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咖的身上有很多小秘密。
究竟小到何许程度呢?
或者说,很多又是多少呢?
亦或者是,玛咖是不是由这些小秘密构成的呢?
答案不可确定。
在玛咖第一次接受活性融合及下体修复手术之后,她身上的小秘密就如癌变的细胞一般迅速增长,无法抑制,无法阻止,她的每一个细胞之中都存在着,死去的细胞将无法带走,活着的细胞亦无法排出,她就这样一直活下去,直到最后一次手术的完成。
而完成的结果即是致命的,同时也救了她一命。
现在的她,已经一个毫无秘密可言的人,一个抛弃自身抛弃过去甘愿成为兵器的人。
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可以感受到思想被监控,脑海中的植入芯片给她造成了一种错觉,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中的嘀嘀声从未停止,当内心明确下达:好!现在开始睡觉啦!的时候开始,一直到早上双眼睁开视力恢复结束,这期间是根本没有梦境可言,全部都是惹人厌烦的嘀.嘀.嘀......可是她却从未觉得困扰,每天早上照样是活力满满的从床上爬起,换上干净的内衣,将自己打扮成青春应有的模样,继而前往研究中心进行每日的例行检查和指导训练,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已经不会有月经的困扰了。
到不至于说绝经了,玛咖无论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多岁而已(根据自述应为19),这样说来,此时对她来将正是体验爱情的绝佳时期,不过,她确确实实已经无法接纳任何一个男性进入她的体内了,这不单单是没有月经的而已,当她发现自己丧失的时候,她的内心反而感到庆幸,这样可怕的烙印在她内心扎根之深是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曾体会到的,这恐怕也是她甘愿沦为兵器的原因吧?
在高加索山脉的俄罗斯驻兵慰安营中,她是唯一一个活着走出来的,可以被称为人的女性。
三年的时光对她而言只不过是汗水**和透过四层加厚玻璃眺望白雪皑皑的土地的一点点遐想罢了,而月经那几天对她而言堪称地狱,在随军医生每天早上检查的时候,她最不愿听到的就是‘月经’这两个词了,无论对谁说,如何说出,都是**裸的宣判,宣判女性最后底线的丧失。
在留有最后一点人性的士兵面前,月经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玩笑罢了,更有甚者会把这当做进入**的正当理由,战争使人们疯狂,而对于她,这个在叛军村落被俘虏的16岁少女,被毫无根据的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一开始是劳动改造,其次是战场清扫工作,直到被战争逼疯的前线士兵开始搜集女性自立慰安营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对‘战争’这个词产生激烈的过敏反应,只要听到任何和这个词有关的一切,便会不自主的发抖,蜷缩的身躯以及无法止住的哭泣。那么,士兵里面会缺少恶趣味的人吗?那种每次都保证说来帮助她治疗的人,从进门那一刻到走出,可能说的最多的就是战争了吧,有关战争的一切,比如今天又来了多少像她一样的人,又有多少士兵在前线死去,又有多少像她这样的人已经死去(亦或是被整死),告诉她这一切你都要已这种方式来为那些死去的士兵赔罪,只是单单因为她是在叛军的土地上被抓住而已。
扭曲了一层又一层的观念不断强加与她,给她带来的,只有死亡。
最为可笑的是,她有着自己对应的营队编号,和普通士兵无异,只是,这些编号原先的主人已经在这片土地安息。
正如十六岁的她一样,在这片土地上长眠。
这里也是,她人生的第一条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