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今天的太阳有些暖和,海风送来了海洋的清新,只不过一想起索拉的事情总感觉浑身有些冰冷。
“鳞哥哥,鳞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告诉我吧,小花或许可以帮助你解决疑难杂问哦。”
小花还在我的面前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我的关心,要是把索拉的事情告诉她或许也能够帮到什么忙吧。
“小花,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情?”
小花那双眼睛泛着金光,表现着想要知道问题的渴望。
我把遇见索拉的事情简单的告诉了小花,小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情不自禁的嘟起了可爱的小嘴。她用左手抵着下巴,闭上眼睛冥想了一会儿。
“鳞哥哥,你说的这个女孩和我表姐有些相像哦。我给你讲讲我表姐的故事吧。”
不知道为什么兴致勃勃的小花突然把事情扯到了他的表姐身上,看着她那双认真的眼睛里透露着急欲想要帮助我的渴望,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认真地听小花将她表姐的事情说给我听。
“其实我的表姐人真的很好哦,她长得很漂亮也善良,也是对我最好的一个人哦。其实呢,对于爸爸妈妈,我倒觉得我和表姐更亲近些。”
虽然我不知道小花和表姐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看在小花一边讲着一边脸上洋溢着幸福,一定是那个表姐带给小花许多温暖吧。
“只是可惜表姐的人缘不太好哦。因为她太善良啦,在班里她经常是同学们排挤的对象哦。那些混蛋同学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比如说在她的文具盒里面放上几只死螃蟹,上课的时候拽她的头发之类的。”
小花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还有一些事情我也无法说出口,反正是很过分的啦,他们班上的班主任很不负责任,见到她欺负也不会伸出援助之手,也因此她没有一个朋友。”
小花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声音里显现着对表姐班里同学的痛恨。毕竟她的表姐被欺负对于她来说一定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吧。
我现在也有些同情她所说的表姐,虽然我也因为性子上的关系也招人排挤,但那只不过很多人是见了我就不说话而已,在球场上我还是有许多的朋友,在我伤心的时候愿意分担我的痛苦的朋友。
而她,却连朋友都没有,在班里受了委屈只好闷在心里,等着时间的流逝委屈越积越多,而她的心也越来越冰冷。或许她常常一个人仰望着天空,此刻的心一定很孤独,一定很寂寞吧。
“上帝对她真的很不公平哦,明明那么善良的表姐在一场车祸中居然发现自己居然得了一种不治之症。也不算是不治之症吧,因为医生说她如果要康复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几率的,只是从此以后表姐就再也没有笑过。”
说到这里,小花的眼睛里泪花闪闪。
“在她入院后我常常去看望她,她每天都对我微笑着。但是我明白,表姐的微笑是装出来的,她不愿意让我看见她伤心时的样子,还有她的泪水。在我的记忆里,表姐从来就没有在我面前流过眼泪。”
小花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个故事,但是看着她此刻拼命忍着即将掉下来的泪水,我心中想说的一切话语顿时化为了灰烬。
“表姐她的愿望是想成为一名摄影师,她不止一次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够捧着一台全新的数码相机为大地拍下最美的画面。”
“她每到一段时间总会偷偷溜出医院,来到一块空地上。她告诉过我,大地最美的景色就是在夕阳落山时的一现,每到这个时候,粼粼闪烁的海波与天空的夕阳云彩相交辉映,便构成了一幅最完美的图画。”
小花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难过,不住的抽噎着。
“小花。”
听了这个故事,我的心也无法平静。我一直相信着这一点,这个世界因为不完美才是完美的。
善良的人永远无法在这不完美的世界里生存下来,他们会被排挤,会被欺负。对于人世间的恶魔,她们总会像天使般宽容的容纳着这一切,包容着一切,但这也助长了恶魔的野心。
小花的表姐也是如此如天使般纯洁,但是人世间总有恶魔无法容忍如此完美的人的存在。他们狠狠剥削,狠狠地将她的一切都剥夺走,直至她堕落在人世间里,或者从这个世界消失。
“抱歉,鳞哥哥,说了这些你可能听不懂的话。这个故事好像和你所说的那个名叫做索拉的女生没有关系吧。”
小花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许多可能是没有用的话,连忙向我抱歉可爱地吐吐舌头。
“那作为赔偿,小花陪你一整天好不好啊?”
9
“不行。”心里还是被索拉的事情填满了,还是拒绝小花的邀请吧。
“原来是这样啊。”小花的眼睛变得有些黯淡,她难过地低下头。
“那就这样了,再见鳞哥哥,我不打扰你去看索拉姐姐。”小花跑到远方金黄色的沙滩上,冲着我挥挥手再见后消失在了远方密密的人群里。
奇怪,我没有向小花说过索拉的名字,她怎么会知道呢?
算了,今天再去医院看看索拉吧。
阳光有些明媚,海风有些清新。
迈着小步来到了医院,来到了那个重症病房门前。索拉依然不在那里,一个中年妇女坐在了蓝色的休息椅子上,神情沧然地不时望望身后的重症病房。
她看到了我,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柔和。
“你是几天前来看望索拉的那个男孩吗?”
乌黑的头发里夹了一丝花白,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她从蓝色休息椅子上起身,看着我,仿佛可以看穿我的心思。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砰砰直跳。总感觉自己期待着什么就要发生。
“我们可以去谈谈吧。”
中年妇女轻轻牵着我的手,她的手原本丰满但如今却结了厚厚的一层茧子。
她一定是为了什么事情如此努力的奋斗着,如此执着的想改变着什么吧。
妇女把我带到了一个病房门前,示意着我进去。我走了进去,妇女轻轻合上了门。
雪白的床上静静躺着索拉。在她身边坐着一个小女孩,穿着粉红色的衣服,静静地凝视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苏醒。
察觉到我的声响,小女孩急忙转过头来,她的神情很惊讶。
“鳞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小花,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花转身凝视着索拉,静静地守候着,依然安详。
“她的病情变得更糟糕了,原来还是可以走路,还是可以跟我说话来着。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毫无知觉。”
小花紧紧咬住嘴唇,眼泪涌上了眼眶,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我缓缓走了上去,轻轻坐在了索拉的床边。虽然早有预感着索拉的身体会有事,但是今天第一次看见索拉躺在床上心总像是针扎般难受。
她苍白的睡颜安详着,宛如是睡美人般躺在冰冷的床上。她的梦一定是漆黑色的吧,一片令人恐惧的黑色,一个人孤独的呆在这黑暗的境地,一个人忍受着黑暗带来的恐惧和痛苦。
与此同时病魔也在无形地侵蚀着她的肉体,她的精神、
明媚的阳光照了进来,温柔的光线轻轻抚摸过她的脸颊,带给她一丝温暖。但那只是一丝温暖,并不能够温暖她的心。
“她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会这样?”
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小花依然守着索拉。
“伯母说她的病不要告诉别人,反正是很严重的病,你别问我了。”
小花下意识地紧紧握住索拉苍白的手,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项链般掉了下来,滴在了索拉的肌肤里。
索拉依然没有知觉般地躺着,此刻的我心也犹如被撕裂般疼痛。尽管与她相处并不是很长,但是总觉得有着一丝的凄伤和一丝的遗憾在心头。
我也轻轻地将手放在索拉的手上,她的肌肤寒冷的近乎没有温度。我的手也在颤抖着。
10
突然,明媚的阳光照到了我的身上,感到一丝温暖。是幻觉吗,为什么我总感觉索拉的手在渐渐地温暖起来,渐渐地红润起来。
索拉难道是要醒了吗?
一阵狂喜从心头涌上,驱散了心中的悲伤。
索拉,她竟然缓缓地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朦朦胧胧不可思议版看着眼前的一切。
“表,表姐!你醒了。”
小花发疯了般扑到索拉的身上痛哭着,向她诉说着几日前她昏倒后的悲伤。索拉将小花轻轻搂在怀里。
“索拉。”
眼前的一切让我有些难以置信,刚才的索拉如此的瘦弱躺在床上,犹如是睡美人般陷入了沉睡,而如今,她又醒了,如同是戏剧般醒了。
面对这一场如戏剧般的情景,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和一丝被欺骗的难受。
“鳞,你也来了?”
索拉有些不可思议看着我,顿时眼中名为泪水的晶莹水珠流淌了下来。
“不可能的,鳞,原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索拉用左手捂住了嘴巴和鼻子,声音有些颤抖。她的脸变得有些红润,呼吸因为喜悦而变得沉重。
面对索拉如此激动,我有些不知所措。
小花离开了索拉的身体,有些困惑地看看表姐,看看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表姐,怎么了?”
小花轻轻扯了扯索拉的病号服,有些担心地看看索拉。
索拉仿佛是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意了,有些狼狈地愣着。
“抱歉,失态了。”
索拉擦干了泪水,我们三个人就并排着坐在病床上,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总觉得有一种难言的心酸涌上心头,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虽然知道索拉住院已经醒了,但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我总觉得眼前的一切如同一场戏剧,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我的身上。
从得知索拉住院、昏迷,最后再到苏醒,在如次极短的时间里发生了,总觉得这一切都不对劲。
“你们该不会在演戏吧。”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专门为我演出的戏。
索拉和小花愣着半晌,看了看我,仿佛是还在消化我刚才所说是的那句话的含义。
大概终于明白过来了吧,小花神情开始变了。她的脸涨得通红,不知是什么原因呼吸竟然开始急促而沉重。索拉一个劲儿愣在床上,脸色苍白,那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鳞哥哥,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整整五天,表姐不吃不喝躺在这个病房里沉睡着又五天了。你知道吗,在这个五天的时间里,表姐三次被医生发出病危的通知。”
“小花!”索拉喝住小花。
“你看看,索拉姐姐的手臂上到处都是针眼儿,还有她鼻子上的勒痕,这个是在她病危连呼吸都是个困难的时候医生为她戴的氧气瓶的痕迹,器具就在你来前那半个小时才摘下来。”
小花的语气有些激动,她气愤的将索拉身上的针眼儿交给我看。的确,有些发紫的手臂上到处都是小小的伤坑,仿佛都是一个个烙印上的记号,我看得有些触目惊心。
“小花,不要说了。”
索拉有些狼狈地冲着小花警告,有些狼狈地看看我,冲着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笑得很勉强,还有些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仿佛是一场打击击碎了我心中的猜测,我感到有些不自然,心因为愧疚而显得沉重起来。
“索拉,小花,对不起。”
“总觉得很难堪,冲出了病房。”
我在长廊上奔跑着,漫无目的的奔跑着。
渐渐地小花的声音淡出了我的耳际,病房墙壁什么的都朝着身后跑去。
突然,一堵肉墙出现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抬头望去,原来是索拉的妈妈。此刻的她见了我有些惊讶。
“鳞,你不是在索拉的病房里和索拉小花一起玩么?怎么会在这走廊上疯跑?”
我的头重重的低了下来,脸火辣辣的,从索拉母亲的眼里一定是看见了我的脸很红。
“原本我也想来找你的,不过既然你也来了,那我就先找你谈谈关于索拉的事情吧。”
索拉的母亲拉着我的手来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即使开着灯,这个房间仍然很暗。隐隐约约看见,房间里摆放着一台桌子,一台计算机,一个病床。
我并不知道索拉的母亲带我来这里有什么意图,所以只好呆站着。
索拉的母亲从桌子里抽出一张纸,来到了我的身边,轻轻交给了我。
“这个是?”
“你看看就知道啦。”
我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那张纸,原来是一张诊断书。上面有着潦草的字在写着,我可以辨认出一些。索拉好像是得了血液之类的病吧。
不知道为何,全身就想打了一个寒颤,手也在抖动。又一次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你看清楚了吗?”
虽然不懂这诊断书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但我还是点点头。
索拉的母亲释然地吐出一口气,全身都放轻松般。她又一次看看我,陷入了沉思。
“孩子,那你愿意在这个周末的时候陪索拉上游乐园吗?”
索拉的母亲深深地看着我,仿佛希望用眼神将我的思想改变。
“就这最后一次。”
11
“我愿意。”
不答应这件事情难以心安。虽然这答应的很没有底气,但心还是放了下来。
索拉的母亲的眼睛有些湿润,她欣喜地紧紧抱住了我,趴在我的身上轻轻哭着。
她的哭声里有着欣喜,还有无奈和绝望,我的心也随之变得无奈。
“谢谢你,鳞。”
索拉母亲抽噎着在我的耳边呓语道。
很快就到了周末,我独自来到海滩上。
索拉和小花还没有到来,我并不埋怨。
索拉的病有些严重,今天她来晚了也没有什么。
此刻,蔚蓝的大海就像是我的心般没有边际,徐徐的海风送来的清新使我的心变得空明。“索拉姐姐,索拉姐姐。”
来了吗?我惶然转过头去,远处,小花今天看上去格外可爱,正拉着索拉的手在沙滩上跑着,像个快乐的精灵。
这几天不见的索拉的病像是好了一些,脸变得有些红润,眼睛也有了些神气,她仍然穿着白色的衣裙,看上去就像一个纯洁的天使。
“小花,等等我,我很累啊。”
“我知道你很累,所以我才拉着你在沙滩上跑来跑去啊。沙滩这么软,你可是很难感受到如此软的沙滩哦。”
小花还是一如既往地有活力,一如既往喜欢拉着人在沙滩上跑来跑去。
不过索拉的病才好了一些,过量运动会让她受不了吧。
“小花,索拉。”
“鳞哥哥。”
小花来到我的身边,索拉对着我抱歉地笑笑。
“鳞,今天我去化疗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来晚了,对不起哦。”
“没有什么,对于你来说病最重要吧。”
“既然我把表姐送到了这边,那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表姐,记得吃药哦,那再见。”
小花倏的一下放开索拉的手,跑开了,在消失之际还朝着我们挥挥手。
小花还是那样的有活力,让我有些头疼呢。
索拉轻轻抚摸自己的头,一脸无奈。
“等你的病好了之后你一定比小花更活跃。”
“嗯。”
她的回答感觉有点勉强。
现在的太阳有些明亮,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按照约定,我和索拉来到了游乐园。
“有很多人哦。”
索拉想必是很久都没有来过吧,见到游乐园里来来往往的人不由地发出感叹。
“索拉。”
索拉仿佛没有听到我说话似的眼睛仍然注视着游乐园,发着金光。
“鳞,我要玩那个!”
索拉的眼睛没有离开游乐园,她有些惊奇地拉拉我的手,指着旋转木马,充满了兴奋和向往。
“第一次吗?”
“嗯。”
“那我就带你去玩旋转木马吧。”
索拉惊喜地看着我,有些不可思议。
轻轻握着索拉的手,我们来到了旋转木马的场地面前。
“来坐旋转木马吗?”
面前出现的是一位看似很和蔼的老伯伯,干瘦的身子但脸上却显得格外有精神。
“老伯,坐一次旋转木马多少钱?”
“三块钱。”
“鳞,你不去吗?”
“我不去。”
毕竟旋转木马是小孩子的玩具,是小孩子的天堂。虽然小时候我也玩得很high,但是现在我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了,玩这个感觉自己好幼稚啊。
付了钱,索拉很兴奋地选了一只粉红色的小马坐了上去。
音乐奏响,很快旋转木马开始启动了。粉红色的小马随着音乐的起伏开始起伏着,开始在转轮中以圆舞曲的步调舞动着,看上去和谐优美。
索拉在小马上兴奋地环顾四周,看着转轮中央那闪闪烁烁的霓虹灯。似乎是很快乐吧。
……
长达五分钟的旋转木马旅程结束了,我搀扶着索拉离开了旋转木马。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刚刚下木马的时候头有些昏昏沉沉。
轻轻带着她来到了休息椅子上,坐了下来。轻轻抚摸她的额头,额头仿佛没有温度一样冰冷。
“鳞,抱歉,今天明明这么高兴来居然又发病了。”
“既然你的病这么严重,那我们就回去吧。”
看到索拉虚弱的样子,我真的不忍心让她还在这里玩耍,说不定一会儿她的病就又发了呢。
“不要,我不要回去。”
索拉使劲摇摇头,好像是用了许多力气,紧紧抓着我的衣袖。
“我真的不要回去,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
索拉紧紧拉住我的手,深深地凝视着我,我的心此刻犹如塞了一块石头沉甸甸。
“不要让我回去,我的病没有什么的。”
“好吧,好吧。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勉强哦。”
既然索拉这么执着地想留下来,我也就屈服了。在阳光的照射下,索拉的脸确实还是红润,她看上去还是挺精神。
不过她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没有问题,什么问题也没有。”
既然索拉这么说,我也没有话可以说了。
“我们继续玩吧。”
索拉如此地对我笑道。
我们慢慢地在游乐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路上我们穿越了充满小孩子欢笑的蹦蹦床,玩转了考验速度和反应力的打地鼠。
不久我们来到了过山车下。远远看见远处的过山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高处飞奔而下,听到车上的乘客都因为受到如此大的刺激而大叫起来。
“鳞,那个是什么?”
索拉指着过山车,眼睛闪闪地看着我。
“过山车啊。”
总感觉索拉要发生一件很担心的事情,索拉那么虚弱,但会不会……
“鳞,我要玩那个。”
还真的是预言到了。
“索拉,目前你的身体很是虚弱,你玩过山车说不定会让你的病变得更糟呢。”
目前劝索拉放弃这个念头才是关键。
“可是……”
索拉有些颓丧地低下头来,看上去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