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一口定定神？”恺撒把雪茄递到路明非嘴边。
路明非低头看了一眼：“这间接的湿吻我有点受不了，老大你知道我还年轻比较单纯……”
雪茄上有一圈红痕，恺撒玫瑰色的嘴唇莹润欲滴，还点缀着闪亮的金箔……连口红都抹上了。
“我昏迷了多久？”路明非问。
“60多个小时。你很幸运，那枚子弹只是擦伤了你的颈部动脉。那家伙是个杀手，用的是7.62毫米铅芯弹，那玩意儿要是真打在你身上会翻转变形，在你身上钻出碗口那么大的洞来。但动脉被擦伤，失血很严重，所以你一直晕迷不醒，体温又很低，我和楚子航只好每天两次把你泡在热水里。你没法进食，我们就买葡萄糖给你打针。我们一度很担心你醒来会变成个傻子，没想到你醒过来就这么活蹦乱跳。”
“我不是活蹦乱跳是给你吓的。”路明非强调。
“我们本该带你去医院，但是我们现在是通缉犯，只要打开电视就能在滚动字幕上看到我们的照片，罪名是走私核燃料、恐怖袭击和**幼女。”
“我们什么时候搞过这些大事？”路明非目瞪口呆，“前面听着还像是个有志气的罪犯，最后一条忽然就下贱起来，想起来就是俄罗斯黑帮、本·拉登、中年暴露狂怪叔叔的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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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少人知道这三个躲藏在高天原里的年轻通缉犯，但高天原真正的老板娘肯定知道。
毕竟就是她下令把他们引进来的。
“所以？你这个女人想说什么？”清端着红茶却没有想喝的意思，目光盯着对面女人的脸瞧：“我可不认为你过来就是想要炫耀你手里多了三个年轻帅气的通缉犯。”
“当然不是，我是会做这种无聊的事的人吗？”苏恩曦耸了耸肩：“只是先来跟你打个招呼，之后我们可能有个合作。”
“你这女人的产业可比我们这小旅馆大多了，正常的合作我不觉得你会用这种语气来说。”
“什么嘛，只不过是在你们现在在做的事情的基础上合作一把而已，不用这么不客气吧？”
清眯起了眼：“我们现在在做的事？”
苏恩曦笑的像是一只狐狸：“非要我说出来吗？蛇歧八家……”
“有点东西，怎么知道的？”清并不觉得紧张，虽然自己的力量并不能在这个世界随意发挥，但对付眼前这个女人是绰绰有余了。
“这可是商业机密。”
“那我可不会答应合作。”
“欸欸，商业谈判是这样的吗？好歹讨价还价一下再谈崩吧？”
清没有理会苏恩曦的插科打诨，仅仅是把手里的红茶放在了桌上：“我可没有跟你谈判的兴趣，说出你的想法还有消息来源，我再考虑答不答应。”
“你们可不是必须的哦。”
“你们也不是。”清露出了没什么温度的笑容：“而且你觉得我会随随便便放你走吗？”
“停停停，我可不是战斗人员。”苏恩曦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但显然她也算不上慌张：“我的信息来自于蛇歧八家的超级AI，就是那个‘辉夜姬’。”
“哦？”清自然是不信的，她用的智能AI可不是这个时代的老古董，哪怕按照这个时代最新的技术来算，也至少要领先150年，就那个“辉夜姬”？
怎么可能查出蛛丝马迹。
“说谎可是不好的。”
“这可不是说谎，辉夜姬自然是没有发现你们，但它留下了它的痕迹，比如它的浏览记录。”
清并不傻，她立即就明白了苏恩曦的意思。
在研究所这种地方也是有网络的，但为了避免研究信息泄露，绝大研究所的网络部分都是局域网，并不对外开放。沙和吉尔伽美什的入侵虽然没有被发现，在接入研究所局域网之后也清除了痕迹，但要是那并不是绝对的局域网呢？只要让辉夜姬同步浏览，沙和吉尔单方面清楚的记录就会出现问题。
举个例子，一本书只能两个人一起去借，但要是有一天其中一个人删掉了自己去借的记录，那就会出现登记上“一个人借书”的记录。
以清对辉夜姬的认知来说，这种技术上的限制性链接是可以做到的。
“没想到是这里留了手尾啊，那么，说说你的计划吧。”
“那三个年轻人会想去蛇歧八家的一个重要地方，我希望你们能暗中保护，而且他们出来之后还会安排两个人住到你们这里来。”
清皱了皱眉：“会？也就是说你也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去吗，而且为什么要安排人住到我这里来？”
“整个东京最安全的旅馆就是你这里了吧？”
“……”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细细考虑了起来。
听起来苏恩曦已经安排好了剧本，但清并不确定她能不能让现实照她所写的剧本运行。而且……三个住在高天原，想要进对蛇歧八家很重要的地方的通缉犯？清有所猜测，但她并不确定。
“可以，我答应了，不过你那边没有确定的时间吗？”
“他们可不是好控制的人。”
之后的话就没什么营养了，送走苏恩曦之后，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清跟苏恩曦认识并不是偶然，苏恩曦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据清所知，她手里的资产多到超越很多国家，是那种一分钟几千万上下的超级资本家。这样的苏恩曦自然会发现和泉家这不正常的资金流动。
谁家只开一家旅馆就能维持每个月换着花样请十天世界顶级厨师的超高花销？哪怕是全东京最豪华的旅馆也做不到，更何况这家人在其它方面的花销同样极大。
而且苏恩曦还根本查不清楚这些钱是哪来的，只能从账目看出一条条“彩票收入”、“遗产捐赠”，让人根本查不出底细。
这样的异常她自然会跑过来看看，认识清也就很正常了。
在苏恩曦的认知中，和泉家很可能是一个神秘组织的首领，至少也是上层的家属。而且清她们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暴露过自身的超自然属性，在这种情况下苏恩曦来找和泉家合作，应该寻求的是“和泉家背后的神秘组织”的帮助。
那么她想要的究竟是怎么样的帮助？
清不知道。
但她有了一个思路。
她看向了一旁空无一物的墙壁：“贾维斯，帮我查查那三个通缉犯的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