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七、六、五、四....』
伴随着地图上的倒计时,我也在心中默数着剩余的时间。
一种无形的压力此刻不断的压迫着我的心脏。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处,明明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难受过。
所以也不是很好形容这种痛处,硬要说的话。
就像是有人在用小刀一片一片的剔着我胸口上的肉。
“博士,我们到阿米娅消失的那条街道了。很奇怪在来这条街道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整合运动的,明明之前还有零零散散的整合运动。”
杜宾那紧皱的眉头在我做出决定那一刹那,就没有放松过。
也就是说杜宾时刻都在绷紧着神经。
神经绷的太紧的话,就会造成不可逆的“神经质”。
.....
当然这些话我是不会说的,因为现在内讧可不是很好的选择。
“我知道,没有人的话,当然就是埋伏起来了。别忘了,包围网外面都有零散的整合运动,这里可是包围网外围怎么可能没有整合运动?”
小队还在匀速前进着,没过多久就看见了切尔诺伯格驻军所设立的路障。
随着我们的接近,发现这些路障早已经被顺坏的不成样子,而里面的驻军也十分疲惫。
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能清楚的看见一个小小个子长长耳朵的小家伙,正在和一个比她高两倍身高的男子交谈着什么。
“那是阿米娅么?”
“当然是阿米娅,各干员准备随时战斗,当阿米娅和对方谈崩的时候,我们就冲过去。”
“嗯?你怎么知道阿米娅是在和对方交谈我们的事情呢?”
“啊?博士你记忆力变得那么差么?这不是你说的么?”
“我只是说了几个选择让阿米娅选择而已。不过根据我的观察阿米娅并不是和谈和我们相关的东西。乌萨斯是对待感染者最苛刻的国家。无论政府还是贫民都对感染者都没有好‘印象’的,更何况我们这边的干员有一部分是感染者不说,我们这只小队也是武装力量,在他们看来,我们或许和整合运动没有什么区别。”
杜宾的命令优先级明显高于我,尽管我们在吵架。
但是各个干员还是做好的准备打算随时发动突袭。
对于这种事情,我虽然很讨厌,但是还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只是一个和他们接触才不到一天的人,怎么可能把性命都交付给我呢?
“博士,你想说我们和整合运动所做的事情都是一样么?”
“我当然没有那么说,我只是说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一样的而已。无论你说你是什么身份,他们都会以为你是在切尔诺伯格的非法武装力量罢了。”
“所以说他们都是无法理喻的?”
“并非一点可能都没有,现在其尔诺伯格的守备力量非常薄弱。虽然我不认为一个城市的驻军能让整合运动这么容易的压制了,但是事实却是切尔诺伯格的守备力量让整合运动压制的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只能去期待那遥遥无期的援军。最可笑的是,天灾及至我不信乌萨斯会没有任何消息,但是现在切尔诺伯格的驻军就像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似的,还在镇压整合运动,没有一点带着群众撤离的准备都没有先不说,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向外围撤离,而是向市中心镇压进去。”
地图上我们侦查干员所标记的切尔诺伯格的驻军,都在向市中心赶去。
就连我们面前的其尔诺伯格小队。也是在封锁这个街道不让任何人前往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