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忆——
在并不大的公寓到处乱逛，望着漂游的浑浊乌云让周围有种压抑的安静，隐隐约约的听到树沙沙的声音，还有老鼠的声音的生物。
苦恼的皱着眉头，在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望着口袋里的手机，也不好意思打个电话个雪祈，脑中响起刚刚那种有些生气的声音，打了也是白打。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这样下去会被误会成某某痴汉的样子，嘴角撇出一脸苦笑。
手机？我望着口袋里的手机。
雪祈来的短信，写着简易的内容
203
数字？大概是门号吧？除了这想法大概没有了。
雪祈应该等我等烦了，才会发过来了，真是的要是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徘徊。
缓缓的行走在过道上，苍白的云朵遮掩着光芒，瞬间变得乌黑的，让原本被阳光洒落的路道，有些阴森森。
203，门是敞开的，漆黑的与昏暗交错的门缝，看上去有些幻影般的模糊。
“雪祈？有人么？”
没有任何回应，没有任何光线的室内，看上去有些不安，喉咙开始因为害怕而有些干涩。
我咽了咽喉咙，感觉有些底气的，踏进了一步。
余光稍微让门前看清楚了，暗红的液体涂染在门前，地板上，鼻子轻轻的拂过一股淡淡甜味，却混杂一股酸的味道，那股恶心像一只手扣住自己的喉咙，刺激胃部的厌恶，心里冒出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雪祈？”
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了一下，接着我的鞋子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挤压的声音。
望着双脚，脚已经颤抖的动不了，心里的那股恐惧却无法压抑住的，望着昏暗的走廊，真逊啊！
“羽....鸣....”
带着哭腔的声音把我从恐惧中回过神时，雪祈那娇小的身影从漆黑中钻出来快速的扑向我，重重的推到在地板上，双手紧紧搂住我背部。
“雪祈？怎么了？”
我惊讶的问道，雪祈全身卷缩进怀中，那张脸静静的埋在怀中，头发上到处沾着粘稠的液体，那股浓烈味道不停的卷进鼻子。
“怎么了？”
我不断的问道，但却没有回我，依然的紧紧的抱着我，虽然并不讨厌，但却觉得挺害羞的，慌张的双手不知放在哪，轻轻的按在雪祈的后背双手像是配合她的反手搂住不安的肩膀。
时间感觉流逝的很慢，或许流逝了有一两小时，或许对于外界已经有些麻木了感受，那种幸福的填满胸口的感受，让自己变得迟钝，双手麻木的搂住怀中的她，静静的等待着。
用我的温柔柔化怀中的雪祈，现在的雪祈怎么看上去是那么脆弱，以为内心会很坚强，看来我猜错了？
小时候不也有个爱逞强但却喜欢哭的女孩么？自己还要天天一脸嬉皮笑脸的逗她，想起就有些想笑。
雪祈这样的原因大概是失去了子荀的缘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是很好的朋友么？
“那个...羽...鸣。”
“怎么？”
我温柔的说道，听着她的渐渐轻柔的呼吸声，那迷人的睫毛微微的跳动。
“我是...怪物么？”
“啊...呃....”
声音听不出任何说笑的语气，像是认真的问着我，我却无法立刻的说出。
“怎么会？”
“但...荀，为什么会说我是怪物？”
“子荀么？”
“我是丑...陋的怪物？”
一脸毫无感情的摆出一脸绝望的表情，嘴里像是念着各种邪恶的咒语。
那种无助而又可怜的表情，让我不知所措的，双手紧紧的搂住雪祈
“但是雪祈.....即使子荀怎么说，我也不会说你是怪物的，你看啊....说人家怪物不觉得...很伤人？”
我斜着眼，一脸逃避注视我的雪祈，自己要是害羞了，接下来怎么办...
脑海中浮现出升子荀的身影，怎么都不觉得他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双眼游离在雪祈的身上，那股血腥的味道，还有衣服上的血，到底是怎么来的？
“真的？我不是....怪物？”
“嗯！可爱不就是正义么？”
我傻傻的笑道，把雪祈头上缭乱的头发轻轻的撩过，雪祈脸一下变得通红的埋进怀里。
当我发现自己撩过雪祈的头发的手指变得有些黏黏糊糊的，不过想到全身血迹的雪祈，这也并不奇怪。
“呆在我身旁....永远在一起，羽鸣。”
“嗯。”
我轻声的回复雪祈的渴望。
后背传来尖锐的物体抓的疼痛，让我不由得喊了声。
“好疼！”
“没关系的”
雪祈那张满脸幸福的脸，浑浊的双眼注视着我，像是失神的。
我开始怀疑雪祈是不是梦游，这种无意识的动作。
“因为羽鸣爱着么？”
“嗯？”
雪祈怪异表情的脸埋进怀中，可是后背的疼痛依然没有消去，反而渐渐的加深那疼苦，指甲的锋利深刻的烙印在后背。
“好疼！指甲！”
可是雪祈像是没有听见我声音，后背像是被抓破的开始滴落血红的液体，衣服上滚落火热的液体。
试图推开雪祈，这只让后背的疼痛更加严重。
突然整个人被一股刺激的电流冲击全身，顿时全身乏力的倒在地上，被雪祈的双脚压住肩膀，那双手带着一滴滴血红的液体滴落在我脸颊上。
那是自己火热的血，带着甜甜的味道。
或许刚刚的搂抱让全身失去了力气，还能感觉到手臂上酥痒的麻痹。
“雪祈？”
“荀也是的，只是稍微让我幸福一下子也是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
指甲深深的刺入手臂，血红的痕迹渐渐在地上滑落。
“不要离开我！”
“啊呃！！！”
刺痛布满全身，让不知道怎么摆脱的呐喊着，好痛苦！
为什么？雪祈为什么？
喉咙只有痛苦的呐喊。
“真好的味道！”
贴在身上，像是嗅着花香说道，脸上露出上瘾的面容，手紧紧的抓着衣领，像是怕我把她甩开。
但身上除了带着腥味的血液外，我再没有闻到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雪祈像是好奇的问着我的疑惑，像是孩子般天真的笑容，但脸上被渲染了一片血红与阴森。
“因为羽鸣喜欢？”
“啊？”
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甚至已经感觉不到手的触觉，双眼也开始有些恍惚。
雪祈露出好看的笑容，但那种表情与现在的场合格格不入。
“因为，如果羽鸣离开了我怎么办？像荀样....那家伙完全不知道的爱有多深，还说我是怪物。不过羽鸣能理解，我很开心。”
嘴里说着自己无法理解的话，雪祈缓缓把头伸向自己流满鲜血的手臂，伸出那粉嫩的舌头舔舐着，把嘴唇毫无顾忌的贴在手臂上，嘴唇在血液的涂抹变得刺眼。
用满足的表情望着我，那毛骨悚然的样子，与鲜血交织的情景，我已经喉咙已经有些想要呕吐的厌恶，让我全身使出力的把雪祈从身上抖了下来。
“你怎么了？雪祈？”
我用手撑着地面，但手臂传来像是断裂的疼痛，一点点的退后，雪祈静静的趴在地上，像是断了线的人偶，接着又像人偶的般晃动全身，像搐动的爬起来。
“不明白么？”
“什么？”
“我的爱？”
那双无辜的双眼对视着我，那难堪的撇开眼。
“我不明白....为什么？因为爱？变成这样也是爱么？”
按着手臂上被刺伤的伤口，汩汩的血在地上发出滴落的声音，我缓缓的站起来。
“抱歉....”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按下门的把手，地板上发出响亮的挤压的声音，一只手紧紧的拉住我。
扭曲的脸蛋望着我，雪祈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憎恨的望着我。
“你也要离开我么？”
“呃！？”
“你跟荀都一样要背叛我么？”
“....雪祈你好奇怪啊！”
“因为我是怪物？”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雪祈露出可怜的表情，望着我。
或许说道怪物，自己眼中的雪祈就渴望着被人爱着的怪物，不断束缚着人，束缚着我，束缚着升子荀。
子荀你说的怪物是这样么？
突然觉得雪祈变得有些可怜，但眼前的丑陋却倍加厌恶。
“我...还以为羽鸣会明白。”
全身一阵强烈的刺激，像是电流触碰，望着腰间，那是一把闪烁电光的机械，嘴里还想喊出一丝求救的声音，却带着疲惫靠在雪祈身上，手拉住雪祈的肩膀上，双眼已经潜入了黑暗中。
“晚安，羽鸣...”
像是哄着小孩睡觉温柔的声音。
奔跑在雪祈家路上的升子荀，一脸着急的牵着不愿的亚希姐，但升子荀露出的表情让她难以挥开。
“到底干什么？”
“羽鸣有事了！”
“什么？”
升子荀望着亚希姐露出可怜的表情，但很快的转过头，不愿意说什么。
当亚希姐赶到雪祈家，已经是黄昏了，敞开的门，呈现出鲜红的地板，墙上沾着溅散开的红色颜料，屋内传出一些琐碎的声音。
“有人在么？”
升子荀跟在亚希姐后，一脸不安的望着墙壁上，或许他已经猜出了一些事情。
握着身上的伤痕，表情逐渐的难堪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羽鸣呢？”
升子荀侧过头，亚希姐觉得有些可疑的看着黑乎乎的过道。
“小祈！”
升子荀不愿的喊了声，带着回音的回荡在过道，雪祈的声音幽幽的从房间深处传来。
“啊拉？荀？终于知道我的爱啦？不过....”
声音似乎带着淘气的说道，升子荀立刻意识到什么的冲进房间内。
脖子上套套着类似狗环样的东西，流荡的野狗颓废肮脏，全身散发出甜腻而又发酸的味道，双眼已经失去了焦点，呆滞的望着眼前，喉咙甚至觉得说一声都会裂开的辛苦。
我在哪？
意识也渐渐模糊的看着搂住自己的人，那温柔而又可爱的脸颊，埋在怀中，根本没有平时的兴奋，大概是累了吧？
“你在干么！小祈！”
“羽鸣？”
亚希姐加快脚步的走进屋内，露出愤怒的表情盯着雪祈。
“你对我弟弟做了了什么？”
“弟弟？”
雪祈像是疑惑的望着我，根本无法思绪的脑袋，呆滞的望着亚希姐，却一脸厌倦的把头转向地板上。
“羽鸣好像不认识你。”
“把我弟弟还来！你到底什么人？”
“女朋友。”
雪祈像是害羞脸颊微微发烫的，但看上去是哪惊悚。
“那为什么....”
“因为爱啊！因为我那么爱着羽鸣！”
“怪物！为什么这样！这一点都不正常。”
“你们不会知道的！！失去宝物的痛苦！父亲也是！荀也是！朋友也是！”
竭斯底里的呐喊着，雪祈的双眼布满赤红的血丝，像是痛苦的说着。
“可是....小祈，为什么要杀害别人？”
“那我不伤害你，会对我有记忆么？反正只要有漂亮的女生，对于我的记忆肯定很快的忘记。”
“怎么会！我怎么会！”
升子荀为难的说道，雪祈露出苦笑，像是嘲笑的望着升子荀。
“但是羽鸣什么都没做错啊！”
雪祈静静的望着趴在地上的我。
“我只剩下羽鸣了，羽鸣是唯一了解我的人。”
像是炫耀般的说道，但眼前的黑影让她的笑容瞬间消失。
‘啪！’
手掌重重的拍在雪祈的脸上，火红的印迹迅速染红脸颊，一脸愤恨的望着雪祈，然后默默的走向我身边，把脖子上勒紧的圈环揭开。
“回去了，羽鸣。”
“真是碍事，你！明明是荀的女朋友，就别那么多管闲事！”
‘啪！’
毫不留起的再次扇了一把，接着剩下站在原地的雪祈和带着担心的升子荀。
“怪物。”
亚希姐冷冷的说道走后，剩下雪祈，发出像是自嘲的笑声。
“小....祈...”
“出去！”
雪祈用高亢的声音呐喊了声，升子荀只好默默的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