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 イオルフ、別れの一族(朝花夕誓配乐))
森林的夜寂静而冷清。
盔甲的碰撞像是遵循着某种规律。她低着头,融入这浓浓夜色之中。
早在出发前,希莉娅就就告诫过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显露自己身份”。她明白,这意味着她要抛弃以往高高在上的身份而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不知在哪里,她草草坐了下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片片木叶照在了她的脸上,她站起身,轻轻地弹去衣上的尘土。
按埃堤的话,穿过这片森林就可以找到道路。她向着远方望去,森林的尽头,是一片阳光明媚。
或许这是她第一次走这么长的路,亚瑟还有一些不习惯,不过还是像原来一样,她一样的小心谨慎。
站在大路的一旁,或许是边境的原因,许久都没有一辆马车来往。
她坐了下来。
太阳升到了它最高的地方。远远地,传来了马车的嘈杂,她立刻站起身,朝马车招了招手。
马车缓缓地停在她面前。
“怎么了?”马车里传来一名老人的声音,却显得意外精神有力。
“哦。”车夫正打量着亚瑟,这是连忙转过头去,“有个人拦下了我们的车。”
“哦?”随着一声疑问,马车的侧窗帘被打开,露出了一名表情严肃的老人。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身穿深蓝色外衣,几处露出盔甲的少女,隐隐地,还能看到露出的剑柄。即使这些,也掩盖不了连衣帽下金发女孩的美丽。
“你是?”老人终于开口了。
“我是名见习剑士,想要去教皇国,您能不能载我一程呢?”她笑着,但多少显得有点生硬,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求助于人。
老人一愣,“哦,那行。”似乎是拒绝不了眼前女孩的请求。
“塔塔…塔塔…”马车继续移动起来。
听老人说,他的家乡在教皇国的边境村庄卡拉曼,有着宁静的意思。而他是名商人,来往于两国之间,长长离家。
“小姑娘,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教皇国呢?”老人问道。
“我听说教皇国的首都赛恩特有一座世界顶级的学院,我想到哪里学习,将来成为一名冒险者。”她笑着说。这只是她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她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调查这所学院的水平。
“哦…”老人咯咯地笑着,真的把她当作了一名外出学习的小女孩。
“那可不容易,”老人直起身像是了解不少的样子,“你这样可是上不了的,因为这座学院的学生必须是本国人,或是由国家主导的交换生。不过也不是没什么办法。”
“那是什么?”
“嗯……那就是走后门啦,我可以帮你弄到,不过……”老人笑眯眯地搓了搓手。
“啊?”[还真是个商人呀,就连小女孩都要骗,不过这样也好,白白帮我才叫奇怪呢?还好我早有准备。]
她似乎有想出了什么好点子,立刻双手护胸,身子歪到一遍,红着脸说,“爷爷,这样不好吧?”
“嗯?!”老人也是一脸惊讶,“不是不是,我是说,说…”他提到钱还不好意思起来,拼命暗示着。
可她早就知道他的意思,只是装作不知道,“不要,快让我下车!”
“老爷,我也觉得……”车夫也插了一句。
“觉得什么?我说的,我说的是,钱。”老人也急了,打断了车夫的话,说到一半却没气势了。
“真的吗?”亚瑟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真的,当然是真的!”
“哦。”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有个孙女在家,今晚你就住在我家吧。”
“嗯。”她点了点头。
*
*
*
*
*
接近半晚,马车缓缓驶进了一座小村庄,聊开帘幕,夕阳的红光为整个村庄都染上了温馨的气息。
“就是这里了。”老人说着,走进了院子里。
“还真是贫穷呢。”亚瑟四处张望这,一边跟上了老人。
“是呀,谁让这儿是边境呢。”老人并不在意,头也不回地说道。
“爷爷回来了!”随着简朴屋子的门的打开,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咦?爷爷,这是…?”她似乎注意到了亚瑟。
“哦?她呀,这些天要借宿我们家,具体的就让她告诉你吧。”老人挥了挥手,走进了屋子。
“我叫亚兰,以后请多照顾。”亚瑟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亚兰,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呢。”看着亚瑟的打扮,她似乎若有所思,”我叫艾丽莎。”
(以下章节亚瑟均用亚兰代替)
*
*
*
长夜降临,村庄里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光。
“什么,你也去赛恩特学院?”听到这里的时候,艾丽莎显得有些惊讶,“我也准备去呢,不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她显得有有些丧气。
“很难吗?”亚兰坐了下来。
“或许吧,我听说每年都有许多人落选。”艾丽莎有些泄气。“估计等我考上要再等几年吧。”她尴尬地笑着。
“不过还是要试一试吗?”亚兰安慰道。“今年的选拔我就要参加了。”
“你?”艾丽莎瞟了一眼她一眼,显得不太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孩,虽说看起来像模像样,但全是一身的装备的缘故。
“嗯,怎么?不相信?”亚兰看到了艾丽莎充满怀疑的眼神。
“当然。”艾丽莎不屑地瞄了一眼,“我看你还不一定能赢我呢!”
“哼。”亚兰把头扭到了一边。
*
*
*
清晨里。
“要陪我一起练剑吗?”艾丽莎并没有看向亚兰,只是对着手中的剑照着影。
“嗯。”亚兰说着站了起来,“有多余的剑吗?”
“你不是有吗?”艾丽莎有些疑惑。
“那,那是我去比赛时才用的,”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不能暴露Excalibur,这与她的身份十分不符。
艾丽莎并没有在意,随手扔来了一把剑,“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自信从何而来。”艾丽莎摆出一副战斗的姿势。
“还是我来防守吧,只要你能伤到我就行。”亚兰知道,如果让她来,很可能把握不住分寸,而伤了艾丽莎。亚瑟只是直直地站着,在艾丽莎看来像是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别小看我!即使是没有开刃,被伤到还是很疼的。”艾丽莎说着。
“不会的,来吧。”亚瑟也似乎觉地自己做的不太对,也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
“来了。”艾丽莎说着猛冲过来。
当的一声,不知何时,艾丽莎挥出的剑被挡了下来,而在前一刻,亚瑟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什么!”艾丽莎几乎没有看清。她立刻抽住剑来,斜上着挑去。
但还是相同的结果,她的剑根本没有办法碰到亚瑟。
*
几番下来,艾丽莎终于放弃了,瘫坐在一旁,“亚兰姐姐,你怎么这么…”艾丽莎愣了一下,“才不厉害呢,别以为胜过我就有自信考上学院呢”艾丽莎吧头扬地高高的举起来,根本不像是刚刚输了的样子。
“唉。”亚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傲娇的女孩没什么办法。她直起身来,静静地看着一旁的艾丽莎,她又站起身,一次又一次练习挥剑,正想要说什么时,她又停住了——她看到了艾丽莎眼神中的那份坚定与执着。
破旧的白裙,显得有些凌乱的金发,随着她每一次的挥击而摇曳着。
亚兰在她的内心深处看到了她早已割舍的执着。
*
*
*
已是几天后的清晨,一辆马车早早地停在了艾丽莎家门口。虽说艾丽莎的爷爷不同意艾丽莎去圣都,但总是坳不过艾丽莎,毕竟他深爱着艾丽莎,早早的边预定好了马车。
艾丽莎放下了手中正在整理的衣物。“亚兰,你喜欢学剑吗?”她的语气很郑重。
“你怎么会问这个?”亚兰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
“和我说说嘛,我们不是…不是…朋友嘛。
”平日里开朗的艾丽莎这时说着说着却有些害羞。
“我们是朋友吗?”亚兰不自觉的说,刚刚说完,她才觉得说的不太对,“是,我们是……朋友”亚兰说出这个词时也有些害羞,似乎是失了什么面子。
“啊?”艾丽莎对于亚兰说变就变的态度有些怀疑,“真的吗?”艾丽莎俯身仰着头看着亚瑟。
“真的真的。”亚瑟急忙解释,她顿了一下,接着转移话题,“有时我也会烦,不过要知道,剑不是我们的目的,它只是实现目的的方式。若仅仅是靠着这份喜欢而去学剑的话,是不可能长久的。”她说着,好像她有着丰富的经验。
“嗯。”艾丽莎用力点着头,好像是亚兰的话正应她的内心。
其实亚兰在艾丽莎家借宿的几天里,早已发现了一些异常,最开始只是猜想,但渐渐,她发现这似乎就是事实。
亚兰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太阳完全升起时,艾丽莎和亚兰坐上了马车。
“哒哒…哒哒。”艾丽莎的耳边响起一了有规律的马蹄声。她瞥见了站在欢送人群外围的爷爷,他的脸上如往微笑。
卡拉曼在艾丽莎的眼中越来小,最终消失在地平线
。
“再见,卡拉曼。”艾丽莎喃喃自语。
两个女孩终于踏上了圣都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