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会让我惊讶的人。
比如纳尔森。
但是没想到打击却以更粗暴的方式,一锤子敲在了我的头上。
蹦蹦跳跳,甚至脸上还带着一点点诡异笑容的身影,分明是莫妮卡啊。
旁边的人看向了我,似乎像是在说:“你的事情你来解决,我就不动手了。”
大概是想告诉我这种意思的吧。
因为她朝我点了点头之后,一阵落叶就包裹住了她。
然后消失了,留下这个烂摊子给我。
相比较来说我不太适合做恶人啊。
我叹了口气。
以前没有察觉到的细节,现在忽然就想了起来。
人总是这样的。
因为不愿意去面对所以下意识忽略掉一些东西,装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生活下去,直到有一天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就会感觉世界充满了恶意。
“大、大叔?你在树上干什么?”
“打击罪犯。”我从树上跳了下来。
“哎哎?这个镇子有罪犯吗?而且城卫的叔叔们会保护我们吧。”
“你是谁?”
于是我平静地开了口。
“占据了莫妮卡的躯壳还是说虚构了一个人物?”
莫妮卡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呢,大叔?”
“你出来是干什么的。”
“有点睡不着,所以出来散一下步······”莫妮卡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真的没有妨碍到任何人哦!”
要下手吗?
我迟疑了。
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我是奇幻小说里面冷酷无情的主角,这个时候肯定毫不犹豫地下手了吧。
所以,我没有成为主角的潜质。
我只是个看见小孩子哭会手足无措、看见有人流血没办法不施以援手、看见悬崖上有人轻生没办法不去拯救的普通人。
“你——”
那就最后确认一下吧。
即便这种迟疑会造成恶果,我也得老老实实地吃下去。
“在你父母死去后,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平静地看着她。
如果期望的话,我仍就是希望听见一声否定。
“或者说,你父母感染了瘟疫,你是如何没有沾染到一点点,从那个地方跑出来的?”
莫妮卡定定地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
我盯着她,内心的希望在一点点的减少。
直至湮灭。
“看起来你也不是傻大个啊。”莫妮卡的声音变了,嘴巴也诡异地弯了起来,似是嘲讽、又像是欢愉,“本来打算继续陪你们玩下去的,但是既然已经完成了任务,那么就没什么必要了。”
速充魔法阵在我的脚下一闪而逝,我紧紧抿着嘴,把魔力附加在拳头上,接着用力地轰了出去。
拳头很轻易地就穿透了莫妮卡的胸口,但是却一点血都没有溅出来,反而冒出来了宛若墨散入清水中一样黑烟。
扭曲、升腾、消散。
“你是谁。”
“我带来瘟疫,我汲取痛苦,我的名字是——”
后面三个字就像是失真的录音带一样,忽然沙沙地扭曲了一下。
“什么?”
“听不见就没办法了。”
“莫妮卡”冲着我笑了笑,满脸地享受。
“这个家伙啊,临死的时候还在喊着妈妈呢,说到底人类就是这样——”
嘭。
手像是猛地击打进一团棉花一样。
但是那个声音已经消失了。
“不要用那张脸,说那种话啊。”
烟雾升腾着,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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