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艾里弗以为自己听错了,因此许久未动。
“嗯?没听到吗?不是叫你把衣服脱了吗?费多,把小鬼推过来。”消瘦男人对艾里弗前的高大男人说道。看样子高大男人的名字叫费多。
费多回过身来,走到艾里弗的身后,用大大的手掌半强制性地把艾里弗一步一步推到了消瘦男人的面前。
踉踉跄跄地,艾里弗仍搞不懂,搞不懂消瘦男人让自己脱衣服有什么用。
不过既然仅是脱一件衣服的话,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吧。
艾里弗脱掉了上衣,能看见肋骨的薄薄皮肉显示出不健康的光泽。他把上衣双手捧着,不知往哪里放。
“给我吧。”费多从艾里弗肩膀上方伸下手来把艾里弗捧在手中的上衣拿走了。
艾里弗乖乖站好,等待着指示。
“再看一遍,果然不错呐......”
消瘦男人站起来,掐着下巴像欣赏艺术品一样凑近看艾里弗的上身,踱步绕到艾里弗脑后将前后每一处都看了个遍。
艾里弗汗毛耸立,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泛了出来。他有不祥的预感,但不敢有动作。
“即便是长期缺乏营养,也不会影响到皮肤的紧致和弹性,这是......多么棒的体质啊!”消瘦男人用指尖戳了戳艾里弗侧腹所剩无几的软肉,两眼放光地感叹道。
“......再加上这稚嫩却隐隐有了几分俊逸的小脸蛋,斯巴拉西,斯巴拉西!”
消瘦男人像疯狂科学家展开双臂,仰天大笑,眉宇间透露出狂喜。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艾里弗有种欲要逃走的冲动。他两腿打战。
几乎是下意识间,艾里弗退后了一步,结果后背撞到了费多的大腿根部。
有一个怪异的突起。
硬硬的。
诶?为什么?这是什么?
艾里弗仅凭背部的触觉并不能判明那个东西的正体,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很不妙。而且,两个男人都不像是对自己怀有好意的样子。
小小年纪只身一人活过了接近八个年头,艾里弗对他人恶意的体察能力的比同龄的小孩更强。虽然这两个人帮助了自己,但要是触犯了自己生命安全的事情艾里弗也是不会做的,贫民窖出身的他明白,自己的性命优于一切事物,为了活下去,就要学会动脑筋。
‘这里先假装服从,待会找个机会逃走把。’
艾里弗如此想到。
报恩什么的哪有小命要紧,若是这两人一开始救助自己就抱有不好的目的,自己岂有坐以待毙的道理?
然而就在艾里弗思考着脱身之法的时候,尖细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接下来,你再把裤子也脱了。”
消瘦男人一阵“大脑在颤抖”的模仿后,兀地安静下来,就像是隆重的交响乐骤然停止那般突然。他侧着脑袋眼珠子对准艾里弗,露出门牙,幽然地说出了这句话,神似那位“你,真是怠惰呢”的大罪司教。
这句话意义不明。艾里弗全然不能理解,这样自己不就是衣不蔽体的状态了,按照常理来说人们不都是会用衣物遮蔽自己的身体吗?这么做意义何在?
不过脱下裤子也没什么损失,况且本就不是自己的所有物,艾里弗也就照办了。
麻布编制的土色短裤褪下,盖在脚背上。缩成一团的小艾里弗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
羞耻之心对于年纪尚幼的艾里弗来说无关紧要,性命才是最大的,因此,哪怕是向别人展示自己的身体他也觉得不算严重。更何况,他又不是害羞的小女生。
“最后你只要弯腰,握紧自己的膝盖就行了。”消瘦男人坐回靠椅上,悠然地说道,表情不变,仍露出门牙,肌肉的抽动很诡异,眼神似乎期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
艾里弗再次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这么简单?不是要求自己去做什么很苦很累很危险的活,这样就可以了?
暗自松了口气的艾里弗自然没有不遵从的道理。
他把双手按在膝盖上,半弯下了腰。
“是......这样吗?”艾里弗试着询问道,试图从消瘦男人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对,很好,请保持。”消瘦男人笑容满面,但给人一种很刻意的感觉,接近于“皮笑肉不笑”的虚伪。
“那,轮到我了。”
费多的声音从艾里弗的耳后传来。
轮到他了?是什么轮到他了?
一个个大大的问号在艾里弗的脑中盘旋。
接着,是衣物摩擦的声响。听音色大概是在解开裤带。
什么?轮到他是因为他要和我一起脱完衣服吗?可是为什么要从裤子开始脱起?
艾里弗百思不得其解。
“噗”。
是衣物掉地的响声。
艾里弗感受到了热气。是费多粗重的鼻息。
紧接着,刚才那个不妙的东西再次顶到了艾里弗的肌肤,稍微陷了进去。
最先是隔着一层布料,现在则是直接原原本本地触碰着,那触感......是肉?
而且好熟悉,不就像自己的......尿尿的地方吗?似乎大了好几十倍,且有如铜铁般坚硬,自己的与之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嘿嘿......呼呼哈......我准备进来啦~小鬼要继续乖乖站♂好哦?”在艾里弗看不见的后方,费多邪笑道。
艾里弗一时没来得及“进来”是指进去哪里。但他能通过自己的身体发现,那不妙的东西顺着背部往下滑到了臀部。
随后。
噗呲!!
费多往前一挺,力度之大仿佛巨锤冲击。
鲜红的血液自两人之间溅落到了地上。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毫不留情地,在艾里弗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那个不妙的东西撑开了艾里弗瘦小的身体。艾里弗眼球凸起,瞳孔缩小到一个点,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唾液、泡沫混在一起淌满唇角两侧。
“......痛!好痛啊!这是什么?!啊啊啊......唔啊啊!!!快!快**!!!”
力道催使艾里弗向前倾倒,然而没有倒下。费多狠狠抓住了艾里弗的腰部,指甲深陷,把瘦弱的他抬离地面。
思考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状态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极度的痛楚刺激着艾里弗脆弱的神经,他只求那个不由分说便胡乱捅进来的东西能够离开自己的身体。艾里弗骨头都快散架了,肚子里装着一个水缸也不过如此吧。
——那明明是大便的地方,为什么?
疑问一闪而逝,艾里弗的头脑中的思绪马上被接踵而来的、撕心裂肺的无边痛苦所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