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 镜花水月 (上)

作者:MK3 更新时间:2012/1/17 4:27:04 字数:0

『???』

——过去,曾经有一个小孩子。他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平凡的父母,平凡的家庭,平凡的学校,平凡的朋友,本来,应该过着平凡人生的他,有一天,全部都改变了。

和平常一样,吃过母亲做的早餐,悠闲的上学,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应该是这样子的……但是,小孩子注意到了,今天的雪,比平时更加的漂亮。漂亮的、简直不像

是那种脏兮兮的雪,而像是某种光芒的结晶。

啊啊,多漂亮的雪啊,小孩子赞叹道。

那种漂亮的雪,轻轻的落下在电灯柱上,瞬时,电灯柱如同被『什么东西』冲击了一样,断成了两半。

小孩子愕然的看着电灯柱,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从周围的地方传来了大人和同学的惨叫声和逃跑的身影,他们在害怕什么呢?向着他们逃离的方向,小孩子望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什么也看不到。

巨大的风雪包围着哪里,什么也看不到。

但注意到的时候,暴风雪已经向小孩子袭来了。

白色的风暴,在小孩子眼里,非常的恐怖。

——也非常的漂亮。

——是怎么样逃跑的,小孩子已经不知道了。

只知道,当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但是,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荒芜的世界。

害怕,恐惧让小孩子奔跑着,爸爸、妈妈一定在家里吧,他们的话,一定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妈妈会一边骂软弱我一边抱紧我,

爸爸则是温柔的微笑着,告诉我已经做好了晚饭,然后三个人一起吃晚饭,说着同学发生的糗事,然后和爸爸争着抢电视,然后、然后——

奔跑着奔跑着,小孩子已经回到了家。

不,正确的说,应该是,家的位置。

——看着被瓦砾压在下面的人,那是爸爸、吗?那个手上还拿着面包的,是妈妈的手吗?为什么,睡在哪里呢?

不是已经是早上了吗?为什么、爸爸还不去上班呢?不是已经过了时间了吗?为什么、两个人,一动不动呢?是因为已经累了吗?

所以、起来吧,不要在这种地方,着凉的话怎么办?呐,那些红色的水都粘在身上了哦,爸爸,那样可是会被妈妈骂的,哈哈哈,

妈妈也是,老是这么爱干净,这次一定气炸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所以说,不要不说话啊,呐,爸爸,妈妈,不要不说话啊,

不要不理我啊,呐,我以后会做个好孩子的,所以不要这样啦,不管妈妈说什么我都听,不管爸爸说什么我都听,呐,好不好啊,

因为,这样子,不是太过分了吗?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不要!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次,小孩子认识到了什么叫做『死』。

也是第一次,小孩子明白了失去最重要的事物的感觉。

然后,一种情感从中诞生了。

那种感情。

唤作『憎恨』。

小孩子来到了另一个城市,在那里,有新的家人,也有新的朋友、新的生活。

小孩子渐渐成长,同时,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城市。

但是,对小孩来说,自己根本不应该享有这种幸福。

因为自己,依然在耿耿于怀那个暴风雪

如同疯狂一样,小孩子寻找着关于那个暴风雪的蛛丝马迹,然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知道了。

『附虫者』的存在,还有『冬萤』这个名字。也知道了『冬萤』被另一个叫『郭公』的附虫者打倒。

或许,那个人本意不是如此,或许,他只是在做一件类似任务的工作。

谢谢你,为死去的人报了仇。谢谢你,拯救了没有死去的人。

或许,那个人本意不是如此,或许,他只是在做一件类似任务的工作。

但小孩子还是打从心底感谢他。

但是不可思议的,他对『冬萤』,并没有太强烈的恨意,尤其是,知道她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孩子的时候。

错的不是那个女孩子,而是她的能力。

『附虫者』的能力,让那个女孩子,做出这种事情。

应该憎恨的对象,不是那个女孩子。

而是、『附虫者』的能力。

也是,『附虫者』这个存在。

则是,『虫』本身这个存在。

如果世界上,所有的虫都消失就好了。

小孩子是这样想的。

但是,讽刺的是,如同被这个憎恨的心情呼唤一般,漆黑的教堂,悄然在他眼前出现。

——「你的梦想是什么?」

——「所有的虫,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了解了,你,就保持这份愤怒吧,在矛盾中,痛苦而悲哀的活下去吧。」

神父的声音,如同咀咒一般环绕着小孩子。

憎恨虫的心情,变成催生新的『虫』的肥料,真是何其讽刺。

更绝望的是,自己的『虫』。那是,更为讽刺的结果。

所以,即使如此。

小孩子握紧拳头。

至少,也要好好的处理好。

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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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

雨一直下。

从那天开始,雨就没有停过。

琉璃将手边的工作放下,叹了口气,看着武梨。

武梨坐在窗边,看着下雨的阴天,目无表情。

琉璃认识的武梨,不是这样的。

一直都是,没有道理的充满活力,或是对战斗充满兴趣,寻找着下一个战场的,笨蛋。

这种没有精神的表情,琉璃还是第一次看见。

从那时候开始,武梨一直是这样。

『那时候……』

——那一天,琉璃和武梨所看到的,是不可置信的情景。

变成了缺陷者的伊子和、那个少年。

『的确,那家伙说过,要去阻止伊子……』

琉璃想到,然后不由的看着双眼失去光芒的伊子。

阻止成虫化的方法,只有两个,一是在其完全成虫之前将虫消灭,另一个杀死附虫者。

『也就是说,成功了、吗……』

对于这个曾经给予自己痛苦的黑色人影,琉璃应该是最憎恨的人。

但是看到她的下场,也不由的悲伤和害怕起来。

『总有一天,自己也会……』

琉璃摇了摇头,不想让这个念头占据自己的脑海。

「太晚了吗……」

武梨咬着牙,一副生气的表情。

「……『ACE』吗……」

背对着琉璃和武梨,身穿黑色大衣的少年拿起了手枪。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是……」

用着没有感情,冷酷无情的语调,说道。

「……这家伙就交给你们南中央了。」

说完,黑纹就提起脚步。

「等等。」

武梨叫道,看着那个黑色的背影。

「……什么?」

「是你把伊子打成缺陷者的吗?」

顿了一顿,黑纹停下来了。

「……啊啊,没错。将伊子打成缺陷者的人……是我。」

「…………!!!」

水的障壁挡下了武梨的冲击波的攻击。发出了攻击的武梨,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着。

「…没用的,你的力量没有回复,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家伙……伊子不是你选择的同伴吗?!」

「啊啊,即使她是我的同伴。」简单的挥手,黑纹将屏障撤下。「……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棋子而已,一旦危害到我的『和平』,我也会杀。」

「你这……混蛋……!」

「不服吗,但别忘记,让伊子变成缺陷者的人,是我,也是你。」

「……你……!」

琉璃扶起武梨,她低下头,用力的捉着自己的右手,没有说话。

她想说什么呢?

「……给你一个忠告,『ACE』。」

被雨打着的黑纹,再次提起脚步。

「带着伊子离开,不要再来这个城市。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你们无关。」

慢慢的,但却没有停止的在雨中前进。

「伊子已经变成缺陷者了。……谁也无法阻止我了。」

谁也无法阻止,谁也无法停止。

「我的目的已经到达最终阶段——接下来,就只剩下你了,『ACE』。你是我的计划,没有预料到的『麻烦』。

最后,居然连伊子也……不,这种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不得不修正的,错误……!」

愤怒的感情,再次在黑纹的语言中出现。

「——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第二次,『ACE』。不然的话,我真的会把你消除……!」

黑纹的身影,渐渐的模糊了。

「时间到了,所有的一切……那么。」

身影,完全消失了。

只余下声音依然回荡着。

「——完结这一切吧。这个悲剧的,终幕……!」

「呐,琉璃。」

突然的声音让琉璃从回忆中回归到现实。

「啊,是!怎么了吗?!」

「怎么啦,一脸苦恼的样子。在想些什么呢?」

「疑?不,不,没什么啦,什么都没有……」

「……奇怪的琉璃。」

武梨呵呵的笑着。

「什么嘛,你才奇怪了。」

琉璃也放下心来,看着武梨。

太好了,至少还会笑,这就没问题……?

——疑?

但是,琉璃内心却有某种违和感。

——有什么,不一样了。

——眼前的武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摇了摇头,大概是错觉吧。琉璃想到。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武梨?」

神情一肃,琉璃认真的向着武梨提问。

「你,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这可真是奇怪的问题呢。」武梨从窗边轻轻的跳下来。「——我的任务,忘记了吗?」

「——黑色人影的接触、吗。」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看不爽伊子行动的武梨,将伊子打倒了。

「啊啊,所以,没有黑色人影的现在,『ACE』的工作已经做完了。」摆了摆手,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虽然我本来就不是那么喜欢这个工作就是了。」

「那么,你是要离开吗?这个城市。」

「当然不是,『ACE』的工作做完了,但是『我』还有事情没完成。」

独角仙,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在暗处飞出来,停在了武梨的肩膀。

「是打倒那家伙吗……」

「……啊啊。要去,作出了断。」

武梨随意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的吊灯。

「——呐,伊子,我啊,虽然不喜欢望月 伊子这个人。」

静静的,武梨说道。

「虽然那家伙,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杀虫鬼,是为了自己可以牺牲其他人的家伙,但是呐——」

抓着头,武梨好像很困扰的似的的看着琉璃,露出苦笑。

「那家伙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为了什么而活下去,这种心情,和我很相似,所以我才和她战斗,我想知道,没有梦想支持的我们,

只是,如同『怪物』一样,没有希望的活着的我们,在战斗的尽头会是怎么样?」

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已经,做好了完结的准备。

但是,但是呐。

「到了最后,我所想的事,居然是非常简单,非常单纯的……」

举起手遮着吊灯的光芒,武梨的神情变得迷离起来。

「……想要,活下去而已。」

手挡住了光芒,武梨的脸上,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很可笑吧,自称狂战士的我,居然这么渴望生存。但是呐,没有办法嘛,因为,已经、相遇了。」

从手指的夹缝之间,一丝的光芒传过来了。

「即使我不是狂战士,即使我不是『ACE』,即使我不是我,即使我是一个,没有梦想没有过去的附虫者,

即使如此、也有愿意拯救我的人,也有,愿意成为我的同伴的人。直到那时候我才发觉,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自己的,生存的意义,或许已经找到了也说不定。」

小小的光芒,在武梨的眼中扩散开来。

「——只要这样想,我就可以,活下去。」

所寻求的东西,或许,只是这种东西而已。

但却是成为附虫者到现在,武梨一直寻找着的东西。

然后,找到了。

如同要抓紧什么一样,武梨轻轻的握住了拳头。

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这就是我的,生存之证。」

这就是,武梨的答案。

「——但是那家伙呢?她所寻求的东西,找到了吗?那家伙虽然看起来头脑很好的样子,但是其实是和我一样的笨蛋,对最重要的东西视而不见,跟我一样的……大笨蛋。」

所以才会选择战斗。

所以才会,这么笨拙。

所以才会,沒把心意传达出去。

「……真是笨蛋,笨的让人看不下去,虽然不管我的事情,但是同调了她的我,却让这些记忆却在头脑中转来转去,让人看着让人听着让人回忆着,真的烦死了。」

「同调、吗……」

琉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武梨的能力她也知道,但是到底记忆的同调是怎么回事,她其实也不是很明白。

「所以我决定了——了断那家伙的一切。」

握紧拳头,橙衣的少女露出了大胆的笑容。

「你呢……」

「疑?」

「了断望月伊子的一切……真的是你的本愿吗……?!你自己……你自己的『了断』,又该如何呢?!因为……因为……!」

琉璃悲伤的看着武梨。

因为,那家伙。

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少年。

你又该如何『了断』呢?

已经,不能再逃避了。

你自己也知道的,不是吗?!

「他可是——!」

「我知道!」

突然的大喊,让琉璃想说的话没办法说出来。

「……我知道的。」

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武梨笑了起来。

「……你想说的东西,我知道的。」

但在琉璃眼里,那不过是强装的笑容。

「既然如此,为什么……!」

「不是说了吗?」

武梨,抬起头来。

「我是————!!!!」

「……!!!」

巨大的声响从窗外传来,阴暗的天空传来阵阵的蓝光,武梨看着这样的情景,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终于来了吗……!」

独角仙变成了黄色,张开翅膀,武梨闭上了眼睛。

然后

「找到了……终于……!」

堂堂正正的,散发出附虫者特有的『波』。

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仿佛在这么说着。

没有一刻犹豫,武梨张开眼睛。

「……我要,出去一下。」

如此说道。

「我也——」看着想要说跟着一起去的琉璃,武梨却摇摇头。

「不行,那是我和那家伙的了断。」

「————」

琉璃咬着牙,没有说话。

武梨困扰的抓了抓头,走到琉璃面前。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

「——、?做什么……!」

「没问题的,相信我。」

如同安慰小孩一样,武梨露出温和的笑容。

「虽然会稍微迟那么一点但是……等我回来吧。」

「——!别把我当小孩!」

甩开了武梨的手,琉璃用不满的眼神看着她。

「我知道……我知道的啦!反正我都没有用就是了,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你就算怎么受伤也不管我事情,要你为了留下我而后悔!哼!」

「啊哈哈,抱歉抱歉。好像稍微太小瞧你了。」转身,整了整衣服,武梨打开了门。

「……谢谢你,琉璃。」

——门关上了。

琉璃摸着自己的头,仿佛武梨手的温度一样还在一样。

「……真是,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到了最后,没有办法能够和她一起战斗。

但是。

「要在这里,等她吗……」

第一次,武梨向她提出请求。

「……哼,真是没办法,虽然很想去,但还是放弃了吧。」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她说要相信她,那么,就应该去相信她。

所谓的朋友,就应该是这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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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纹』

『因黯市游乐场』

这里是,这个城市唯一的游乐场。

黑纹也来过几次,过去也曾经有过游乐的时候。

但是现在不是。

来这里的原因,只是因为,『这里是这个城市的中心』。

今天依然下着雨,游乐场几乎一个人都没有。

雨滴从天空中降下,落在漆黑的大衣之上。但是他毫不在意。

他低着头,头发因为雨水的缘故而垂下,但依然纹丝不动的坐在长凳上,如同等待什么的到来一样。

「——差不多了吗……」

混着雨水和冷汗的脸颊,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什么差不多了?」

他抬起头,眼前出现的,是橙衣的少女,她撑着一把蓝色的伞,遮着已经被雨淋湿的他。

「……我应该警告过你离开的,『ACE』。」

皱着眉头,他不愉快的看着武梨。

「所以呢,我就要听你的鬼话离开吗?」轻轻的笑了。武梨露出挑衅的表情。「我可不是你的棋子哦。」

「……你到底想做什么,『ACE』。」

「这是这边的台词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看着越发阴沉的天空,目无表情的回答道。

「……和你无关。」

「有关,因为你要做的事情,我必须要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话……我就无法完成『約定』。」

刚提起这两个字,他的脸色就变了。

「为什么你会……!!」

「啊啊,知道了啊,因为,她告诉给我听了嘛。」武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当然,是直接从大脑中。」

「——!原来如此,『同调』、吗?所以,将她的能力也一并吸收了。」脸色回复冷静,他看着武梨。「然后……连记忆也……」

「啊啊,所以,我知道了,所有的东西,你和伊子的约定,还有,你的『梦想』。」

露出嘲笑的表情,武梨摇了摇头。

「真是笨蛋,直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当成棋子一样利用,所谓的同伴,根本一点感情也没有,

只是将她当成小丑一样,为了目的而将她拯救,为了自己而要她杀戮,到了最后,当她变成威胁和平的人的时候,还将她打成当成缺陷者——!」

「闭嘴!你根本什么也——!」

不有自主的,黑纹对着武梨怒吼道。

「——什么?我不明白什么?」

「——……」

没有说话,他不再看着武梨,静静的坐下来。

「说啊,我不明白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没有辩解的必要,让伊子变成缺陷者的人,是我。」压抑着感情,他如此回答道。「这份罪孽,我已经有承担的觉悟。」

啪!

他没有反应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从脸颊左边,传来火辣的痛苦。

少女摸着左手,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

「觉悟……?罪孽……?这种东西……这种东西……谁会稀罕啊!」

「那家伙希望的东西,才不是这种东西啊,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啊啊,那家伙是个笨蛋,

和我一样,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所以直到最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即使如此!那家伙也是,一直一直都,对着你笑啊,为什么?」

一直以来,都是微笑着。

即使痛苦也好,即使强装也好。

也是,一直笑着的。

「那个强装的笑容,里面的真实,她可是一直希望你能够发现啊!能够紧紧的抱紧她,能够……能够将她从暗黑中拯救出来啊!

但是,你一直没有认真的看过那家伙,即使看了,也没有行动去,没有去拯救她,你看的,只是一个……能够完成梦想的『道具』而已,不是吗?!」

我和你之间的联系,就只要那个约定。

除了约定以外,什么也没有。

如果……完成这个约定,是你的幸福的话。

你……会给予我幸福吗?

「所以那家伙才会搞混了……杀虫的幸福,还有,和你在一起的,幸福……!明明只是希望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但是却变得不杀虫不行的,笨蛋啊……!」

我是,不杀虫就不行的女人啊。

这就是,我的幸福。

「……我没有那个资格,我只是为了这个城市的『和平』而活的。我不是能够拯救一切的英雄。只是一个,在不断腐败的附虫者。」

我不是英雄。

一定不是。

但是。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你说的话……难道也是谎言吗?!」

我还是,

「一直相信着……一直一直,相信着那番话……!所以那个时候,和伊子决斗的时候,我才能够挺过来的……」

想要,拯救你。

「即使知道你是敌人,即使你是伊子的一方,我也,一直相信着那番话……!所以……所以……!我才能站在这里啊!」

——这份心情,也是谎言吗?

「回答我啊,阿岳~~~~~~~!!!!!!」

失控的武梨,对着『黑纹』——渊上 岳,作出了最痛苦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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