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道歉还不如请我喝杯东西。”黎裳挑眉笑道。
云羽甩了甩铁链，没看她: “在那之前，我们要先解决这三只小丑。”
黎裳扭头看去，微微收缩了一下瞳孔。
三只小丑分别从不同的方向逼近，小丑其实是经过改造的某种生化战士，虽然还保留着身为人类的理智却常常被药物侵蚀大脑，导致它们多数时候只是玩命地厮杀。
这种东西很强壮，基本上打不死，除非能把脑袋直接扭下来。但是任何东西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会变得不堪一击。
漆黑的金属链条挥舞着，在空中噼啪甩开。
黎裳赶紧重新张开结界，隔离了现实与幻境:“喂，这三只看起来不好惹，我们还是去叫人吧。”
小姑娘扶了扶眼镜，左手是一只烈焰飞鸦，右手握着一柄寒冰匕首。
她在等云羽的回答，云羽的答复只是递过来的一个眼神。
他似乎……黎裳确定自己没看错……他有点难过。
铁链挥舞出去重重鞭打中一只小丑，恶心的东西身上迸溅出腐烂绿色的液体，同时被掺烂左半边身体，它怒吼着想要向前冲锋，却失去支撑倒在地上。
那条万钧之力的铁链又一次挥舞过来，眼见就要将剩下的身躯抽成肉泥，却被其中一只小丑双手抓住，向前扯着。能徒手抓住挥舞中的铁链的小丑……确实很厉害，藏锋的技术已经越来越完善了。
云羽手臂抖动翻转，铁链挽了个波浪向前翻涌，几乎瞬间到了小丑面前，击中面门，脸骨断裂。铁链又缠上它的面门，像蟒蛇般紧紧缠绕，顷刻间缠爆了这颗头颅。
黎裳心里忽然有些发寒:“喂……你怎么了……”
那条铁链变成了战甲，层层嵌合在身上，面甲盖下。
“把那只残废的烧了。”云羽狠狠撞在最后那只小丑身上，巨大的冲击把它撞到墙壁上，墙面有轻微裂开，血液溅到战甲上。勾拳击穿腹部。
“这只也是。”
藏锋。
“哎呀哎呀，影影我们的小丑全部死了，居然比利剑死得还快。”蒂娜打开通讯频道，语气说不上轻松，也说不上紧张。
“云羽今天有点反常。”花影说。
“他怎么了？”
“不知道。”花影那边倒是很不在乎，反而笑了一声:“这下可以让议会上那些怀疑云羽实力的人彻底闭嘴了，整天吵得我头大。”
丝蒂没说话，半晌后:“喂……你没事吧。”
藏在白大褂里的瘦小女孩理了理头发:“没事。”
她顿了顿，“这个人只能由我亲手杀死。”
夜市。
黎裳捧着瓶鸡尾酒，一边走一边打量身旁的食物，多是些烤串，也有炒饭之类的东西。
“你刚才的样子……有点吓人。”
“嗯……”
“怎么了？”
云羽往上抬了抬眼，他看见黎裳眼里映出自己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