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公里”楚鱼打开腕表的虚拟投影,虽然中途下了高速,但是这里已经属于西城区,除了不知道街上的局势,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那块走啊。”闻乐山催促着,试着背起孙伟,可是起身之后,脚一歪,又一下子摔倒在地。楚鱼撇撇嘴,极度怀疑闻乐山想要干掉孙伟,好甩掉这个包袱。
“不急,过了今天还有两天的时间。”
闻乐山揉了揉发疼的胳膊,问:“也就是说,大后天?”
“是的。具体到站时间还不清楚,反正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渴了。”
“你是老大听你的。”闻乐山耸耸肩。
楚鱼扶着墙壁起身,这时,一名躲在房间的白领打开房门,看到了AXI,尖叫一声又把门关上。
楚鱼切了一声,走到取水点,自顾自的准备给自己泡上一杯咖啡,不过这栋大楼并没配备发电机,无奈之下只能取出几块方糖丢在被子里,给自己排上一杯甜甜的凉水。
由于原主非常喜欢甜食,楚鱼也染伤了这个毛病,她有些后悔,不该把棒棒糖遗忘在萧月家。
“你们...想干什么?”
这时,临近的房间,伸出一个带着帽子的保安脑袋,他有警惕地看着楚鱼一行人。
饮水机旁的少女浑身血污,她的手上握着一把手枪,一只机械犬驮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发着红光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自己,他的心里涌上一股寒意,虽然有些忐忑,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你们还是离开吧,我们保护不了你们。”
楚鱼笑了笑,对保安说:“帮我们找辆车,注意不要贝纳威生产的,用这个换。”她扬了扬手枪。
保安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大声道:“你在开玩笑?”
楚鱼笑得越发灿烂,给人一种坏坏的感觉,走到保安身前,然后以恶魔般的语气诱惑道:“当然没有。你要知道,当社会秩序完全崩溃,武器就是全部。
可以这么告诉你,别看这只是一把普通的手枪,但如果你们决定死守在这个封闭环境所形成的小社会,这把枪就代表着权力、财富,以及一切你想到得到的东西,而所需的代价只是一辆毫无作用的汽车而已。”
“小姑娘,我不知道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保安犹豫了一下,回头朝房间里面看了看,很明显,房子里面还有人。
“多久找到车我们多久走,你们应该知道,我们是从桥上飞过来的,接下来的话我就不说了,免得大家撕破脸,你好好考虑一下。”
楚鱼喝了口水,把枪放在饮水机上,“枪就放在这里,多久找到钥匙,我们多久走。”
保安没有说话,转身关上了门,这时,闻乐山凑了过来,忧心忡忡地说:“大姐头,真要把枪给他?万一路上堵车怎么办?”
“刚才我看了看,路况还行,有车应该可以过,当然,不交枪也行,反正又不是我在背那人。”
听到了楚鱼的话,闻乐山一时有点语塞,这时,那间房里忽然传出了打骂的声音,妙妙听到了可能想到了伤心事,小姑娘从狗背上下来,又开始不停地抹着眼泪。
楚鱼无奈的叹口气,把糖水凑到妙妙的嘴边,自从救下了妙妙,两人就没好好交流过,却见妙妙忽然推开了杯子,一下子就扑到对方的怀里。
妙妙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呜...姐姐...呜...妈妈她...”
楚鱼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安慰道:“我知道。但妙妙,姐姐告诉你,姐姐从小就没有妈妈,一直都是一个人。”
“呜...姐姐...你...没有家人吗?”妙妙泪眼婆娑地看着楚鱼,对方的话让她心里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但还是无法抵制汹涌而来的悲伤。
楚鱼把妙妙拉到身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凝视那对通红的眼睛,“姐姐从来没有家人,在很小的时候,姐姐就开始接受训练,你知道养蛊么?姐姐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被扔在孤岛上,那里有几十年纪相仿的孩子,但是我们做不成朋友,因为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那座岛。”
她笑了笑,抹去小姑娘脸上的泪痕,“那时的姐姐即害怕又无助,每天都能听到枪声,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姐姐饿了就去偷蜂蜜,被蜜蜂轧得满头都是包,渴了就去喝树洞里的积水,然后第二天浑身发热,直到有一天,姐姐遇见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她拿着一把竹子削尖的长矛,把我从早一直追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