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面容姣好的美丽女子站在主屋二楼的楼梯口,目光死死落在主屋的大门口。
而在大门口,凰凌天为了不让怀中的夜月继续往下滑,正用手扶着夜月的双肩。
一个穿着制服的彪形大汉维持着将门拉开的动作,傻傻的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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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凌、天!”
穿着晚礼服的姬灵韵顺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下来,落脚的楼梯处,皆被她那十一厘米的高跟踩出一个小小的凹坑。
凰凌天僵硬的扭过头,看着黑着脸走来的姬灵韵,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
“老婆,他是......”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姬灵韵给打断了:
“好你个凰凌天,老娘满足不了你了是吧?竟然去外面找小的?还把小的领到家里来?谁给你狗胆?”
“不是,老婆,他真不是什么小三,他是男的啊!”
姬灵韵眉毛一挑,反倒是被气笑了:
“凰凌天,老娘还没瞎!”
说着,一指夜月道:
“这身材,这长发,啧啧啧,你看看这腰、这腿,比老娘年轻的时候都诱人,怪不得你会找她当小的。你给老娘说她是个男的?就算天下其他男的都死绝了我都不会信她是个男的!”
“我、不是、这、他是......不是,她真不是小三,老婆你信我!”
“怎么回事,这么吵啊。”
一直靠在凰凌天身上睡觉的夜月似乎是被吵醒了,微微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看着姬灵韵:
“你是......啊,姬阿姨。”
夜月抬头的一瞬间,姬灵韵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着迷了。
姬灵韵活了这么久,见过许多人,但在看到夜月的容貌的时候,姬灵韵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幅容貌。
花容月貌?国色天香?
这些词在这个少女的容颜面前都黯淡失色。
尤其是现在夜月双眼半睁,眼神迷离,像个刚睡醒的小猫咪一样,姬灵韵忽然有一种想要上去rua一下这个少女的冲动。
不过最终,理智压过了冲动,姬灵韵打量了夜月好半晌,这才挤出一句话:
“你、你的脸难道是被天使亲吻过吗?”
“天使?”
大脑依旧处于睡眠状态的夜月歪了歪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姬灵韵话中的意思:
“亲到是没亲过,不过那个傻天使有好几次想趁我睡觉的时候舔我的脸,被我一巴掌打飞了。”
姬灵韵:“???”
深吸一口气,姬灵韵调整好心态,忽然想起一个之前被她忽略的细节: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姬阿姨啊?”
“啪嗒”一声,姬灵韵觉得自己脑子中有一根弦崩断了。
主屋大厅中,一时陷入了沉默。
“呃,老婆?”
凰凌天试探性的问道。
姬灵韵转头看向了还在门口傻站着的彪形大汉:
“你,回到你的岗位上去吧。”
“哦,好的。”
大汉原本想给姬灵韵解释一下少女的身份,但在感受到自家女主人周身散发着的一种极其恐怖的气场后,这个身高足够一米九,体重超过二百斤的大汉终于选择的从心,小心翼翼的将主屋大门关上,然后转身就跑。
主屋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一种压抑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
“凰凌天。”
姬灵韵没有去看凰凌天。
“呃,在。”
“说吧,这是你跟哪个女人的孩子。”
“啥?”
“你年轻的时候比较冲动,我还是知道的,如果你犯下了什么错误,我可以理解。”
“不是,老婆你真的误会了......”
“小柒的病是很难治,我心里已经有了些准备了。”
“但是!”
姬灵韵猛地转过头怒视着凰凌天。
“小柒的病还没到放弃的时候,你这时候把你的私生女领回家还让她叫我阿姨到底是几个意思!!!”
凰凌天懵了。
困意退去稍微清醒点的夜月也懵了。
啥?
啥啥?
我什么时候成了凰凌天的私生女了?
我刚才犯困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不是。”
凰凌天憋了好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来。
“老婆,他,他是夜月,是西丽薇女士的儿子,几年前你还见过他来着........”
姬灵韵同样懵了。
............
“原来是西丽薇的孩子啊,怪不得长得这么好看,来,让我抱抱。”
“阿、阿姨......”
“别叫阿姨!我还没过五十呢,叫姐姐。”
夜月束手束脚的坐在沙发上,被姬灵韵像个大玩偶一样抱在怀里,有种浓浓的尴尬。
法师七分修魂,三分修身,因此普遍比普通人寿命长一些。普通人活到七十算是长寿,但在修为较高的法师眼里,如果不是意外死亡,活不到一百岁都是血亏。
不提神位法师这种规格外,单单超位法师都有二百年左右的寿命。
而像姬灵韵这种上位法师,活个一百五十岁也完全不成问题。
因此,在上层法师圈子中,五十岁以后才能叫中年,百岁以上才是老人。
姬灵韵也就四十多一点,因为保养的好,更像是三十左右的少妇,如果是其他年龄小上十几岁的法师,确实可以叫一声姐姐。
但问题是夜月刚刚可是先被误认成小三,后来又被当做私生女。而且西丽薇跟姬灵韵关系挺好,以姐妹相称,这时候让夜月管姬灵韵叫姐姐,那以后夜月怎么称呼自己老妈?
也叫一声姐姐?
Emmmmmm
以自己老妈那性格,可能真的会欢呼雀跃然后把自己当成好姐妹的。
虽然西丽薇长得跟就比夜月大几岁的姐姐一样,但那是因为精灵可是能随便活个一两千年的长生种,西丽薇的真实年龄那都是一百五往上了。
一想到西丽薇那个一百多岁快两百岁的老女人跟自己姐妹相称,夜月就感到浑身一阵恶寒。
凰凌天站在一旁,眼神复杂的看着被姬灵韵抱在怀里的夜月。
凭啥啊,为啥啊,明明是你小子惹出来的事,为什么你还能好好的坐在沙发上,而我只能在一边站着啊!
再一想到夜月跟自家女儿还有婚姻,凰凌天心里更不是滋味。
自家养了十几年的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
一时间凰凌天想抄起杀猪刀给夜月来几下。
不过凰凌天又想到了夜月的身份:世界上最牛逼的法师之一,世界上最强势力之一的继承人,世界上最富的富婆。
莫名的,凰凌天升起了一股自豪:看看、看看,我家白菜就是被这么一头实力强、背景大、钱包鼓的猪给拱了。
“啊秋!”
夜月莫名的打了个喷嚏。