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金莲敲金钟,长枪镇长街

作者:轻舟21 更新时间:2023/2/5 16:12:18 字数:2092

相传墨江归禅寺一禅房内,数十年前曾有大能讲佛法了恩怨,法是通天法,佛却是人间佛。不容于尘世,更不可入灵山。

但无奈讲法大能口含天宪,言语即出为则,地涌金莲承之讲法。有缘者观之,便可不以文字,以心印心传承。

金莲之法悖逆佛门处世之基,奈何大能锋芒之利横绝万古,人间僧毁不得,灵山佛不敢毁。只能围住那一间禅房作为禁地,不管,不闻,不闻。

奈何三十年前,归禅寺的上代主持为扶自己的私生子上位,寻个由头赶走了当时正处见知障的隆悯和尚。隆悯出寺之时,思虑见知障破解之法,机缘巧合下正好来到了那金莲禅院之内,摘下金莲一朵。

其后岁月如梭,那被凡间僧灵山佛拼命捂着的金莲佛法,反倒因为隆悯和尚愈发响亮的事迹,传得人尽皆知。

想来,这冥冥中的因缘机巧,却也应和着佛门那句‘求不得’。

天下熙熙,皆有所求;天下攘攘,皆有不得。

---

铛--

佛钟聩耳,发达九地。正红尘杂念,熄法相恶意。

在【无题剑】下,未曾损得分毫的简森皮囊,此刻却遍布细密的皴裂,仿佛被顽童用石块打砸过的玻璃。

咔嚓--

简森皮囊的左眼部分落下皮屑,剥离之时却发出尖锐刺耳的金铁之声。

一个眼眶布满皱纹,眼神浑浊而冷翳的黑色眼睛,自那皮相之后露出。

苍老,邪恶,冷漠,又带着一种见到阳光后,令人啼笑皆非的些微‘恐惧’。仿佛一个久待在阴间,早已习惯暗无天日的鬼魂。

而敲响佛钟的素净金莲,闭上了一瓣花叶,悬停于左裳和秦朝文的身前,佛韵绵延。

“三百心钟响,声声广大。”遍布裂痕的唇角,倾吐着苍老的声音:“隆悯法师的金莲佛法我看到了,提督司的态度我也看到了。

洛克耶娃与外人勾结,辱魔道之法,杀神州族裔,以律当逐出法相宗。生死与否,与法相宗无关。”

““谢丁宗主海涵。””

丁兆安:“慢走不送。”

......

出了爱丽舍整形医院的大门,又多走了数里路,左裳和秦朝文方才松下憋在胸口的气。

因为国土面积不是很大,鹿特丹也多少受到了暴风气候的影响。冰冷的夜风晚雨一吹,两位燕京提督司的年轻俊秀齐刷刷的,后知后觉的冒出身冷汗。

“嘶呼--”秦朝文倒吸一口冷气,全然没有方才稳重寡言的剑修风采:“这积年老魔,真正面对起来,才算知道什么叫无能为力。”

“秦哥,用不着灰心。古人不一定胜于今人,今人也不必不如古人。”左裳摸了摸头上的冷汗,略带调侃的笑道:“等过个十几二十年,这千相合一的红尘境,说不得也是一剑了事。”

“二十年?丁兆安坟头草怕不是都两丈高了。”秦朝文翻了个白眼,平复完体内的剑意动荡,布置了简易的防窃听阵法,他才说道:“这个丁兆安不说天打五雷轰吧,但五毒俱全,十恶不赦是没的说的。

那浑身业力,都快成凝练成业火了。

还以为按老太太和隆悯法师的性子,会直接上手把他灭了,除个祸患,也能得些功德。”

“想屁吃--”左裳喘匀了气,也翻了个白眼说道:“先不说人家在这里经营了几十年,后手无数。

而且,想想老太太和隆悯国师的身份。小土匪进村,打打秋风也就算了;你要是军阀头子过来,会出大事的。”

“啧.....你这比喻......”

秦朝文想了半天,楞没想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便就罢了心思。转念问道:“其他地方怎么样了?”

“长春观去了东瀛,K骑士(Kindness--宽容)和他手下的黑帮已经伏诛了。现在正在和那边的阴阳师世家交涉,毕竟【骑士议会】,就是各大财团和修行势力的一个尝试。”

“灵隐和莲溪的法师,去了一趟意大利,C骑士(Charity--慷慨)也解决了。议会的主持者跑了,但留下了马脚,已经派人去追了。”

秦朝文摇了摇头:“【骑士议会】是摆在明面上的卒子,躺雷的炮灰罢了。

重要的是在背后扩散魔道法门的那几个老不死的。”

左裳:“石司长已经派遣和我们相似的队伍,去和那些老怪物交涉了。其他的不敢保障,今晚白道友那边是不会受到打扰的...”

说完顿了顿,左裳看着从荷包里掏出一包烟的秦朝文,一边伸手要,一边问道:“还是有些担心?”

“谈不上担心,毕竟硬要说起来,我和白道友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情。唯一的联系方式,也只是公文往来。”

一人点着了根35一包的‘南京城’,吐出一口云雾,辛辣的烟草带来了雨夜中为数不多的暖意。

秦朝文嘿嘿笑了起来:“但是我认识黎换羽那哥们啊。一个独剑守黎明,一个单枪镇长街。小时候一直念想英雄壮举,愣是在我的眼前上演了两回。

我就是想哈,黎换羽这哥们人不错,那作为黎换羽上司的白临轩,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家伙吧。

这世道,有意思的人不错,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

“嗯--”左裳叼着烟,看着房檐外飘洒的雨幕,咧了咧嘴:“尽人事,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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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距【Droomland(梦乡)】还剩1里

噗呲--

蓝焰长枪穿过一名女修的柔软娇 躯,炽灼的猩红扬起,又被体表护身的魂焰燃尽。仅余的脚本星点,也在瓢泼的雨中稀释,黯淡,然后冲刷。

白临轩神情漠然的松开持枪的右手,苍蓝的魂焰便流水一般,自女弟子死死拽住的指间绕过。又在少年冷漠的意志中,重新凝聚。

嗒---

踏破积水,冷漠得非人的少年抬起头,舔了舔唇角,看着远处已经肉眼可见的霓虹斑驳。

至于刚刚那个给自己带来一道伤口的女弟子,背后有什么故事,心里有什么愿景,最后拼死握住长枪有经历了什么心路历程?

嗯,没有在意的必要。

无关风月,无关正邪,无关心肠软硬,唯一关乎的,仅生死罢了。

他看着眼前依旧延伸的道路,感受着四周暗黑里,慢慢或动摇,或愈发坚定的恶意,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又向前走了一步。

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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