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茅房的位置还真的有点远...”
陆天师边吐槽着就在这茅房门口闻到一股天然的臭味,憋着气走了进去,那黑黑的环境总让他认为里头有什么妖魔鬼怪,这堂堂的葬花阁给医者的茅房竟然是这般模样,日后一定得说说这月倾城。
陆天师脱下裤子,蹲了下去。
肚子好疼,真的好疼,莫非昨晚着凉了?
那么好吃的粥没发现什么异样,再说了还是自己侍女准备的,总归还没有怀疑到,至于眼前的那几只死老鼠?他注意到了,但却没有任何表示,区区的死老鼠何足挂齿,当年的陆天师甚至和很多死人一起睡过觉呢,区区的动物而已。
不过...还真是臭啊。
那天上午,陆天师彻底自闭了。
光进茅房八次有余,次次虚脱而无力。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有人为之,着凉不至于,毕竟本身体寒的自己在昨日入睡前还是熬制了汤药给自己服用在,怎么说也不会在那个时间点着凉,换句话说,有人给自己下了药。
从昨晚到现在不过是喝了自己熬制的汤药以及今早的小米粥。
苏灵儿啊苏灵儿,月倾城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侍女,第一天就给自己闯了这么多的祸。
昨夜不仅偷偷的闻自己的衣服,拔下自己的浴巾,让某些东西全被那月倾城给瞅见,虽然贵为男儿身的自己不会在意,但想起以后和月倾城那岂不是会尴尬一番。
昨晚才刚刚说好的事不过三,虽然闻的不是衣服,但如果真是上了床那还得了,日后还不得上房揭瓦。
陆天师拉完这一趟肚子,总归是好转了不少,面色苍白,虚脱无力,走路都费劲。
伴随着虚脱的步伐,陆天师总算是走回了自己的药屋。
外头苏灵儿一副担心的模样,小跑着过来问道:“陆公子,怎么样了?莫非是灵儿的粥害的?”
面色通红,眼神闪躲。
这是谎言,陆天师一眼看穿。
呵,真是个戏精。
陆天师想笑,但笑不出来,身体虚弱,但现在不是揭穿对方的时候。
陆天师捂着自己的肚子,眼角的泪珠随时可能落下,当然了,这也可能是汗珠,总之,他装出一副快要暴毙的模样,眉头紧紧的皱起,虚汗不断的留下,给人以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随即陆天师抱恙的说到。
“没事,就肚子有点疼,我现在去弄点药好了,你先去练功吧。”
这哪里是肚子有点疼啊?
小小的泻药竟然能产生如此大的作用吗?苏灵儿看着陆天师那迈着缓慢的脚步走上阶梯回到房间,中间就像是摇摇欲坠的风筝般随时可能倒下。
这....苏灵儿望着公子关上门的背影,有些后怕。
而直到关上宅门,陆天师的表情总归是恢复了一下。
肚子不疼,身子骨虽说虚弱,但终究只是泻药,也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冷汗直流也不过是多次拉稀的结果。
“这小妮子,也该好好吓吓她。”
看到关上门最后时刻苏灵儿那满是担心与后怕的表情,陆天师心里就一阵窃喜。
戏精?呵,哥活了几千年,演不了话剧难道还骗不了一个十几来岁的小姑娘?
....
苏灵儿在外头等的甚是忐忑,她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虽说是按照师姐们的嘱托给陆公子造成一定麻烦,也减少了泻药的数量,可没想到造成的结果竟是这般恐怖。
陆公子身体本身就不好,这是阁主昨夜就交代过自己的,但自己还是这么做了,明知道陆公子身体抱恙。
笨蛋...自己真是个笨蛋。
陆公子那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全都是自己造成的,不说阁主会怪罪下来,哪怕是良心都得谴责自己吧。
想到这里,两眼婆娑,泪珠在眼眶内打转,见房间内没了动静,也不知陆公子是休息还是驾鹤西去了,心里担心的不行,这下苏灵儿不淡定了,连忙的跑进屋中一探公子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