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门门主身手利落地跳出棺材,顶着那张惨无血色地僵脸,一把捞住了段弘渊的衣领!
“小兔崽子,害死老夫还嚣张成这样!口口声声说没有害死我?现在老夫就站在这儿,你说啊!敢再欺骗试试!老夫不把你鼻子打歪!”
所有人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连虹门门主说什么都没来得及多想,便开始惊喜起来。
“门主?您难道……没死?!!”
“太好了!恭迎门主回归!!”
周围的虹门骨干们飞快从惊恐中清醒,无比激动地纷纷开口恭迎。
虹门门主却摇了摇头道:“我确实已经死了,可就算是死我,也咽不下这口气!被这道德败坏的畜生硬给气活了,连死都死不消停!”
“义……义父??!”
段弘渊被虹门门主攥住衣领,惊恐傻眼地直哆嗦。
“不可能!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我真的没有做!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段弘渊疯狂挣扎,最终指向白叶帆怒吼道:“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偷换了棺材!义父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活过来?!”
“混账!我不是你义父谁是?都到这种地步还想狡辩!”
虹门门主气得直吹胡子,将段弘渊一把丢在地面上。
段弘渊被摔坐下去,依旧惊怒地试图辩解,伸手指向白叶帆:
“就算退一万步讲,你又不是虹门的人,虹门上下都没人认识你!你凭什么就知道是我下毒手?!一切都是假的,是你陷害我!”
“愚蠢!老夫所认识的人,别人就必须也认识吗?!白医师有一手独门治疗,胜修士数倍不止。白医师,露一手让大家看看我到底认不认识你!”
“是,门主!”
白叶帆自导自演地应了一声,从冬凌手里去借长剑,打算自我展示一下。
冬凌居然取出长剑,干净利落地直接在她自己的手背上划出一条伤口。
仿佛根本不知疼痛为何物似的,把手背朝向白叶帆。
白叶帆也不浪费冬凌好意,立刻施展治疗。
在众目睽睽之下,手背上的伤口飞快凝结成痂,眨眼间血痂脱落,伤口完好如初!
满场不禁惊异到连揉眼睛,怀疑是不是刚才眼花。
连质疑者段弘渊本人,都对此诡异哑然!
段弘渊内心中知道门主之死与他无关,可现在却竟然找不出任何反驳点来!
诈尸的的确是门主没错,门主也道出了人家的独门秘技,这……
连、还有什么能反驳的?!
“不,还有一点!还有最后一点能够证明!”
段弘渊用力一锤地面,爬起来怒声道:
“我承认,因为我抢占人妻的事情被义父发现,曾经发生争执。我想过要毒害义父,可是我根本没敢下手!毒药就藏在我房间的柜子里,满瓶未曾动过!不信你们去搜!”
段弘渊话音刚落,两名帮众架着一名皮肤白皙的红发女子走入灵堂,手里还拿着一支半透明玉瓶。
“长老,搜出来了!果然这女人躲在少主房间的柜子里!而且,柜子里居然还有半瓶烈毒!”
“……”
整场再次寂静,只剩下段弘渊彻底傻眼,张大了嘴巴怀疑人生。
当然,就算白叶帆也没料到,段弘渊说好的整瓶毒药,怎么会自打自脸变成半瓶。
本来白叶帆都已经打算命令虹门门主否认中毒,不过现在看来,根本都不需要……
虹门门主立刻冷哼一声道:“被你毒害而死的是我,难道我自己心里都没数吗?这下连证据都有了,你还想如何狡辩!”
此时红发女子似乎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惊恐地望着诈尸的门主,又看了看白叶帆几人。
段弘渊虽然不知道少了的半瓶毒药去哪儿了,可红发女子却是知道的,是她擅自拿了一半去毒害丈夫……
可是,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事,说出来谁都讨不得好处!
最重要的是,还毒害失败了!结果人家现在还就站在这里!这样的事情说出来……谁信?!!
红发女子心头一凉,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