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量不让其他人打扰你的。”纳尔森拉住了旁边打算去睡个回笼觉的法夫纳尔,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春宵苦短,你就不要——”
“你有病吧!赶紧走啊!”
我毫不客气地飞起一脚,然后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喂喂!只是开两句玩笑而已啦!”纳尔森呲牙咧嘴地捂着屁股走了出去。
法夫纳尔早就变回了人形,他看着纳尔森离开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哦,我明白了。”
他用拳头拍了一下手。
看起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于是狂风乍开,法夫纳尔再度变成了龙的模样。
“你又是打算去干什么啊——”
法夫纳尔转过头,认真地对我说道:“做龙,是要知好歹的,当电灯泡这种事情,对于一条单身龙太痛苦了.”
他晃了晃脑袋,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接着轻轻蓄力后飞了起来。
······为什么你们之中出现了只有我听不懂的暗语啊。
你们是只通过眼神就能表达出一大堆话的神仙吗!
看起来就好像是小说里面的沙雕情节一样——
我叹了口气,完全不能理解纳尔森和法夫纳尔的脑回路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样的话,就先把依琳放下来吧。
我走进屋子,找到我和依琳的房间后,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床铺上。
“哎,睡一会儿吧——”
我也轻轻地躺在了她的身边,稍微拉上了一点被子。
嗡嗡嗡——
窗外,野蜂飞舞地有些让人心烦,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子睡意。
“蜜蜂好烦人啊······下一次干脆不要在院子里面载上开花的夕雾树好了。”
——
“林贺!”
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你没事吧!”
意识回到了身体里面,各种感觉马上就涌现了上来了。
干涸的鲜血味道、硫磺味、还有依琳身上淡淡的香气,以及来自五脏六腑都要裂开来的剧痛。
好疼!
像是积压了相当长时间的疼痛一同爆发出来一样,我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呻吟声。
我这是——
记忆也伴随着炸裂般的头痛回到了脑海里面。
接着我的面部就被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了。
这、这个好像是是洗面来着!
不,等、等等,现在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这些的我果然太屑了点。
“虽然我很开心你这样子,不过再这样下去的话呼吸就很难了哦。”
“咦,噫!”
依琳满脸通红地放开了我的头。
“我说你们两个,这种时候就不要再打情骂俏了啊。”
纳尔森咧了咧嘴,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我支起身子,轻轻地晃了晃脑袋。
现在,还在战斗当中。
不过用更加确切一点的说法,应该是在逃亡。
果然我还是太弱了。
在面对德雷克时,只是幼年体的依琳虽然有充足的魔力和释放魔法的精神力,但是到了现在实战不足的缺点很快就暴露了出来,依琳释放的魔法都被他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就算是AOE魔法也不过是蹭到他的一点点而已。
作为顶在依琳面前的我,完完全全就是肉盾一样的存在。
能跟得上速度,但是没办法做出有效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