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内,阳光照晒在我的身上,校服裙子的长度刚刚好遮住膝盖,我磨蹭了一小会儿之后,方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老妈,洛花音母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她的车停在了红灯前,回头问我,“谁母亲?”
“洛花音啊。”我眨了眨眼,底气不是很足。
“小子,你很有悟性嘛,我昨天才跟你提起的她,你昨天就去找人家了?”她伸出手摸摸我的头,头发被她一下子弄乱了。
“喂,跟你说正事呢。”我有意提醒道。
她的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既然是正事,你应该表现得正经一点,表情再认真一些,不然谁知道你要问正经的事情啊?”
好像全是我的错一样。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缓缓回答我道,“洛花音她老妈,emmm…大概在四年前,住在我们家隔壁,我和她打过几次照面,为人比较随和,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但我和她接触不多,只知道她和她老公在研究所工作,两个人好像挺有钱的样子,然后就不大清楚了。”
“你对你的邻居也太不了解了吧,简直跟个陌生人似的。”
面对我的吐槽,她无奈地抖了抖肩,“这两口子深居简出,又很少说话,任凭你妈我这开朗的性格,无论怎么交流,都难以建立起深厚的友谊,你说我还要用笑脸迎接她的冷脸么,再说了,你和她家女儿玩得挺好,你怎么就不知道她母亲是干什么的呢?”
“算了,有空我自己去了解。”被我老妈反击地头头是道,倒让我多了几分负罪感,为什么小时候经常去她家,却对她的很多事情一无所知呢?
停停转转,思索了良久,学校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眼前,被扔下车之后,我径直拐到了教学楼,操场上一排排的学生看得我有些懵圈,好大的阵仗,今天的早操莫非已经开始了,但我看了看表,八点还差20分钟,应该是我碰到科学难解之谜了吧。
干脆先去教室瞧瞧吧。
教室里已经七七八八来了几个不认识的新同学,一个黄毛,看上去不太好惹,还有一个短发短裙,身材平板,貌似也不是亲近的角色,还有一个大块头…从常识角度上来看,他们大概不是什么好人,于是我故意避开了他们,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其他人打破这僵局。
“哟,大美女你在这啊。”张天宇像个混混似的,单背着包,穿着破洞裤,邪里邪气,但认识的人都知道,他可是上学期无可争议的学霸,之所以穿得这么引人注目,大概是想增加他在班级里的辨识度。
“混球,你来了啊。”我一斜眼就瞥到了他,不打招呼还以为我对他有意见呢。
他凑近往我边上的座位坐下,两眼集中往我的桌上瞧,“你在干嘛呢,抄作业啊?”
“抄个头,没看到你哥哥我在座位上刻字吗?”
“刻字,你有没有公德心,这些桌椅是学校置办的公用物品,你这样残酷地对待它们,你的良知去哪儿呢?”他见我用小刀刮得正起劲,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大义凛然地抨击起我的行为。
我不以为意地瞪了他一眼,“等你的桌子被哪个缺德的换成了缺胳膊少腿的,你就明白刻字的重要性了。”
“我们南华的学生素质很高的。”他的正义感快爆棚了。
“素质高?”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很好奇你连校服都不穿,怎么混进学校里来的,难道你又去翻墙了,我说张天宇同学,你敢说你是南华学生高素质的代表吗?”
他自信地拍拍胸膛,“不应该是吗?我正在制止你有损社会公德的行为,素质不要太高了好吗?”
就在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时候,我的名字已经被牢牢镌刻在课桌上了,“好了,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已经刻完了,还有,今天是上课第一天,哪来的作业,就算是暑假作业,咱们分了班之后,交给谁也是问题吧?”
“说的也是。”他从洛花音的座位上移开了,落座到我的背后,小声接耳道,“今天早上,我在学校门口遇见一妞,特正,扎着一头马尾,身材也挺好,穿着咱们学校的校服,看得我快痴迷了。”
“说来听听?”男生之间的话题无非是妹子和篮球,以及游戏,尤其对女色痴迷的我,一谈起此类话题就非常兴奋,毕竟这是属于男人的共同癖好,“长得什么样,要到号码没?”
他晃了晃手指,“没要到,但我跟着她,知道她在哪个班了。”
“噫……”我发出嫌弃的声音,“原来您就是传说中的尾行痴汉?”
他义正辞严地声明道,“休得胡说,我是从艺术的角度观察她的好吗。当时走的太急,我没太好意思敢和她要电话,但她就是那种很特别的,很少见的,我无法形容,总而言之给人一种扑面清新感觉的美少女,你懂我的,和日本那个谁很像来着……”
“日本?”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但我不好明示,“谁啊,你倒是说说。”
“新垣结衣。”
“你得了吧,新垣结衣一般般好吧。”恕我无法苟同他的观点。
“瞎说,新垣结衣是所有宅男理想中的老婆。”他据理力争道,“也许她的长相不是最好看的,但她的气质不做作,单纯,而且干净,就像是南山湖迎面吹来的风。”
“我们学校南山湖可是一条臭水沟。”
“那也比一群庸脂俗粉强太多好吗?”明明是现充,却比我一御宅族还要激动数倍,真不知道他在激动个什么劲,就算他再认同新垣结衣,人家是明星,又怎么可能和这厮扯上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