的东西竟然是自己曾经多看了一眼的物品,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这让她不由得心田一暖。
“我看你好像对这个有兴趣,就买回来做你的生日礼物了,还喜欢吗?”
她抿了抿唇,“喜欢……”
……
“骗子,说什么往后的生日会一直陪我度过,结果呢?只会说场面话的渣男,一别之后可是隔了好几年,下次再遇到你时,我一定要你把这几年的礼物都给我补上来。”
艾尔莎微笑着,骂了那个大骗子几句,不过能够让人毫无征兆的掉入幻境中,若不是艾尔莎的话,别人还真不一定能逃出来。
“不过还真是多谢了,让我就连情感也一时回到了那个时候,只是很抱歉,这对我没什么用。”
艾尔莎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但同时也清醒了过来。
艾尔莎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膨胀,所以即便是能够修改认知的魔法,对她的效果也发挥不了太长的时间。
至于那些针对灵魂攻击的秘法,只要不能一次性打死她,她都能瞬间弥补回来。
“好了,我倒要看看,赛克西斯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清醒,会不会导致对方临时改变计划,但艾尔莎也没时间管这些了。
毕竟就之前的情况来看,被引走的只有赛克西斯,而她则是待在原地看回忆,那么既然她已经清醒了,又怎么可能原地呆着不动。
大不了遇到了突发 情况后,将赛克西斯强行唤醒便是。
而且现在艾尔莎也非常确定曼德拉会在这里了,认知修改魔法基本上没几个人会,更别说是这么强力的魔法了,就连传奇也会轻易中招。
只不过曼德拉现在的情况估计很不好,毕竟要是好的话,早就出来见赛克西斯了,根本没必要这么装神弄鬼的。
虽然赛克西斯前进的方向越来越偏僻难走了,但只要不是出城的路,艾尔莎便会一直跟着走。
突然,赛克西斯停了下来,双目也恢复了清明。
“诶,我这是,曼德拉呢?”
好吧,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
当,艾尔莎直接在赛克西斯的头上来了一下,“还曼德拉呢,你刚才可是被幻觉支配了,知道吗?”
“是这样吗?”
赛克西斯也没介意艾尔莎在自己头上敲得那一下,毕竟也不怎么疼。
随后便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而就在这时,曼德拉的虚影再一次出现了,这一次看到她的不只有赛克西斯,还有艾尔莎。
“曼德拉?”
“你就是曼德拉吗?”
赛克西斯和艾尔莎同时说道,而曼德拉却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明明都叫你们回去了,怎么还要来找我。”
“怎么了,找你不是必须的吗,你的真身在哪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赛克西斯看着眼前的曼德拉说道,但这只是虚假的影像。
“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找到我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真身,我已经死了,很早之前就已经死了!”
曼德拉就像是泄气了似的,怒吼着。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