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章,男主视角)
从网吧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外面下着夹带着雷声的大雨。
我直接打了滴滴回家。
自从我说她四川盆地后,我和她之间莫名环绕谁先和对方搭话就输的气氛,实在狭路相逢她幼稚地又刻薄地哼的一声然后还附带眼神攻击然后走开,要不我主动避让。
但一年多不见那女的倒是变了许多,我以前以为她是个脆弱什么都不懂的深闺小姐。
以前她就是像那张罪恶的让我一见钟情的照片那样微微地笑着,有时候会脸红彤彤的嗔怪地看着我,那时候会心里痒痒的。
真是难为我了,不知道怎么和那个女的坚持了这么久。
现在,我三天两头就会不小心看见她,但现在半夜遇见她第一反应是以为遇见了女鬼,不但不会心痒还会有心肌梗塞的感觉。
手支着脑袋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大雨的我想起了以前,我和她的第一个拥抱,也是我那女友少数的娇羞的时刻。
那天同样是这样的狂风暴雷天。
很多记忆都发生在那个现在已经闲置的初中学区房里面。
她是热爱学习的人,而我是追逐她而学习的人。
还是那张长长的实木书桌,平时她每一次都会坐在我的右手在电脑上写着我直到今天才猜到可能是工口小说的东西。
她为了辅导我几乎每次都提前把作业做完核对完然后坐在我旁边一下子看看我,一下子看看电脑打字。
就像怕我不学习一般。
那时她难得一次说不符合她性格的话,“江左,作为男生的角度回答我,爱情是什么?”
“为什么一个人会喜欢上另一个人?”
这两个问题当时的我不懂,现在的我还是不懂。
但当时的我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了一个句,“爱情不就是爱呗。喜欢上另一个人可能是因为某个瞬间吧?”
“这么简单啊。”她看了我一眼,语气里带着失落,但很快就又恢复了。
“我就和你不一样。我就喜欢你的全部,就算你不好,有各种各样的缺点。”
当时我前女友是确定要把我溺死的节奏,微微的微笑还要配上要人命的娇羞,那是闪着光的天使。
话说我直到分手都不知道她当时是看上了我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很努力地抵抗着诱惑,反问了句,“我比较好奇你看上了我什么?”
“你不会说我都改吧。”
“我们关系都确认了,还改个屁。你愿意我还不愿意。”
“那就是你的全部。”
“你这和没答案有什么区别。”
正当我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当时的天气在助攻一般。
我在那天发现了我那完美的优等生女友的缺点,她竟然有着全天下女生的通病,她怕雷声。
突然间外面是轰隆隆的雷鸣声。
她的脸一下子没有了血色,然后尖叫一声往我怀里躲,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我。
没错,那是我们人生第一次拥抱,
胸口那里是满满的柔软的感觉。
但我顾不上享受这种美妙触感。
毕竟她吓得脸都白了。
“好可怕。。。”我只能听见小小的颤抖的声音,有着独属于女生的娇弱,和刚刚在一本正经探讨爱情问题的女友一点都不一样的声音。
然后我隐隐听见了啜泣声。
之后就是她又光速离开我的怀中,才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我,可以抱你吗?”
她抬起头眼睛和我对视,那双黑色瞳孔里点缀着些许泪花,晶莹剔透。
太可怕了,你在放电吗?
心脏你偷偷地跳什么跳。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摸了摸后脑勺。
然后一把把她又捞到我怀里,温软的身子抱起来感觉真是太好了。
因为啜泣还在微微的颤抖。
外面还是雷声不断,逐渐地她在我怀里冷静下来,才开始和我说她小时候的一件事。
“我小时候,成绩不太好,每次都不能满分只能考第一名。然后那天我考了第二名,老师在班群上表扬我。我母亲看到了就很生气。她就关在家里的地下层仓库那里,那天在下雨打雷,她后来去开会忘了放我出来。然后我后来就很怕打雷之类的。”
“你这是电视剧里面的剧情?”
“嗯~”拉长了尾音的声调听起来特别的缠绵。
就像是动情的声音。
她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我当时的想法,我这辈子也不会说出来。
可能不满我的话我怀里的小脑袋上的头发使劲地摩擦着我下巴。
“我和你相反,没被关过,但我老爸的棍棒教育倒是不少,初一的时候有时候还不敢回家,还整天被我妈精神打击。”我强行把注意力拉回来,安慰她说道。
“那你能长到现在还生龙活虎也挺不容易。”龙淼终于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那时候我终于发现了猫为什么喜欢被摸,摸过的地方好像被触动了神经,那种痒痒的难耐的感觉。
但神奇的是自己摸自己却没有那种感觉。
后来交往时每一个打雷天就是我在那段关系中难得的福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