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住在老城区,一排旧旧的房子,往上看年代感十足。掉了的砖,残损的漆,远着看像鬼楼,近着看像危房,差不多七八十年的房子都一个样子,不是拆迁,就是在拆迁的路上,我想之所以这里保存的如此完整,大概是政府想尽力保留老城区的风貌。
老并不代表着落后,至少在我进她家以后,发现她家客厅的大理石砖锃亮锃亮的,才知道她家也并不是穷,只是说这里住着久了,有了感情,不想搬走而已。而且老城区的交通也比较方便,地铁线,公交,四通八达,我家虽然不住在郊区,但也知道郊区的不便利,更何况这附近的设施一应俱全,只是为了面子搬进孤独的高楼里。
会不会心里面遗失一些什么呢?
“好了,看来我姐走之前打扫过了,你进来吧。”她检查了一遍之后,方才让我走进这被解禁的地域。
“wow,awesome。”我赞不绝口道。
她奇怪地打量着我,“好棒就好棒,拽什么英语,有意思吗?”
“没什么,你知道吗。就是这种特殊的感觉,amazing。”我看向她家鞋柜上放着的花瓶,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拿起来问道,“你家的花瓶看起来是清朝的制品吧,好别致,好精美啊,简直是艺术的化身,充满了灵魂的精品杰作。”
洛花音呵呵冷笑了两声,“清朝的没错,不过是现在的仿制品,一年前在家具市场买的。还有,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我又瞥见了放在电视旁的另一个小花瓶,里面插着盛开的百合花,瓶身刻画着同样的花纹,于是我将小花瓶带到了大花瓶旁边,“这两个是一套吗?”
她微微带着笑意,点了点头,“所以,你拿我家的花瓶干什么?其实这一套也不贵,不到一千块钱…而且是一整套四个,最大的放在书房里,种了富贵竹,但是它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仅仅是最普通的花瓶而已。”
我拿着小花瓶放到了大花瓶旁边,忍不住笑出了声,“看见没有,这是你大哥,这是你小弟。”
“你中午吃食堂,食物中毒了?”她扔下了书包,靠近我,摸了下我的额头,“也不烫啊,你被我们家的孤魂野鬼附身了?怎么净说些胡话?”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我将花瓶放归原地,“其实我在模仿如学,运用自如,你知道吗,最近网上挺火的。”
“儒学?”洛花音笑得有点尴尬,“我不觉得孔子会说出这么智障的话。”
“你说得对,是我的错。”我认为自己玩笑开得有些过头了,踩着冰凉的地面,我绕坐到了她家的沙发上,刚一坐下,就看到了大尺寸的显示屏(被如学给带的),“我才发现你家电视是索尼的。”
“好几年没开过了,我基本上不看电视。”她倒了一杯凉开水给我,“电视怎么说呢,只是一个摆设,现在有手机了,也有电脑,这些其实有点多余,另外我不太爱看电视台,也不怎么看电视剧。”
“是吗?”我感觉遇到了契合的人,“我也不看电视剧。”
“好多演员我都不认识。”洛花音在茶几下面找到了遥控器,“你想看电视吗?”
我为难地摇了摇头,“没事,有你就好了。”
“有我?”洛花音微微脸红,“我能给你带来些什么,对了,我冰箱里有饮料,你想喝吗?”
“什么饮料?”我稍迷茫地看向冰箱。
“红色尖叫,我不喜欢喝,但我老姐喜欢这个味道。”她拿出来一瓶,我当即举双手投降(喝下去会不会死人啊,难喝死的那种),
“别…别,我喝水就可以了。”
她又关上了冰箱,表情不太对劲,似乎发现冰箱里的东西少了,“我看我们需要去附近的超市逛一逛,冰箱里的食材所剩无几了,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但晚餐没荤我觉得太寒酸了,你愿意跟我一块去商场逛逛吗?”
我耸了耸肩,“随你呀,我都没问题的。”
“那…那奕涵,我们现在走吧。”她有点急不可耐,但我屁股还没坐热呢,现在又要出去了,双腿酸麻,浑身难受,臣妾实在做不到啊~
“就穿着校服出门?”我特意提醒道。
她立刻反应过来,奔回了屋内换衣服,我发现她房门没关,出于好奇心,往里看了一下,她直接当着我的面把外套脱了,修长的双腿,挺翘的身姿,但由于年龄的限定,她正在生长期中,
不过目测以后前途无量。
我认为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以后娶了她,等于坐等升值,毕竟又能做饭又能当保镖的女人当下的时代已经不多了。
“等等。”她注意到我在客厅里看她,难为情地关上了门,“不准偷看。”
“我们都是女生,没关系的。”
“谁把你当女的看啊!”
难道我现在是男人吗?
我拉开领口…明显的凸起,这还不是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