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样的?”她瞪大了瞳孔,眼睛里似乎有泪花在滚动,“你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保证不打你。”
“女孩子之间牵手是很正常的事情。”叶思琪和她一对比,款款大方,心胸开阔多了,拍着她的肩膀无畏地笑道,“你应该不会介意女生之间的关系比较亲密吧,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花音,自打开学一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正直,也很善良,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你少花言巧语。”洛花音被她一说,脸红的老毛病又犯了,“以为讨好我几句,我就被你收买了吗?我问得是郑奕涵,不是你,你不用帮他解围。”
问我?
我怎么解释都会被你揍吧?
你这阵势摆明了是看到我们俩被捉奸在床,一脸吃醋后的表现吧。
我可不敢在风头上乱说话,而且叶思琪是什么人你也不知道,她可是表面温柔内心腹黑的家伙,如果我被打了,她不仅不会救我,而且还会在旁默默地嘲笑我,所以说,你连对方几斤几两都看不出来,缺乏常识,就受到她行为的诱拐,你以为她在袒护我,她其实是诱导你犯错啊,姐姐……
“那我先进教室了。”她冲我微微一笑,这分明是得逞后优胜者的笑容啊。
然而我却无力挽回眼下的局势,追随她,说不定暴怒的洛花音直接手撕鬼子般地处置我,站着不动,等于直接认罪,左右都不是,强烈的求生欲让我萌生一计。
我突然抱住她的手臂,撒娇道,“好姐姐,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受到女生性别的感染,你也看过类似的小说吧,就是性别更换之后,性别本身会对人的性格产生影响。”
“真的假的?”她狐疑地瞪着我,然后吹着不存在的胡子道,“你以为我在乎你们是什么关系啊,自作多情。”
你还自讨没趣呢。
害我担心的要死,结果一个鄙视了断了所有危险的可能性。
不过目的达到了,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回教室,然后再默默地发一上午呆,睡一下午觉,之后放学回家打游戏,一想到这里,生活其乐融融,精彩多姿,就是时间有点太长了,比上班狗的996还要难受,和老板(老师)还不能斗嘴,不然会被请家长。
洛花音难得没再找我麻烦了,大概是良心发现,认同了叶思琪说的话,既然是女生之间的牵手,她再计较真有点矫枉过正了,但上课她不搭理我,不太具有说服性,她上课的时候特别认真,和叶思琪差不多的水准,我想她们俩应该是学霸,只有我一个是学渣。
上课无聊闲着画超电磁炮,我从小到大有一个特长,当然不是某些地方,而是擅长绘画,而我画的也不是射出去的那枚硬币,而是炮姐本人,也许是课本上的留白太多了,让我情不自禁地在鲁迅画像下面画上了炮姐放电时的模样,超酷超暴力的。
然而某些人不懂欣赏,可能是语文课闲得无聊,非要眼睛往我的书上瞟。
我护住炮姐的画像,“看什么看,这是收费的杰作,五块钱一次,我的大作是你等凡人能瞻仰的吗,一边玩去。”
“嘁,我还不稀罕呢,二次元小人。”叶思琪噘着嘴,别过脸去,“我猜你在家肯定是个又宅又闷骚的抠脚大汉,看动漫的时候对着手机屏幕嗤笑。”
“胡说八道。”我不以为然道,“我不用手机看动漫,屏幕太小了。”
“说到底还不是一样?”她对我的嫌弃加深了,“你最好别把你的宅男气息带到社团里去,省得会长说我和你同流合污,是同一类人。”
“宅男做错了什么?”我义愤填膺,我今天还就要为天底下的宅男鸣不平,“你凭什么侮辱他们,他们一没犯法,二没作恶,安分守己,也不是花心大萝卜,把你的偏见给我收起来。”
“我觉得你画的也不怎么地。”她继续挑衅道。
胆敢污蔑我的画作,这是我最后的尊严,于是我松开双手,将盛世杰作呈现到她面前,“怎么样,我的技术,你再追个一百年也追不上,我可以很自豪地跟你说,我和原作者画的几乎一模一样!”
她瞥了我一眼,将我的手推开,“你早点让我看,我也就不会用激将法了。”
“这是放电妹?”她熟练地指认道,“我放假的时候看过的,两季动画,在比利比利。”
比利比利?
怎么听上去gaygay的。
“其实你也是同道中人吧。”我怀疑自己不小心掉入了她设计的陷阱里。
她淡然地摇了摇头,“圈外人,只是看过而已,但并不代表我跟你一样天天宅在家里,我们学社的练习和互动活动多着呢,我又是监督委员,你以为我会是那种可乐加薯片,天天凌晨追番的死宅吗?”
说话越来越过分了。
我意识到自己语言上不具有与她拼搏的优势,无奈之下,只好将视线移回讲台上。
“今天我们来找同学抽背课文。”语文老师放下语文书,像是得到了一丝灵感,“鲁迅的文章—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背不出来的同学将课文抄三遍,熟悉一下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