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返回教室坐好,顺生打起十二分精神,勉强在地中海的催眠中坚持了下来,至于吴冬的话没过两会也回到教室,恢复平时文静的模样,一个上午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很快,午休铃声响起,顺生与大部分同学一般离开教室,只不过他的目的地不是饭堂,而是小卖铺。
相比饭堂门口的拥挤,小卖铺则显得比较冷清,毕竟到了饭点,很少人会来小卖铺买零食,大部分人都会约上小伙伴,找好位置畅谈一番,什么星座、运势、南城上帝之类的。
小卖铺的阿姨见到这位熟客到来,忍不住语重心长得说道一番。
“你每次都来这解决午饭,老吃这些零食,身体迟早垮掉。”
面对阿姨这番话语,顺生忍不住笑笑。
“就是阿姨你老说大实话,这的生意才会这么差。”
“小崽子说话怎么这么欠……”
阿姨哭笑不得的拎出两份奶油面包和一份酸奶,在顺生略带诧异的目光中将这些递给了他。
“我只要一份面包啊。”
“多吃点,长身体。”
拗不过阿姨,顺生只好道声谢,离开小卖铺,拎着专属午餐返回教室,此时的教室很空,他也觉得自在,省的听到那些声响。
静静得吃好午饭,他开始琢磨起上午的事情,一觉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上升了不少,这绝对不是一般睡眠能带出的效果。
难道是菲利普对我做了什么?
他犹豫一番,再次伏到桌面上沉沉睡去,那层淡淡的金光再次浮现。梦中顺生感受到自己体内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暖流,它每一次游走都会产生一种舒畅感。
然而没等他弄清楚原由,一声声争执是将他从梦中叫醒。
怎么这么吵?
教室内,学生们正坐在位置上叽叽喳喳得交头接耳,脸色带有戏谑、期待,讲台上则是黑着脸的地中海,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像极那要喷的火山。
见到此景,顺生是连忙打了个冷颤。
不过到底怎么了?现在也才刚过一点,午休还没结束啊,地中海是发什么脾气?
顺生嘀咕着,好奇得瞟了眼吴冬,只见她小脸蜡白,神情恍惚,五指正不断交织,看起来情况并不是很好。
见大伙清醒,地中海是严肃得咳咳嗓子,环视众学生,随即啪得一下将一本小册子按上桌面!
拍得正是今早交与吴冬的那一本。
顺生见状是忍不住用手背轻敲额头,他大概猜出了情况。
同时地中海严厉的声音响起。
“我希望你们能自觉点站出来!究竟是谁把这样的东西放进吴冬的抽屉!这样去污蔑一个女孩子有意思么?”
吴冬身子打抖,脑袋越来越低。
“敢作敢当!”
“究竟是谁陷害班长!赶紧站出来!”
“你看班长都被吓成什么样了!”
学生们不甘示弱,纷纷跟着喊了起来,一副要捍卫吴冬掩面的模样,殊不知吴冬都是被他们吓得。
地中海见状,呵斥声越来越严厉,周围的同学们也开始帮其出谋划策,企图找到陷害吴冬的真凶。
这些方法五花八门,有说要指纹的、有说要时间的,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性,凶手——是顺生。
“顺生!我刚刚在饭堂没见到你!你究竟在哪?”
“对对对,他每天都是第一个回到教室,除了他没人能做。”
“你看那家伙,到现在还是一脸无所谓!”
顺生听着这些话语,是扭了扭脖子,淡淡得看了眼吴冬,他想知道吴冬的想法,吴冬感应到他的目光,僵硬得回过身子,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就像昨天遇到劫匪似的,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模样。
众人发现吴冬的反常,纷纷将目光投向顺生,虽然没出声,但意思却到位了,凶手就是你。
地中海见状,抓起那小黄本敲了敲讲台,严厉得看向顺生。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顺生叹口气,从椅子上坐起,一脸没睡醒得伸了个懒腰,重新站好时,脸上已是平静,仿佛变回了视频中那上帝……
此时全班都在盯着他,有惊有怒,当然,还有吴冬那孤立无援的模样。
“是我,都是我干的。”
顺生的声音很轻,但却如同惊雷般引爆了教室的氛围,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吴冬也愣住,半张开嘴,企图说点什么,可最后却是默默合上。
地中海则泄气般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用力揉了揉眉心,再次睁眼时,里头已满是失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上午还扶着你去医务室!”
“我忘了。”
顺生说着,轻轻抬头看向窗外,他心里难受么?或许有点,但其实还好。
看着几只飞过的叽叽喳喳的麻雀,他甚至忍不住扯起嘴角。
学生们听着他的话语,脸色变得怪异,坐在他周遭的人都忍不住挪了挪凳子,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病原体似的。
地中海则猛地起身,胸口不断起伏,满脸怒意,这便是他的第二形态,火山喷发形,他伸出打抖的手指,直指向教室的门口。
“停课一星期!并记一次大过!现在!给我回家去!”
顺生耸耸肩,悠悠走到讲台前,无视地中海,自顾自得拿过小黄本,随意拍拍揣进兜里,便离开教室,临走前他还不忘向地中海弯了弯腰。
“老师再见~”
随着他的离开,吴冬的泪水不断淌出,打湿了校裤,落在地上,她揣紧拳头,身子不停打抖,周遭的学生们纷纷开腔。
“班长你别哭了,那家伙就是个神经病,还上帝呢,分明就是个恶心人的变态!”
“你好心好意带他去医务室,他却这样陷害你,简直不是东西!”
吴冬听着周围的话语,拳头越揣越紧,她很想站起身子,告诉大家真相,告诉大家顺生他什么都没做!
可她做不到,她没有那种勇气……
与此同时,顺生已与门卫小哥打好招呼,离开校门,感受着南城燥热的温度,他有些郁闷得掏出小黄本,犹豫一番是轻轻摆动手腕,凉风吹过他长呼口气。
“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