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地降临,先后到访的贵族们,或英俊潇洒,待人绅士,或美丽动人,优雅端庄。
今晚,是为卡薇娜的生日举办的宴会。
卡薇娜的美貌,在帝国也是为人们所共知的,有的人为了卡薇娜的美貌,有的人为了霍德华家族的钱财,总之,如果能够得到卡薇娜的青睬,以后的日子可谓是飞黄腾达。
大厅的天花板上,挂着明亮的吊灯,宾客们谈笑着,女仆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朔大人,听说您的睡眠不是很好,我特地给您买了促进睡眠的药物。”克蕾尔出现在朔的旁边,递给朔一个小瓶子,笑着对朔说道。
“咦?你是怎么知道我睡眠不好的?”
“听您以前的同事说的。”
“哦,那谢谢你了。”朔将小瓶子绑在大腿上,向克蕾尔感谢的同时,疑惑道,“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克蕾尔脸色瞬间变得阴冷,但只出现了一瞬间,又微笑着回答道:“一不小心磕到了台阶而已。”
“是吗?磕的好深,要注意安全呀。”
“是...朔大人。”克蕾尔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四个字。
朔没有再待在这里,见卡薇娜出现,朔便去到了她的身旁,就算不喜欢卡薇娜,形式上总是要对付一下的。
“哈哈......祝您做个好梦......祝您...永远都不要醒。”克蕾尔望着朔的背影,脸上表情扭曲着,说出了这样的话语,随后,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与其被别人嘲笑额头上的伤痕,克蕾尔更想躲在房间里。
卡薇娜走到主席台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这里,大厅安静了下来。
“感谢各位今晚能够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说实话,看到这么多人,我还是很欣慰的。”
“当然,我也不会亏待各位,请各位尽情的享受吧。”
乐师奏响了乐曲,黑色礼服的贵族们,像精灵一样舞蹈起来,而卡薇娜却直直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卡薇娜大人,就这样回去可是很不礼貌的。”朔不解于卡薇娜的行为。
“让他们好好玩就行了,别来烦我,有人问的话,就说我身体不适,回房休息了。”卡薇娜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对了,今天布莱克也会过来,他好像迟到了一会呢。”
“什么......意思......”朔又是一脸茫然,朔不知道布莱克来要干什么,更不知道卡薇娜和自己说这个是干什么。
“没什么......总之,我回去了。”
卡薇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朔便在一旁看着舞池中的宾客起舞,虽然这一刻不算太美好,但最起码很悠闲。
【如果时间能够在这一刻停止就好了。】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朔的思绪:“请问,你是刚才在卡薇娜身边的女仆吗?她现在在哪里呢?”
“很抱歉,卡薇娜大人身体不适,回房间休息了。”朔看向声音来源,也是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之一。
“是吗......”宾客有些沮丧,“那请你把这个交给卡薇娜吧,这是纯秘银制成的小刀,并且用圣水浸泡过,绝对有杀死绯红恶魔的能力。”
宾客掏出一个黑匣子,打开匣子,小刀静静地躺在匣子里。
刀身呈银白色,闪着银光,满溢出神圣气息,刀柄是纯黑色的,总共的长度有一尺。
“请告诉卡薇娜,我的名字是——”
朔本想在他说完后婉言拒绝,可是,在他说出名字之前,他的嘴巴突然停下了,不,停下的不仅是他的嘴巴,而是,整个世界。
朔对眼前的奇妙景象感到惊讶,人们的表情,一个个都定格了。
突然,一个戴着尖嘴面具,着装如乌鸦般漆黑的人形,从朔的背后漫步走出,握住了那把小刀,在那一刻,朔感觉到,自己也陷入了静止中。
【那家伙!是什么人......】
只感觉世界停顿了一下,自己仿佛睡了一觉。
等醒来的时候,世界已经一片鲜红,是毫无生气的肢体,这里,那里,大家都四分五裂了,只剩下朔一个人。
胃里一阵翻涌,痛苦的捂住嘴,弯着腰,防止那恶心的感觉喷涌出来。
【不...不要啊!】
【骗人的吧?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四处张望,鲜红当中,有着一抹不合时宜的漆黑,是刚才的人形,朔的脑袋里浮现出五个字——开膛手杰克。
“叮——”
杰克没有回头,只是把染血的小刀扔到了朔的面前,那神圣的气息,此时已经如恶魔般散发出恐惧。
“你!别跑!”看到杰克走向大门,朔强忍着恶心和恐惧,直起身子喊道。
可是,这一喊,杰克突然间消失了踪影。
朔以为杰克从大门逃走了,但下一刻,这个想法便被否定了。
染着血迹,刻着雕花与镂空的大门,由外朝内被推开,是布莱克,还有他的几名随从。
布莱克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也被震惊了,但多年从事警察的工作,这种场面,还不会让他陷入慌乱。
看到朔是大厅里唯一活着的人,而在朔的身前,有一把染血的小刀,布莱克疑惑的问道:“朔?这里是怎么回事?”
“是开膛手杰克!不,不是我做的,是开膛手杰克嫁祸给我的!”朔刚说完这句话,便向二楼狂奔。
看着朔狂奔向二楼,布莱克感到很是奇怪,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萌生出来。
“喂!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为什么一看到我们就跑啊!回来解释清楚啊!”布莱克和随从也向二楼追去。
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她只觉得自己踏入了别人的陷阱,被陷害成了,完全的犯罪者。
再往上走的话,就没有路了,只有从二楼跳下去,才有机会躲开布莱克的追捕,朔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惊慌地随意撞开了一扇门。
“朔大人,你在干什么?”房间里,克蕾尔惊恐地问道。
克蕾尔以为是朔发现了自己给她的是毒药,来报复自己了。
“对不起!你的药,我可能用不成了。”狂奔的途中,将小瓶子扔到了克蕾尔床上,朔也不看阳台下是否有缓冲物,径直跳了下去。
实际上,朔已经自顾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