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安定四洲养德,各州各县特派使者前与九皇子祝寿。”一个家伙出来走了一个过场便下了台。
“承蒙各位不厌弃,今天,我金某人的生日必须气派!”说罢他便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并向周围人示意他确确实实的干完了。
就是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就不知道了。
“九皇子堪比九天老祖,吞滚滚江水,浊万里酒缸。”一些阿谀奉承的小厮拍着马屁嘴脸令人作呕。
九皇子借着那一股子酒劲听着屁话,恶心的自己着实想吐,但是没办法,他吐不出来,也不能吐出来。
缓了良久他才开口:“今天,我九皇子诗兴大起。请在座各位给某一个面子,一人一句诗,并作《起皇赋》。还望各位不要嫌弃啊。”九皇子说的这一句话让一些走狗拍手叫好,也又使几个廉官浑身不自在。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打压文学出众的大官了,每次写诗不论别人写多好,九皇子就会故意请来一伙泼皮,错误解读别人的诗句,然后对自己的夸夸其谈。对就是这般无耻,才造就了他如今扶不起来的脸厚皇子的称号。
也正是这般下流,也没有使他成为诸位皇兄斗争之中的眼中钉。
毕竟老皇帝在这镇着场子,有些大臣该来的还是来了三两的。众人一看这阵仗,便纷纷表示退场。以往这九皇子写的都是些啥?昂就比如“芜湖芜湖,美人美哉。吾甚怜之,速入我怀。”你听听这能算是诗,狗屁不通这是。但凡文人,戒骄戒躁,戒色戒愚。这四条都找了个遍,这皇子也是个奇人了。
九皇子示意大家冷静“诸位,勿急带我取我四宝来再做决定也不迟。”说罢他便回身走向自己书房了。
众人先是觉得迷惑,后来便又释怀,这家伙不过是换一种方式炫耀炫耀他的新宝贝罢了,至于这诗?他能写下来我就把这桌子吃了。
九皇子携一红布布包,置于桌上几个泼皮上前盯着这一方布包,一个反应快的直接就大喊:“这是何等宝物啊?光是隔着这红布,我便感到万斤压力,九皇子殿下何不拆开这包裹好好让我们这些土包子见识见识什么国宝配得上您这样的皇子!”
围过来的几个泼皮也跟着起腔“说的没错,快点拆开让我们见识见识这究竟是什么宝贝。”
而几个大臣依旧不为之所动,仿佛他能拿出来什么都不过是一件市井流传,连大雅之堂的门槛都够不上的垃圾。
“尔等看好了!”沉吟之间九皇子一手揭掉盖着的红布,华丽光彩的文房四宝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桌子上。
这四个文房四宝可是真的“宝”了。只是众泼皮一直没有看出这究竟是何等宝物只是按着九皇子的要求,几个人捧着,从一个个大臣面前走过展示。
起初几个大臣并不在意,只是略略的接过一看便草草的还了回去,直到国库财政大臣刘涒,接过宝物时,才是真正逆转的时候。
起初刘涒也没太过在意,他也和其他人一样草草的翻过笔墨准备随手接来纸。但是这纸上的“良戎”二字却成了他的聚焦点。
《古传•名器》其二十三:良戎,凤源教皇善字,或为制宝卷四,皆以玉节为轴,金绢为面,其三最为凤源所宠赐称良戎。凤源崩,良戎亦不明。
虽说现在其他三个都已经被写上了字,保存在国库里,但是这无字良戎可是真真实实存活于世,只是不知道是谁拿着,但一定还有。
今天突然冒出来的良戎,却着实让刘涒一头冷汗,他可是对良戎的另外三个兄弟格外上心,基本可以说是每天都要看一遍了。这良戎究竟是真是假,举国上下除了他估计没第二个敢对这个东西评价,如果自己当做没看见可能就这样过去了,但是万一后面有人提出这个疑问,我又该作何手段。如果说是国宝,那万一哪天又蹦出来个真的良戎,只要两个宝物放到对比一下不定就完蛋。
他捧起来良戎,开始仔细打量起来,这个绢的料应该是和其余三个相同的,然后就是玉轴。玉轴的同心圆环内外雕刻,恩,,,应该也是。。。
他不敢认,毕竟固有印象太。。。他只好仔细注意着,看看有没有其他鉴宝的能认出来这宝,到时候再跳出来说自己也看出来也不迟。
至于最后的砚,他就没心思去细细翻看了,毕竟这已经蹦出了个良戎,现在他的想法就是怎么把这良戎搞到国库里。
“有趣的反应。”九皇子淡淡的说出一句只有自己听得见的话。
“啊,此乃影墨!”一个老清廉不顾礼节的蹦出来喊出这样一句。
“什么?影墨?可是那浚南独产的影墨?!”
“正是影墨,正是影墨!这影墨份量我熟!”
“你们莫不是被这区区影墨喧宾夺了主,看好了这可是殷玉砚!”九皇子此言一出满座止息。
“贪狼之砚?”一位年轻的学者诺诺的问。
“嘶。。。”在座各位都不说话了,世人都清楚这殷玉砚是干嘛的。
《历》之言曰:殷玉,殷玉,欲之所指,庭王得之夺天下,骞王得之拾半壁江山。
翻译过来,只要是生在帝王家的没有一个憨批敢去用殷玉的,因为用殷玉就是告诉大家我要谋反!
“不错,正是谋反之砚!”九皇子狂笑,然后将桌上酒杯砸向地面,一时间伏甲俱出,
“快!保护皇上!”在场不管是大官小官都向金墨靠拢。
“你们莫不是以为能逃出去?”九皇子站起来拿起碗扣在了餐盘上,然后还试着晃了晃,嗯,撒不出来。
“你的计划总会有纰漏。”沃斯基.索德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这千古名言警告了不知多少野心家。而一旁的刘涒也同样这样警号这九皇子。
该说不愧是刘涒啊,这二皇子的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跟他家主子一样。
“噢?我已算无遗算?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纰漏?”九皇子一脸戏谑。
“哼,等到二皇子的铁骑骑你脸上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叫出来!”刘涒也撕下来自己的面具
“随我杀!”晋烬——二皇子手下最猛武将带着一批快卒跨过了九皇子家大门从前院直冲会场而来。
“来了吗?”九皇子邪魅一笑,从袖子中拿出一块红色的竹子令牌从门口扔了出去。
还不待竹牌稳稳的落在地上,前院已经是一片凄惨,数不胜数的箭雨从天而降,来者一时间步卒群身负数箭,浑如血猬。
“好了各位,这万箭穿心欣赏完了,咱们也该办正事了。”九皇子拍了拍掌,之前的暗卫把皇帝从众人中拉了出来。
只见九皇子在良戎写下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朕金墨退位,立九皇子金易归为新皇。然后自己掏出包裹的国玺双膝跪地承给老皇帝。
老皇帝苦笑,竟是这样,他自己一辈子也算是机关算尽,可对于子嗣们他可没有过半点怀疑,按下丹朱皇印,取走藏在布包里的的解药,然后把自己的龙袍帝冠交给了金易归,离开了。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金易归对着暗卫们说“这皇城毕竟不是我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