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白握着剑,却像是拎着一把刀。
周围的灵药宗修士仿佛又找到了新的嘲讽点,哄笑起来:“兄dei,剑可不是像你这样拿的!”
“哦?那该怎么拿?”张小白虚心求教。
“这样!”
白衣修士瞬息间拔剑出鞘,剑光如雷霆龙雨,转瞬间寒光已刺向张小白咽喉!
张小白不慌不忙,手中奔驰长剑向上一挑,迎向寒光。
“叮——”
空气中传来金铁交击之声。
见张小白的作死之举,灵药宗的白衣修士又是轻蔑又是暗喜。
轻蔑这张小白果然只是乡野莽夫,半点理论知识都不懂,竟然敢用做工粗糙的飞剑来对抗自己的法器!
喜的是,他心知这一剑张小白必然招架不住,只会落得剑毁人亡的下场……弄死对方的过程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简单。
正如他所想的那般。
片刻后,白衣修士的长剑狠狠杵在了张小白的胸口上,直没入柄。
一截断裂的剑刃飙飞出去,深深插入树身。
“再见,”白衣修士轻蔑的笑了笑。
他猛地拔剑,想要将长剑从张小白的身躯里抽离出来……然而漫天飙血的斩杀场面却未能按时出现。
诶?我剑呢?
怎么就个柄了?
他有些懵逼的看了看自己剑柄,再低头一看,却见张小白那柄飞剑竟然完好无损!
什么情况?
刚才飞出去的,不是那把飞剑的剑刃?
是自己的剑刃?!
他愣住了,一时间脑袋有点转不回弯来。
他再一细看,却见张小白那把奔驰飞剑上沾了一抹鲜血。
——那是谁的血?
——不是我的,绝不可能!
“滋啦——”
一阵皮肉摩擦的滑腻声响从白衣修士身体里传出。
他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视野怎么分成两个屏幕了?
——咦,我的左眼竟然能看见右眼了,好神奇。
——对面怎么有半截身子?那半截身子跟自己长的好像。
——嗯,疼。
——尼玛的,为什么。
在临死之前,他总算知道自己死了。
所有灵药宗修士都懵了,呆滞的看着张小白,和他面前白衣修士断成两截的尸体。
“小白,你杀人了,”水水的声音在颤抖。
张小白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却被水水打断。
“杀的好!”水水沉声道。
二人相视而笑,张小白道:“想吐就吐吧,我知道这很恶心。”
“不用,来的路上已经吐干净了。何况,未来还会有更恶心的不是么。”
“嗯,”张小白点点头,“刚刚的剑招,记住了么?”
“没记住。”
“那我再演示几遍,记住发力姿势,”张小白提剑看向剩下的灵药宗三才期修士,朗声道,“此剑,自中府云门二穴开始发劲,气劲转至侠白尺泽……走手太阴肺经。剑势走出,万物可破!”
“他只是在虚张声势!”有灵药宗修士硬着头皮大喊起来,“两仪期修士,越级斩杀四象级的陈师兄绝对已经到了极限!他现在只是强弩之末!”
“杀了他!必须杀了他!否则陈师兄之死,无法向宗门交代!我们回去生不如死!”
“列阵!”
不得不说,名门大派的人就是谨慎,而且家底殷实。
意识到情况不妙后,就算对付张小白这样的“两仪期”小弱鸡,他们也小心的结成阵法,避免翻车被反杀。
十六名三才期修士结成卦型大阵,灵力在阵中流转,互相增幅,俨然已经有两三名四象期修士的实力!
“你在天上看,那样看得更清楚。”
张小白一把将水水扔上了天。
而后他迎头闯进了大阵!
他拿着一把羸弱的飞剑,整个人却仿佛一架绞肉机。
剑势大开大合,平平无奇,甚至来往交错之间只有那“砍”字一招!
只攻,不守!
长剑发出“突突突突”的声响,那声音已经成为灵药宗修士的噩梦。
当这个声音逼近时,必有血光绽开。
也许是少一条胳膊,少一条腿,亦或者少个脑袋。
纵然阵法加持了灵药宗修士的速度、力量,可他们却感觉自己像是在和影子战斗,每一次攻击都打在了空处。
快!
太快了,因为简单,所以快!
这是极致的效率!
估摸着水水也快掉下来了,张小白猛一个后空翻脱离阵型。
他变了个剑姿,闭上眼睛。
天地变色,晴空白日里,光芒竟消散一空,黑暗中,只剩下那一把剑,和剑身上投影的满天星辰。
一剑。
收剑。
接住水水。
吧嗒吧嗒——那是半截身子落向地面的声音。
剩余的十六名灵药宗修士已经在这一剑之下死绝。
被剑气斩成了两截。
“你都看到了什么?”张小白微微一笑,询问水水。
水水甩了甩脑袋,惊恐道:“电锯惊魂!”
“……”
张小白瞟了眼手里的奔驰飞剑,此时它还一边冒着烟一边发出“突突突突”的声响……确实一副电锯的画风。
张小白灵光一闪。
拿电锯作为兵器……好像也不错?
等有空炼几把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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