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真的...”
苏曜说着,松开了林澜,然后打开了床侧的一个柜子,从里面取了一个深红色的小盒子,缓缓的打开。
盒子里面,摆着一枚戒指,晶亮的色泽在昏暗的灯光下,异常美丽。
“你看,雨谣...”
苏曜说着,从盒子里取出了戒指,扯过林澜的手。
“啊!”
林澜尖叫一声,抽回了手。
“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
苏曜抬头,认真的望着林澜的眼眸,“我想给你未来...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喜欢你,雨谣...你愿意吗?”
“我...不知道。”
林澜眼神躲闪,看着苏曜手里的戒指,似是做梦一般的低语,“苏曜...我不明白。苏曜...我不知道...可是你说,我这样的人,还有未来吗...我不信,我不相信...”
“雨谣!”
苏曜喊着,死死的扣住了林澜的肩膀,然后用一种近乎温柔到宠溺的语气,“有我呢...”
“苏曜...”
林澜停下了动作,望着苏曜。
男生的表情,很认真。
苏曜...是那么的好看。
即使过了两年,他还是那么好看。
她呆呆的看着男生,直到戒指被箍在了无名指上...
她猛然惊醒,想把戒指抽出来,然后落入了一个怀抱。
一个温暖的,熟悉的,让她觉得安心的怀抱。
为什么...我只有和你抱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安心。
为什么...你又要给我希望...
处于深渊的人,看到一点点爱的曙光,就会忍不住开始渴望。
即使知道,那样只会被扯入更深的绝望。
我爱你...
我想保护你...
接受我,好吗...
林澜似哭,似笑,也许在哭...也许只是笑的很难看。
她低下头,狠狠的一口咬在苏曜的肩膀上。
“唔...”
男生闷哼一声,似乎吃痛,却没有松开拥抱的手。
一下一下,轻抚着女生的后背,似是安慰,似是承诺。
“没事...以后,有我呢,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林澜听着,感觉到唇舌处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她松开了口,抬起头,望着苏曜的眼睛。
大大的,忽闪忽闪的,只是在用一种爱怜的目光看着自己。
“傻瓜,别哭了。”
苏曜伸手,擦去林澜眼角的泪。
女生惊觉,不自主的擦拭着自己的眼睛,一下一下...湿乎乎的。
她哭了...她好像在哭。
可她止不住。
这是哪里...这是梦吗?
只有在梦境中,她才想过,有一天,苏曜会抱着自己,让她别怕,让她别哭,他愿意守着她。
“疼吗...”
她问,看着苏曜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肩膀。
“不疼...”
苏曜浅笑着,却看到了林澜眼底的失望,“怎么了?”
“只有在梦里...才会不疼,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对我这么好...”
她闭上了眼睛,轻悄悄的靠在苏曜身上,“好暖和...”
“不是梦...”苏曜也不知道该不该笑了。
“苏曜。”
林澜的语气微微一转,“如果...如果有哪一天,我发现你骗我...我就杀了你...”
她的语气,很温柔,很温柔。
可只有林澜自己知道,她是用生命,去接受这份爱恋。
在我铺就的希望里,只有你...不可以再离开了,不可以了...不然,我怕我会承受不住。
“嗯。”
苏曜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擦去了林澜眼角的泪。
四目相对,苏曜微微张开嘴。
怀里的女生就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咬的很重...仿佛,在宣泄着什么情感。
......
......
“呜...”
女人低低的哀嚎,哭声,让叶慰泽一阵阵的烦闷。
他点起了一根烟,叼在嘴角,一下一下吐息,啃噬着滤嘴。
“咳...咳咳!”
李心雨捂着嘴巴,弱弱的抽泣了两声,“慰泽...你没听到吗...我,他们打我...都是那个林澜,那个人妖!她...”
“闭嘴!”
“慰泽?”李心雨惊觉,看着叶慰泽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缩了缩脖子,一时间忘了抽泣。
“谁让你去招惹林澜了?你在炫耀什么?”
“不是...我,可是...”女人含着泪,想说些什么,只是眼底的委屈神色更甚。
“李心雨,你很烦啊...真的,让我觉得讨厌...”叶慰泽用力的把一根烟按进了烟灰缸,沉重的力气碾压着还在燃烧的烟丝,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直到灼热的烟灰烫到了手指,他才猛然抽回了手,低哑着嗓子缓缓的开口,“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什么?你说什么!”
李心雨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狗,一下子跳了起来,“不行!不...慰泽,你说什么...我不去,我不同意!”
“随你,如果你愿意拖着肚子,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叶慰泽冷冷的说着,语气,眼神,都透露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寒意。
言语间,带着几分不耐。
就算是李心雨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似乎想和自己分开。
她惊讶了,然后不可抑制的尖锐叫着,“叶慰泽!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这边,在尖叫着。
这边,在冷冷的看着。
就像一个游离于舞台的观众,在看着台上卖力跳动的小丑。
人类,有时候就是可以这么决绝。
李心雨眼底闪过一丝崩溃,随即被怒意和愤恨填满,她忽然猛的朝叶慰泽扑过去,死死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你...”
男人惊讶的后退了一步,用力推开了李心雨,一把甩在了地上。
叮叮当当,碰掉了一堆东西,干净的房间变的无比凌乱。
叶慰泽就这样冷漠的看向倒在地上的女人,越来越不明白自己那时候为什么看上了她。
他望着李心雨状若疯狂的样子,只觉得可笑,很可笑,“李心雨,你以为你能算得了什么...我不喜欢你了,你自便吧。”
“是不喜欢了,还是忘不了林澜。”女人抬起头,怨愤的看着叶慰泽。
她知道,叶慰泽是一个冷酷的人。
对别人如此,只是对她也并没有分别。
“你说什么!”
叶慰泽咬了咬牙,猛然抓起身旁一个花瓶,重重的摔在地上,“滚!谁会忘不了那个人妖,你他妈的少给我自以为是!”
啪!
花瓶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四散开的碎片,就像男人此时的心绪,被分割成了一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