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躲避让少女起身来，带着可怕的语气歪着脑袋看着我，“为什么要拒绝我？”
“呜呜呜。”
她就和一个神经病一样突然神经质抱着我大哭起来，眼泪滚滚而下。
明明是在梦里面而已，为什么我好像能感受到眼泪那滚烫的温度。
然而现在的我已经知道这之后的结局，我只想马上逃离。
连在梦里都要被杀，也太惨了吧。
“是小雪吗？那个女人。”
“我生日那天晚上你和她到底干了什么？”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啊。”
她歇斯底里地喊出来。
小雪是谁我也记不太清了。死了之后我丢失了很多记忆，唯一记得就是最恨的她。
但为了不被杀，我假装回忆起来，尽量往好的方向说，“我和她什么都没做啊。”
“所以说你还真的和她一个晚上在一起了。”
她眼里的高光丧失了。
死了，踩雷了。
难道还有其它答案吗？
我已经被杀死也就算了，在梦里面还不管什么答案都逃踩雷被杀一次。
我自暴自弃地恶狠狠地刺激着她。
“是，和她在一起了。还翻云覆雨，就像你想的那样子做了个遍，骑乘观音各种体位都做了个遍，你满意了吧。”
我已经厌恶了，在梦里面我试过各种各样的答案，最后都被她强行扭曲了她的想法。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明明是我先来的。”
以前的她完全不是这样的。
那个会在我被生病的时候翻墙来看我，会和我抱怨内衣尺寸的娇憨少女，看见小狗小猫就走不动的可爱少女，给我送饮料的少女。
她才变了。
反正最后也是被她给杀了。
反正梦境里什么都不是真的。
我继续刺激着这个把我杀了的女人，“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子，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我就是和她两情相悦，还准备交往了，今后会结婚然后幸福地过完这一生。就是因为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才。”
被杀了。
“原来晓一直都这么想的啊。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你都把我杀了还回不回得去。我没有回答她冰冷地看着她。
她晃晃悠悠地起身，走到床头柜那里拿出了匕首。
终于又要被杀了吗。
这次比以前的每个梦都要快被杀死。
她重新来到我身上，在我耳边下起了最后通牒。
“晓，说你爱我。”
“我恨你。”
被最信任的青梅竹马给杀死了，哪怕在梦境里会再被杀死一次我也会说我的恨意。
这个回答和我每次梦见这个梦的答案一样。
如我所愿，她进一步崩溃了。
“晓，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爱你的，就算你恨我。”
她病态地看着我。
然后慢悠悠地一刀一刀地在我心脏那里开着刀。
“让我看看你的心，是不是为我而跳动。”
鲜血从里面流出来，浸湿了我的衣服，还有她的。她看见鲜血红了眼，俯下身来舔着我的血。
这次只是放血的死法啊，还不错好像。
看着她嘴角的妖艳红色，还有目光染上的癫狂，我已经无力挣扎了。
我只能咒骂出声，“别自欺欺人了，我恨你，以后眼睛瞎了也不会看上你。”
“如果重来一次我连遇见你都不想。”
为什么还不结束，每次都要清晰地重复自己的死亡现场。
“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在这声低吟下，梦境中的我永远地闭上眼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