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冷漠,实则智慧。
我杵在球场的边缘十多分钟,被她们两个人轮番数落,也许是我脸皮比较厚的缘故,她们俩说话说累了,口有些渴了,也没看到我表现出应有的脸红和羞愧反应,反而比数落之前更加不耐烦了。
“既然你们俩这么能耐,咱们枪口一致朝外,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去。”
“喂,为什么不是输了?”洛花音听后十分不爽,“胜利者凭什么要遭遇这种不公平的对待?”
“输赢重要吗?”我轻笑道,“无论是输了,还是赢了,总会有两个人被淘汰掉,所以概率一样,赢了输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占了那三分之一的份额。”
叶思琪刮目相看道,“没想到你还懂概率,我说你的入学成绩是装出来的吧,考的那么渣,还会说出这么理性的话,有可能你是一个隐藏学霸,其实考差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等到重要的考试一鸣惊人,超越所有人,这才是你的背后目的。”
“低调低调。”我上下摆了摆手,“不要说得太夸张,实事求是,我只是略懂,略懂而已。”
“呵呵。”洛花音冷笑道,撅着的嘴不满地上扬,“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吧。”
“我觉得我已经足够好了。”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为了避免和她没完没了地斗嘴,我立刻转移话题道,“说了半天,咱们还是没决定出来,谁去调和,赶快的吧,再不快点就下课了。”
石头剪刀布出的非常迅速。
我赢了第一局,但输了第二局,叶思琪会读心术,她故意一边一只脚贴着我们,所以她两局理所应当地全部输了,反而是蒙在鼓里的洛花音大获全胜,她一开始有些欣喜。
但在我们的强迫和唆使下,她眉头一皱,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那群人中间,我离着太远,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但那些人的反应比较冷淡,甚至有个人让她走开点,别挡着路,我就猜到她肯定没以理服人,看她说话时的表情,典型的唯唯诺诺,估计她也只敢欺负欺负我了,到陌生人面前,她倒是没什么胆量可言了。
“接下来换你了。”叶思琪推着我接替了洛花音。
我来到那一拨打球的家伙旁边,故意抬高了音调,严肃地说道,“同学,这里的场地是我们刚才占的,你们后来的是不是要还给我们?”
“为什么?”有个女生代替一帮男生出头,“羽毛球场是你家的,还是说,球网上写着你的名字,你说是你的,那我昨天在这里打球,请问你是不是应该早点把场地还给我们呢?”
“说得有点道理。”
我感觉自己的话站不住边,只好退回了原来的场地。
“你个废物。”洛花音对我竖起了中指,然而她自己不也惨败折返,凭什么只怪我一个人,就因为她是女生?
剩下最后的叶思琪了。
她什么也没做,站在原地,瞧着那一帮子人愉快地打球。
洛花音推了推她,她如触电般回过神来,然后大大咧咧地笑道,“我们去打球吧。”
“说什么瞎话?”洛花音用手背贴近她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我戳了下洛花音的手腕,“他们走了。”
“什么?”洛花音茫然地看向我,“谁走了?”
“场地现在归我们了。”
我们赶紧上前去抢,夺回了失去的城池,心情不是一般的爽快,她们打球的时候更加有动力了,虽然我不太懂,但失去了一件东西之后,再重新获得时的心态会发生改变,这我是可以体会到的。
“你做了些什么?”体育课结束后,洛花音去换衣服了,我和叶思琪并肩回教室。
“没什么,简单地对他们几个人脑内传话,说如果再打球,他们就会被这里的恶灵吞噬之类的,反正都是一些普通人,注意到脑海里传来的声音,当然会害怕,自然乖乖听我的,一溜烟全逃走了。”
“还是你的超能力好。”我羡慕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去训练场?”
“礼拜六晚上吧。”
我吸了口寒气,“会长那边打算怎么处理我?”
“她--她认为你的保护反应是正常行为,也许你身上有更多值得发掘的神秘之处,因为她以自己的名义作为担保,将你留下来,所以作为回报,你训练的时候要更加认真才是。”
“我越来越觉得你们的社团像个邪恶组织。”
“可能是。”叶思琪微微一笑,“但在平衡尚未打破之前,这个社团是唯一正式的超能力者聚集的学会。再说了,正义和邪恶是相对的,我们是独立的个体,如果哪一天这个社团被别有用心的人控制了,我也不保证不会公开对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