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鱼的举动,宁菱忍不住的嘟哝起来:“你好恶心。欺负别人干嘛?”
楚鱼不想理她,两人一起跑到一辆可以作为掩体的汽车后面稍作停留整理装备,宁菱只剩下三支羽箭,她时不时地瞅着楚鱼的枪械,一副想要抢过来的样子,这时,只见刘文和三名士兵乱糟糟的跑了过来,一只蝎虎吊在他们后面。宁菱立即搭弓射击,羽箭穿透了蝎虎的装甲,却没能射中它的要害。
蝎虎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它随便瞄准一名奔跑中的士兵,细长的蝎尾疾如闪电,猛一下从背后刺穿那名士兵的身体,把他悬在半空猛甩个不停。士兵惨叫起来,刘文等人停下脚步,为救回同伴,齐刷刷转身开始围着蝎虎射击。
子弹打在装甲上叮叮当当的响,划出许多火花。同时,宁菱的第二支羽箭飞向蝎虎,但同样没能射中要害,反而让其变得更加狂暴。楚鱼偏头看了身边的宁菱一眼,少女持弓的手在不停的发抖,她很快就明白过来,不管这么说,宁菱也是战斗了一天,现在,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已处于临近崩溃的边缘。
注意到宁菱的状态,楚鱼深吸一口气,突然翻出掩体,忍着酸痛朝向蝎虎疾奔,刘文正好背对着楚鱼遮挡住蝎虎的视线,同时也吸引了它的注意。
奔跑的过程中,光球追逐着少女的身姿,在她手中化为一把刺刃,接着,楚鱼一把推开刘文,从侧面冲向蝎虎,此时蝎虎正顾着在追逐另一名士兵,这是一个绝佳的攻击机会,但楚鱼在距离蝎虎还有一米远的时候,蝎虎突然转过身子,瓦片一样的转盘口器散发着恶臭,恶魔般的小眼睛充满着暴虐的情绪,恶狠狠地瞪着近在咫尺的少女。
这时,楚鱼才反应过来,虽然自己一上午都处在划水的状态,可是她的身体素质比宁菱要差上许多,精疲力竭的身体根本无法完成预想中的偷袭。
“还是...太弱了。”
蝎虎抬起爪子,夹着劲风猛地扫向楚鱼。楚鱼眼中的爪子逐渐放大,那淡蓝色的瞳仁突然一凝,再次进入悬崖状态。大脑在飞速运转,她立即低下身子,抬起左手挡在面前,脑补出来的最好情况是在蝎虎击断自己的左臂,而自己也在放弃一只手臂后得到了近身的机会。
但是,宁菱的攻击忽然打断了双方的节奏。一枚羽箭突然贴着楚鱼的耳朵飞向蝎虎,直直的飞进蝎虎的转盘口器中,给蝎虎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它发出一阵凌厉的叫声,愤怒冲垮了它本就不高的理智,竟然撇开楚鱼,转而冲向攻击它的宁菱。
看着冲过来的蝎虎,宁菱猛的朝旁边滚了过去,“砰”的一声,蝎虎撞开作为掩体的汽车,这时,宁菱已经起身调整好了姿势,伸手试图取出箭支,可是手一摸却摸了个空,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射光了全部的箭支。
蝎虎那恶魔一样的小眼睛带着仇恨的情绪,怪异的口器里发出低沉的哀鸣,四只钢铁包裹的爪子再次飞奔起来,疾如闪电猛扑向还在发愣的宁菱。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冲了出来,从背后一把推倒刚反应过来,试图躲闪的宁菱,然后抱住宁菱将她按在地上,同时举起右手,把刺刃朝向蝎虎柔软的肚子。
光线暗了一下,然后重次明亮。蝎虎从上方越过立即摔倒在地,它的肚子流下许多黑色的液体,接着试图站起身子再次发起攻击,然后轰然而倒。
“臭男人别碰我。”惊魂未定的宁菱一把推开楚鱼,然后开始用目光寻找不知道跑哪去的土拨鼠。
过了一会,土拨鼠先是悄悄的从一辆汽车的车窗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然后充满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嗖地一下窜到宁菱的身边。
“又奸又滑的家伙。”楚鱼指指土拨鼠,翻过身子,面朝天空大口喘着气,刚才真是危险至极,要是自己再慢一步,旁边逗比就可以领盒饭了。
这时,地面忽然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震动,一个巨大的肉球正带着数不清的蠊兽,顺着桥梁朝着他们滚滚而来。
“快走!”刘文反应过来朝着楚鱼招呼一声,同其他人一起扶起那名奄奄一息的士兵,快步走向不远处的消防车。现在,除了最后五六名男学生,大多数人已经过桥,断桥的这一侧只余下楚鱼、宁菱,以及刘文等寥寥数人。
但是褥母的距离正在不断拉近,学生们变得更加慌乱,开始加速通过消防梯,在这种临近死亡的压力下,一时间竟然没人过来接应他们。
“来不及了...如果不挡下褥母,大家都得死。”楚鱼深吸口气,费劲地站起身子,褥母不断的滚动着,将几辆挡路的汽车压成铁饼,数不清的蠊兽跟在它的身后,死亡的洪峰正在来临,但楚鱼的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慌乱,然后在刘文等人经过之后突然捡起宁菱的弓。
“我有个想法,不过需要你来帮我,因为我不会用这玩意。”
“你是想...”宁菱抬起头,楚鱼背对褥母,阴影使她的脸难以分辨。
“射箭。”楚鱼扬了扬刺刃,笑着回答。
宁菱听到了立即明白了楚鱼的意图,大声说道:“不可能。完成了具象化的以太源能只要离开本体,也就是作为“通道”连接源界的身体,由于确少持续的源能供给,具象过的源能会出现急速衰减的现象,刺刃可能还没接近目标,就会迅速崩塌。”
楚鱼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宁菱,然后微微垂下弓身,指向地面说道:“把它放近点不就行了?还有,你懂的很多啊,怎么做到的?”
宁菱自豪地说:“废话。我可是0级超凡者,凭什么不知道?”
“0级你也好意思?!!!那我是几级?”楚鱼翻了个白眼,懒得吐槽。
“1。”
“很好,都是弱鸡。”楚鱼忽然抬高弓身,握弓的手在微微颤抖,眼中的褥母不断扩大,已经近至她们十几米远的距离。
“准备好了吗?球来了,看我一脚把它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