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不再是当年那个少年,也不再是想要对抗他们却毫无办法的弱者,起码他现在有了拼命的资本。
至少,他能够拉着那个黑袍人一起死。至少,文墨是这么想的。他直直的冲向三人中的黑袍人,目的十分明确,而另外两人被他忘在身后。
那两人似乎也是看戏的想法,并没有要上来参一脚的意思。
黑袍人后退着,文墨紧追不舍,双方交换着各种招式,文墨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而黑袍人似乎还很轻松。
江文和一群人交着手,时不时担心的看一眼文墨那里,对于这位未来极有可能成为他岳父的男人的安危实在是在意的很。
文墨见拿对方毫无办法,心里失落的同时也催促了他早一些施展最后手段的步伐。
只见他单手掐诀,一层血雾朦胧其身上,其气势于辗转间逐步提升。
见他疯魔般表情的黑袍人,轻嗤一声,语气不屑:“你真的要为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爆血?你觉得你做这些还能挽救些什么吗。”
文墨不说话,默默的躲闪着对方似乎随意扔过来的攻击,依旧在进行着自己的手诀。
“呵。天真,可笑。你觉得你爆了血就能整死我了?就算我死了,可还有两个人呢,他们也想去城里哦,你到时候还要血去阻止他们吗?还是你觉得...底下这些人能够对付他们?更何况,你还不一定能整死我。”
黑袍人说话的时候很轻松,语气透着浓浓的不屑,似乎这些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文墨似乎有了动摇,气息有些不稳,爆血的气势也弱了些。
江文见此,心情急躁。现在责备文墨不冷静意气用事也晚了,他已经开始了爆血,就算现在停了,已经燃烧的血也不会回来,他必然要比之前弱上不少 到那时他就更加打不过对方了。只是让他爆血完成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等他一但将黑袍人杀死,另外两人势必会一起上阵,到时候文城主必然十死无生。可万一他连黑袍人也没能杀死,那等待文城主的将会是更加惨烈的下场。
而他产生的影响还不只限于他自身。他是这场战争寒阳城方面的领导者,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眼里,他这么快就被逼到爆血了,众人势必会士气低落些,若是真的杀了黑袍人到还好,若是没能杀死而身先死,那寒阳城这一战将毫无胜算。投降者会数不胜数。
这些有一部分是既定事实无法改变了,但还有一部分可以挽救一些。
江文冲着那边高喊了一声,声音大到整个战场的人应该都能听到
“那你TM打个鬼的嘴炮啊!”
黑袍人一愣,那俩看戏的人也是一愣,包括文城主也是一愣。随后黑袍人显然有些慌张起来。
“你是谁,轮到你说话了吗!”
“你装你马呢!这里是TM是战场,不是你家后花园!”江文又是一声高喊,引得众人又是一愣。
文城主手诀顿了顿,随后飞快变换起来,本就即将完成的手诀又早了一些完成。
他看向那黑袍人,眼中满是杀意。黑袍人的慌张更甚,甚至朝着另外两人求助。然而刚才两人厮杀着跑了太远,即使他们赶过来,黑袍人可能也已经早就归西了。
“**”黑袍人骂了一句,想要学着文墨之前的样子边退边掐诀,但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已经爆血的文墨,很快便被文墨追上,身上的黑袍也迅速变得破烂,伤口处不断渗出鲜血。
“不管她究竟如何,你都该死。毕竟没有你,也不会毁了她在我心中的样子。”
文墨说的很平静,但眼中杀意丝毫未减。他咬破舌头挤出鲜血,划破手指又将舌尖心头血滴在手指伤口上,随后横剑一抹,剑身粘上鲜血,多了几分肃杀气息。
“这剑是当年那把斩了她的剑,现在上面有了我的血,马上,我们就会用这把剑以我们的剑法斩了你!!”
文墨怒气冲天,最后几乎是怒吼出声,震动天地。
黑袍人拼命逃跑却躲不开文墨的追击,始终在文墨的挥剑范围内,他的神情愈发恐慌。
另外两人也在飞快的赶过来,可似乎也不能及时到达。
“朝闻君兮,夕死亦可矣!”文墨念这句话时,几乎是含着泪的,这多么像那时的他们啊。用在这种人身上,实在可惜了。可今天他不死,我寝食难安!!
“斩!”剑身流光溢彩,似焕发当年她的笑脸他的木呆。
回首一剑,斩旧敌首以祭佳人!!
黑袍人疯狂逃窜,逃不过剑光追赶。眼看着剑到眼前,拼了命的往外扔法宝却拦不住一分一秒。
黑白一刹间,人头落地,气息断绝。旧仇终得报。
雨,继续淅淅沥沥的下。没有人注意到刚才似乎被斩断了那么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