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汝的攻击方式,该不会只有【反击】吧?”
捕捉到对方一瞬间的动摇之后,黑发幼女的脸上再度露出了微笑。
“咕...!”
绯红色的身姿,再度以一个常人难以察觉的幅度,轻轻地摇晃了一下。
“.....没有。”
虽然很快就取回了冷静,不过从刚刚的反应,再结合之前对方能够用手中的剑将子弹尽数击落,却始终也没有主动发起攻击这点来看,真相应该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
“哦?是这样吗?”
“....是的。”
尽管嘴上仍是牢牢地没有松口,不过面前将一头火红长发束成双马尾的少女,已经几乎维持不住脸上那一副冷漠的表情了。
“真的吗?”
“不...啊,不,是真的...”
啊,自己不小心说出来了。
看来这家伙也和我一样,是个不擅长撒谎的角色呢。
不过.....
既然已经得知了对方的弱点的话,那么作为敌人,自然就要去特别地加以针对。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莎布尼手中的那把机枪所射出的子弹虽然威力很大,但它们无一不被席拉所【挡格】。
而且,以此为基础,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反击】。
因为【庇护】是对所有类型的攻击进行无差别的防护,所以目前为止还不能判断对方那招的威力如何。
换句话说,也就是至今为止,莎布尼本人还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所以也没有办法得知对面砍人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说到底,【庇护】所具有的能力,比起【阻挡伤害】,其实更类似于【规避伤害】,即让对面无论如何也会砍歪,从而达到保护施法对象的效果。
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比【屏障】还要高级上许多的法术,但也正是出于无法检测实际战力的原因,许多牧师其实更倾向于使用更加脆弱却能较为准确地检测出对手强弱的【屏障】。
虽然这么做可能会因屏障破碎而导致对方受伤,不过因为清楚自己拥有治愈他人的能力,所以一般会被认为问题不大。
...嘛,不过对我个人而言,与其受到伤害之后进行治愈,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受到伤害为好。
因为会很痛啊。
无论是被刀砍伤还是被火球烫伤都是一样。
在山贼刀下遍体鳞伤的少女,或者在男人双臂的钳制下因窒息而不住地挣扎着的幼女什么的,类似的场景我可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那么,汝为何不攻击呢?”
“....没那个必要。”
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依旧站在原地。
已经完全冷却下来的漆黑枪管仍缓慢地旋转着,利刃也被紧紧地握在手里,随时准备着再次出鞘。
然而,谁也没有发起攻击。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在原地。
稍微想想的话就能很快地明白了——双方现在已经陷入了所谓的僵局吧。
也就是谁也没法主动发动攻击,却又谁都不敢松懈,只能站在原地这么互相戒备着。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就需要有人来打破僵局。
“轰——啪!”
“嘭!!”
“啪!!”
虽然现在才注意到,不过战场的两边似乎正在进行着激烈战斗的样子。
颜色各异的服装与各式各样的魔法混合在一起,场面一时间显得非常混乱。
这么看来的话,能够自如活动的人,就只剩我一个了。
....换句话说,也就是需要我来【打破】这个【僵局】。
“.....”
既然物理攻击会被那个席拉所挡住的话....
那么,魔法攻击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试探性地释放了一个攻击性的法术过去——
这种情况当然是没有发生的,因为说来惭愧,不过我压根就没有掌握过任何攻击性的法术...
而至于物理攻击,就更不用提了。
上次我尝试着拿手中的这把权杖去敲人的结果,是不小心撞到了莱尔,然后两个人一起昏了过去来着...
“....那么,考虑一下投降如何?我会考虑减少你们的服刑期的——”
“嘛,这样的条件,妾身可没法接受啊。”
这样的话,只能静静地在一旁观看——
....等等。
一个念头电光石火间闪过了我的脑海。
“对啊.....”
虽然自己并没有学会任何的攻击性魔法,不过在那瞬间,我回忆起了自己曾经掌握过【那个】的事实。
说起来,虽然之前在环城旁的战场上用过了几次,不过因为自从到了首都之后没有什么可以使用它的场合,搞得我几乎忘记了那个技能的存在。
“莎布尼....”
悄悄地,挪到了稳稳地端着机枪的少女身边。
这不是什么闹着玩的技能,所以在行动之前,必须要做好周密的筹划才行。
“听我....说...”
“诶?”
两个人就这样,在敌人的注视下,堂而皇之的说起了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